像是也才明白轮到自己介绍了，白轨这才恋恋不舍地把视线从某人身上挪开。
然后淡淡地望了林郁一眼，漫不经心说道:“魔术师。”
不愿多说什么，他又把视线粘上去。再介绍他身旁人时已经是满眼的恭敬，“这位是深——”
“霍砚。”闭目的男人这时睁开眼睛，打断白轨的话。
一时间，另外的三人都有点吃惊，他们可是知道这个男人多么懒总结来说，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能不说话绝不说话有时候，连眼都懒得睁！
但好在对待自己的时，还没那么明显，不然传出去可就真是个笑话了。
林郁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明明那人只是很平常地注视他，他的心就狠狠缩了一下，有着细微令人颤栗的胁迫感。他知道这不是自己的情绪，是另一个“他”的，但他依旧觉得不可思议终于有个能压制那只野兽的存在，他却不是那么乐观。潜意识的理智告诉他，这个人极有可能更危险。
那道视线其实并没有什么，温和甚至可以谈的上儒雅？
“”
绕进圈子的某人还在琢磨那只野兽到底在害怕什么，压根没听清对面的人在说什么。
“林郁？”礼貌的问候终于把某人从思绪里带出来。
看到已经伸过来许久的手，林郁这才反应过来，还来不及多想就回应似的握上对方的手。
很温暖林郁的第一感觉。
霍砚看着对方微眯沉思的双眼，友好状地捏了捏林郁指节分明的手，在另外三人奇怪的视线下把手收回来。
围观的三个看着某人调戏性的行为不觉嘴角抽搐了一下。尤其是白轨，他一直自认为很了解霍砚不过刚刚一系列行为连他都看不太懂，这显然不符合平日霍砚的表现。
霍砚当然明白自己现在的行为有些怪异，但他不好解释。Yin郁的眼神一闪，警告地瞟了三个人一眼，防止某些人说些不该说的话。转眼又恢复温润的神情，扬起让人放松的笑，对林郁说道:“我能解决你的困扰。”
“嗯？”貌似没听懂的发问:“我的困扰？”
“或者说，我能让你的第二人格听话一点。”
“你调查我？”语气有着轻微但却无法忽视的寒意，林郁的手缓慢地抚摸着光滑的椅面。如果沈易尘在这估计就能注意到这是林郁发怒前的小习惯。
看出林郁的不爽，霍砚好意解释道:“别误会，负责你Jing神治疗的心理专家，不巧正是家父。由于你的人格特征方面比较特殊，所以我父亲跟我提到过一些作为案例”
“特殊？”敏锐地捕捉到这两个字，林郁皱眉提出自己的疑惑。
“没错，是很特殊，不同于普通的双重人格。”霍砚并没有吊人胃口，接着说道:“专业解释起来比较复杂，用圈内的说法，你的第一人格，也就是现在的你，Jing神偏向于但你的另一个，又有点类似于圈内的单一存在或许没什么影响。”
“但共存的话，这就有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说到这霍砚顿了一下，“意味着你更多的是对于自身的控制，也就是理智。又与之相反，意味着施虐欲，也就是暴虐，这样的你比一般的患者更加危险。理智阻止着这种情绪产生，暴虐又不停地想摆脱束缚，一旦平衡被破坏——你自己应该深有体会。”
是啊，他早就体会到了，当野兽冲出牢笼，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四周气氛骤然有些压抑判官他们本来以为这个赌约只是偶尔产生的，这样看来倒是霍砚刻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