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施以长笑了笑,又忍不住逗逗苟连生:“不想拔。”
“你!”苟连生简直对这个人无计可施。他想了想,也不再和他理论,默默扭了扭屁股,让那条还未软下去的rou棍从他泥泞不堪的菊花中缓缓滑出,彻底拔出去的的时候还发出一声让人难堪的“啵”。
苟连生强装镇定,咳嗽了一声,默默瘸着腿走到卫生间清洗去了,他决意三十六计——“躲”为上策,暂时不和施以长说话。
施以长默默看着他,有些好笑,越发觉得这只小狗有点可爱了。他也遂了他的意,不再纠缠他。
苟连生洗漱出来,围了一条浴巾,本该是一副围在腰间的男士风格,他却直接像女生一样围住了胸以下的部分,“哪里都被那个禽兽觊觎且侵害过!”他愤愤的想,恨不得把脸都蒙起来。
施以长看见眼前这个一米八几的肌rou男把浴巾围在胸口的这幅模样,一口水差点喷出来,忍着笑也进了洗手间。等他从卫生间出来,看到苟连生已经睡着了,即便闭着眼睛眉头还紧紧的锁着。
苟连生这一夜睡得十分不安稳,一会儿梦见自己真的变成一条狗被一只狼追着跑,一会儿又梦见在宾馆里狂奔,打开每个房间都有一个施以长等着他。后面场景又突然变到站里面,自己在裸体打篮球,打篮球一个起跳脚马上踩空,他从梦中醒了过来。
窗外还是一片乌黑,回头看身边睡着的男人,月光正温柔点洒在他的脸上。苟连生自言自语道:“睡着了看挺斯文的一个人,还算有点人样。”说完又马上捂住嘴巴,他得在施以长醒来之前离开,免得尴尬。
看了看时间是凌晨五点半,摸黑拿了一本专业书,苟连生就一瘸一拐的出门了。
一出来就后悔了,培训基地外面又黑又冷,一个人也没有,拿着一本小破书也不知道上哪里看。
只好先在Cao场跑了一圈,终于远远看见池塘旁边凉亭里似乎有灯光传来。苟连生赶紧赶过去,看见一个老头在亭子里驾着钓竿,正专心致志的钓鱼。
“大半夜钓鱼?”苟连生心里暗暗诧异,上前打招呼:“大叔,你是在钓鱼吗?”
钓鱼很淡定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对这个年轻人的到来赶到惊讶:“我是在钓鱼,小伙子你大半夜的跑出来干嘛呢?”
“我就是睡不着想出来看看书,能不能在这里借一下灯光呢?我不会打扰你钓鱼的大叔,嘿嘿。”苟连生裹了裹衣服。
“自便吧。”大叔首肯了。
苟连生赶紧坐下来,坐下的一瞬间屁股疼的差点嚎叫出来,为了不打扰大叔钓鱼,咬咬牙忍住了,心里把施以长咒骂了一百遍。从怀里掏出专业书,认真的读了起来。
一直到天快破晓,苟连生从书里收获不少,大叔也从池塘收获不少,和苟连生攀谈起来。
得知苟连生是从芽山站过来培训的,大叔随口问了几个人,都是站里的领导,苟连生给他一一介绍了近况。又问了苟连生芽山站的建设运行情况,苟连生也对答如流。大叔很惊讶,问道:“你去芽山站多久了?”
苟连生:“我已经去芽山站一个多月了。"
大叔:“才一个多月就对站里的情况了解的这么清楚,小伙子很不错啊”
苟连生:“哈哈,哪里哪里,就是笨鸟先飞,您看我现在不是大半夜还跑来看书吗?”
“对了,大叔以前是在那边工作过吗?好像很清楚那边的情况?”苟连生又追问。
大叔眼神回避了一下,看了看池塘,才回答:“去过几次。”
“那您现在是已经退休了吗?”苟连生又问道。
“我看起来很老吗?”大叔笑着反问。
“没有没有,看着还很年轻呢,只是想着退休才有空钓钓鱼养养花什么,哈哈。”苟连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大叔也跟着一起笑了起来。
两人从芽山站一直聊到前沿科技,苟连生还给大叔分享了一些工作上的想法,一直聊到周围已经有很多人走动,才意犹未尽的告了别。
施以长也早早起了床,带着一分内疚出去寻找苟连生,刚出去没多远就看见苟连生和一个大叔在凉亭里聊得正欢,老远都能听见笑声传来,施以长心里的内疚瞬间烟消云散,感慨这货心也是够大,乌云密布瞬间就能变为晴空万里。
苟连生一直拖到早上十点,才像做贼一样回到宾馆,偷猫着把门打开一个缝隙,确认里面没有人,才鬼鬼祟祟的钻了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进的不是自己房间。进去一看,桌上摆着一碗热粥,一碗豆浆,一只药膏,还有一张纸条:躲累了就回来吃饭吧,药是菊花药。——长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