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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凝在轮休的前一天回了家。下班时杨贤给他打了电话,说要离开几天,房门钥匙放在门外的花盆里。
徐凝在孤单一人和见徐锦两者之间摇摆不定,最后还是回去了家里。他没想到徐锦就端正地坐在沙发里,手里拿着报纸在读。
徐锦从报纸里抬了头,看他面上不干净便皱眉道:“快去洗净!”
徐凝低头审视了全身,没觉得哪里脏。从鼻子里哼出了一声算是回应,他走去房间拿了内裤去浴室。
徐锦本意是让他去洗把脸,谁想他直接关门洗澡了。
水声哗哗地响了一阵,紧接着门开了,徐凝披着浴巾跑回了房间。他在杨贤家里随意惯了,原本套了内裤就要开门,但是想到徐锦还在客厅,就披了浴巾。
徐锦看着光裸的小腿消失在门口,突然觉得上面的印子十分刺目。
徐凝再出来时,发现徐锦频频地抬头看他。他心里有些高兴,也坐到了沙发上,坐下之后发觉无事可做,于是伸手拿遥控器打开了电视。
徐锦放下报纸,一反常态地坐到了徐凝身边。他还是想说处朋友的事,不过这次准备好好地说,不然又会适得其反。无声地动了嘴唇,他又清了清嗓子,问:“朋友处得怎么样了?”
徐凝反问道:“哪一个朋友?”他清楚记得徐锦是韩欣和杨贤都见过的。
徐锦反射性地又要大骂。所幸收住了舌头,他尽量温和地开了口:“还能是哪个?当然是叫我叔叔的那个!”
徐凝听他语气忿忿,显然是对此念念不忘。轻轻地笑了声,他说:“杨贤他么,就是那个样子。”
徐锦看他答得驴唇不对马嘴,并且语气十分温柔,简直像是已经和这人相熟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他一时间口干舌燥,也没话问了。
徐凝等了许久不见回话,直觉徐锦可能又要动手。警觉地扭头瞥了一眼,他发现对方正盯着他的小腿看。
徐锦弯腰牵了徐凝小腿握在手里,他把宽松的裤腿一道道卷起,思索着接下来的问话。
没等徐锦开口,徐凝就抢着道:“这是很久以前的!”他不想被人看作是受虐狂,尤其是徐锦。现在他也只偶尔需要来上一次。
次日清晨,徐凝早早就出了门。家里气氛诡异,他再待不下去了。
昨天晚上徐锦明明是有话要说,但就是不张嘴,他都替他忍得难受。但又觉得他张嘴必定还是“爸爸儿子”那一套,他耳朵已经听出茧了,万万不能再来一次。
先去了杨贤家,徐凝从花盆里找出钥匙开了门。在房间里无趣地走了几圈,因为无法忍受寂寞,他立刻就跑去了酒吧。
在短短的几步路中,徐凝想他这次一定要见韩欣,如果再来和他讨账,那他就立刻脱光衣服和他做,做完大家还是清白朋友。
舞台下围了一群人,一对男女在人群中面红耳赤地争执。徐凝听了一阵,大抵是“你竟敢背着我乱搞”、“这不是乱搞”、“那又是什么”一类。两人吵着吵着就开始武斗,女方竟然还带了刀具,挥舞着手臂要扎男方。围观的众人顿时作鸟兽状散,徐凝也被推挤着左赶右赶,最后被横空一只手扯进了房间。
徐凝尚自惊魂未定,韩欣系好了上衣的最后一个扣子凑到他面前,说:“还没回过神哪?”
徐凝一晃脑袋细瞅了眼前人,觉得韩欣恢复得是如此之迅速,让他喜出望外。伸手捏上了韩欣的屁股,他笑嘻嘻地问:“都好了?”
韩欣敞开了身体任徐凝揉捏,心中有几分畅快地答道:“都好了。”不管是陌生人给的,还是给的。之前的所有都不再提,一切勉强算是回到了最初,除了有事没事甩他冷脸。这个不要紧,他自是逆来顺受,只腆着脸上去叫“妈妈”。
徐凝推韩欣去了床上,嘴唇胡乱蹭过他的面颊,手已经钻到了衣服里。
韩欣啼笑皆非地伸手解扣子。他近来总和睡,十分想尝尝别人。何况徐凝又是小青年,和太不同了。
两个人是说做就做,你扒我上衣,我解你裤子,立刻连体婴儿一样抱在了一起。
徐凝亲遍了韩欣上身,末了停在红肿的xue口前,迟疑着探进一根手指。
闹事的男女原是夫妻。妻子察觉丈夫行踪鬼祟,尾随到了酒吧,赫然发现丈夫怀里搂着个情儿。那情儿在争吵开始时就麻利溜走了,只剩下夫妻在原地对峙。丈夫死不认账,妻子无法,只得亮了刀子,以致引起了慌乱。最后是保安把两人推到了门外。
摇摇头,不能理解这对夫妻的行为。他驱散众人,回去看韩欣起了没有。
床上的两人正到酣处,听到门开的声音,一致投去了不满的目光。
徐凝在看清了来人后,突然意识到自己是房间里。他被的来势汹汹所震慑,下意识地就要抽身而出。
韩欣却在这时搂住了他的身体,而一扭腰坐进了椅子里,唇齿一动,说:“你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