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新市的早晨,是寒冷得不想让人不钻出被窝的早晨,迷糊之间,苟连生慢悠悠从被子里探出一个黑黑的脑袋,被白天的光线刺的还眯着眼。可是一瞬间,昨晚的记忆扑面而来,眯着的眼立马瞪得又大又圆。
“啊!!!!”苟连生吼了一声,半是羞耻半是愤怒,涨得通红的额头上的青筋臌胀。“Cao!”他一把掀开被子下了床,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而罪魁祸首早就不见了踪影。随便抓起衣服往身上一套,拉开门大步的走到了宾馆的食堂,他只想把施以长揍一顿。
等到了食堂,远远看见施以长和一群同一届的师兄师姐坐着说说笑笑。“真他妈是带着眼镜装斯文!”苟连生在心里暗骂。可是看见了人家,他又忽的记起了昨晚的片段,那些画面一帧一帧的在眼前闪现,伴随着羞耻和某种说不清的感觉,他决定,与其打他一顿,还不如完全不理这个禽兽。于是他淡定的走到食堂一角,点了五个包子狠狠的啃着,发泄心中的怨气。
施以长一行人吃完,经过苟连生的桌子叫了叫他,对方却像没有听到一样,注意力全在包子上。一直到上完早上的培训,苟连生没有和施以长说过一句话。吃了午饭,就是登高训练,可不巧的是,苟连生偏偏排在了施以长后前面。
在教练的一番讲解之后大家便按顺序开始了登高训练,登高第一步就是相互系好安全带,苟连生心里祈祷千万不要和施以长搭配,然而他的祈祷永远不会被老天听见。听到自己被分到和施以长一组时,苟连生菊花一紧,千万句脏话变成弹幕从眼前飘过。施以长在看到苟连生这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后忍不住笑了一下,听到这个笑声,苟连生简直想立马辞职回家!深吸了一口气,苟连生便毫不客气道,“笑个屁,帮我系安全带!”,施以长又是一笑,俯身拿起安全带作势要往苟连生腿上套,苟连生脸上泛起一秒红晕,轻咳了一声,僵硬的提起腿让施以长套上安全带。谁知施以长拿起安全带竟默默的提到了他裆部,手还顺势在苟连生紧实的屁股上捏了一把,苟连生猛地一个转身,硬生生压住了想一脚把他踢残废的冲动,恶狠狠低声吼道:“施以长请你自重”,便一把自己提着安全带系好了。
“哎,都不叫我师兄了。”施以长装模作样的叹口气,也穿好了安全带等待着上塔。
望着高达五六十米的铁塔,有点恐高的苟连生心跳得像打鼓,仿佛脚下踩的不是铁塔而是棉花,腿软得使不上力,刚踏上塔三米就想往下走了。没想到刚往下退,屁股就被一只大手顶住了。苟连生之前太紧张,完全忘记了他后面还跟着施以长这个斯文败类,被这手一托才顿觉背后一凉,腿也不软了,蹭蹭蹭往上爬了两三米,头都撞到了上面人的屁股,引得上面的人一阵抱怨,苟连生赶紧道歉。再恼怒的回头看施以长,那人竟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装模作样关切道:“连生同学,没事吧?”苟连生已经气不动了,接下来不管施以长怎么挑衅他,他都不动声色,认真训练。心里默念:“学东西最重要,学东西最重要,是猪在摸我,是猪在摸我”
下午的培训结束,苟连生一个箭步冲回宾馆,强烈要求换房间,理由是对施以长的化妆品过敏。
施以长吃完饭回到宾馆,发现大家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劲,逮到最好的哥们儿王淼问半天,才知道苟连生已经在宾馆造了一个小时的谣了。
施以长:“那他现在换哪个房间去了?”
王淼:“现在换着来和我住了。”
施以长:“我和你换,别告诉他。”
王淼:“”
施以长:“下周末替你值班,换不换?”
王淼:“换!”
苟连生还在宾馆感叹新室友面相老实靠得住,却不知道今夜等着他的又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