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里门窗紧闭,地上不知什么药材乱七八糟的放着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茅屋的主人王绍言殷勤的把价值连城的药材堆到角落,一副狗腿样:“不知教主到寒舍有什么事吗?在下终于不负教主期望成功研究出了”
钟慕卿皱着眉挥了挥手,似乎这样就能把王绍言恼人的嗡嗡声挥开:“你这几个月扎在这小破屋子里就做了这么个玩意?”
王绍言清了清嗓子:“首先,这不是小破屋子是本神医的连药房,其次,这是我花了3个月苦练出的回春散,绝不是‘这么个玩意’。”说着,他得意洋洋的拿出一个瓶子,“我相信,这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个重大发明。”
钟慕卿挑眉,手上用内力一吸,王绍言一个只有轻功练得不错的弱鸡根本没反应过来,瓶子就脱了手。
“真有你说的那么神?”钟慕卿半信半疑的把瓶子拿在手里把玩,王绍言这个家伙,几个月前跟他说找到了能短时间大增功力的法子,他才让他钻到药材里这么长时间,虽说他本人并不需要外力提升功力,但这个东西如果真的能做出来,倒是可以发给底层教众。
“当然,你这是不相信我的实力。”王绍言眼睛就看着那个小瓷瓶被钟慕卿从左边抛到右边,又从右边抛到左边,心也跟着瓶子忽高忽低,“我的祖宗,你可轻点,我就这么一瓶,摔了可就没了。”
“谁稀罕这东西。”钟慕卿把瓶子抛回去,看着王绍言手忙脚乱的接住瓶子后,冷声道,“本座倒是听说,王神医隔三差五就往艳云楼跑啊。”
闻言,王绍言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哈,是哪个东西敢在教主面前说我坏话?没有的事,绝对没有!”
钟慕卿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那点小心思啊?我先不管你借口炼制新药跑到青楼玩,那楚益阳是怎么回事?”
楚益阳是正道之首白云山庄庄主的大弟子,又在江湖上颇有侠名,朋友遍地,不知多少姑娘家为之倾心,但不管他怎么优秀,都不该会和魔教右护法兼神医混在一起。
王绍言摸了摸鼻子,自知瞒不下去,只好说:“小楚和我挺聊得来,咱两就是当个朋友,他又不知我身份,我们两也就喝喝花酒聊聊天,别的什么都没做。”那艳云楼是魔教产业,那的花魁娘子都是教中人士,一个个凶残的很,他是傻了才会让好友羊入虎xue。
“我不是不信你,就是不信那楚益阳,要是他早知道你身份,故意接近你可怎么办?我也不怕你暴露教中秘密,就是怕他借你身份做些不好的事,到时候可就晚了。”王绍言年级虽比他大,但常年只埋头药理,跟着上任右护法也没怎么接触过这些事,钟慕卿苦口婆心,宛如一个怕自家儿子被小混混带坏的可怜老母亲。
“我自知没你聪明,可也看得出小楚不是那样的人。”王绍言皱着眉,不是很乐意钟慕卿这般猜测,“但既然教主这么说,我遍不和他继续交往便是。”
钟慕卿听他喊教主,便知道王绍言不高兴了,他两从小一起长大,王绍言常年呆在教中,除了他也没几个可以说话的好友,好不容易有个能一起聊天的人也不容易,他到底也是存了几分试探,就说:“也没让你和他断交啊,既然你都说他好,那我也得去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心中却冷笑,他倒要看看那楚益阳到底什么来头,竟然连本教右护法都笼络了去。
王绍言听后,不喜反惊,他知道钟慕卿这么个性子,想做的事必须做到,没兴趣的事绝对不干,喜新厌旧,如今他对楚益阳有了兴趣,对楚益阳可不是什么好事,但也知道钟慕卿这牛脾气不是他拉的过来的,只好苦着脸答应。
“对了,你上次的那批金疮药倒是不错,我再拿两罐去。”钟慕卿看王绍言答应,脸上也带了几分笑,他相貌Jing致却不女气,一双桃花眼笑起来能勾魂,笔挺的鼻子,唇形优美,唇角上挑,不笑时都是一副笑脸,平时为了在教中有威严只好时常板着脸,如今笑起来,衬得整个屋子都明亮了起来。
王绍言被他这么一笑,原本不不怎么情愿的想法也变成了他长得这么好看做什么都好,哎,自家教主长得这么招人,以后娶媳妇得去啥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