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毓转动方向盘上了立交桥,道:“夜氏看上你了,他们会杀了陈浩的。”
“就在街口,不介意我抱你出去吧?”警员看了白度的断脚一眼,勾唇一笑轻易地将白度打横抱起,白度尖叫一声就被带离了屋子,一出屋门,陈浩便被送上了警车,他念念不舍地看着白度,没多久便消失在了白度的视线里。白度则在街上人群异样的目光里被带走,他本来是想挣扎的,可是在看见陈浩的姨妈,那个还在接客的女人从窗口探出头,露出了大半的胸膛,她看向白度的眼神有瞬间的震惊,但之后却是不解和隐约的愤怒白度无法直视那个女人,低头趴在警员的头上,很快被带离了街道。
“反正我们在一楼,跑也跑不了他们不会杀了我的,开门吧。”白度深吸一口气,扶着床要下来,陈浩搀着他一起来到门前,门一打开,便听“哐”地一声响,陈浩手腕上多了一把冰冷的手铐,而白度同时也被一个年轻的警员给抢夺了过去,“你是陈浩吗?你涉嫌绑架诱拐白氏幼子白度,跟我们走一趟吧。”
后面的谈话与采访白度都没听进去,他傻呆呆地看着陈浩,道:“这,这是假的吧,他们想骗我出去,对不对?还是哥哥被他们控制了?不行,我,我要报警!”白度说着拿起电话就要拨号,陈浩连忙拉住他的手,道:“如果消息是真的,你现在报警不是自投罗网?我们先等等徐逸的消息,先冷静一下好不好?”
“我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一直都没人查过水表徐逸他,背叛了我们?”
“来,哥哥给你上药。”白毓把白度放在沙发上,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青色透明的瓶子,里面是白色的药膏,白度小时候在花园里跑,摔跤摔破了膝盖,哥哥也会拿这个药膏给自己涂,涂了之后基本第二天伤口就愈合了,很是神奇的药膏。
宽敞的马路边停着一辆白度熟悉的轿车,车窗里白毓那双明亮深邃的眼睛一转不转地看着白度,再度看见哥哥的那一刻白度心里的怒火与委屈都平静了下来,安静地让警员把自己送上车,停着他和哥哥短暂的交谈,然后轿车关窗扬长离去。车速升起的那一刻,轻柔的音乐同时响起,白度忍不住开口想问问题,白毓却先开口了,“那个陈浩是你男朋友?”
“是啊,他没有绑架我,而且绑架我的是谁哥哥你知道的啊!”白度还想问他为何分出了白氏那么多的股权,白毓却摇手打断了他,道:“送他进警局我是在救他,你信吗?”
白毓蘸了些药膏在手指上,从白度手臂上的伤口开始涂抹,然后到肩膀,然后到两颗被蹂躏得鲜红的乳尖处停住,手指按压在上面,清凉的药膏浸进伤口,凉凉的
“什么,他们,他们和黑暗界的人合作”白度脸色苍白,政治斗争他并不太了解,但也多少耳闻其中的黑暗残酷,只不过光明界都是暗地里斗,不像黑暗界那样把血腥杀戮摆在面上。
一个刹车,白度的身体撞到了座椅上,白毓麻利地停车、下车、拉出白度、锁车,一气呵成,白度走不了路,整个人瘫在白毓身上,进了家门,装修精美华丽的家里冷清清地,女佣们都不见了踪影,白度不问也知道肯定是因为这段日子白家发生的系列事情把她们辞退了。
“行了,待会儿回家,你陪哥哥做一件事。”白毓将油门一脚踩到底,轿车几乎要平底飞起,但好在已经驶入了郊外,几乎没有人烟,很快便行驶回了家门前。
“什么?”白度和陈浩同时惊讶出声,白度摇头道:“不不不,他没有绑架我,绑架我的不是他”
“行了,白小少爷是你大哥亲自到督察那里报的案,而且说你现在极有可能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警员说完手一挥,几个警探便抓着陈浩往外走,陈浩挣脱不得,只是一直侧头看着白度,白度怒道:“我大哥在哪里,我要见他!”
“哥哥,我们我们以后怎么办?”白度望着给自己脱衣解裤的白毓,心里失落极了,不止是哥哥无法给自己报仇,就连白氏可能都会落败。
“我”白度无措地转动着脑袋,就在此时“笃笃笃”的敲门声响起,“你好,请问有人在吗?查水表。”
靠消息称,白氏手上掌握的50%股权,分别移交了5%于萱氏、林正辉、陈默之和鲍曼手中,另有20%移交了跨界新兴企业夜氏,白毓手中控股不足5%,让人不由联想白氏是否真如传闻所言名存实亡?”
“哥哥,为什么光明界不是我们白家的地盘吗?平时在学校你和爸爸都不准我动用白氏的力量,可是现在这个时候是该拿出我们的力量反击了啊!”白度情绪很是激动,白毓摇了摇头,道:“若是以前,自然会让夜寻和夜璘两个人来了就再也回不去。可是夜氏埋伏了整整十年,借着各种人的名义不断在光明界发展,为的就是昨日那一击。实话告诉你吧,咱们白家如果只是生意上出了问题,根本就动摇不了我们的根基,政坛上我们的议员和内阁大臣都被扣押了。夜氏和光明界高层相互合作,将我们白氏在政坛上封杀的那一刻,生意就出现了问题。”
白度和陈浩两人不由自主地对望一眼,白度问道:“怎么不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