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了不知为何有些沉重的眼,视野内一片朦胧,天灵昏昏沉沉,缥缈的意识徘徊在脑中,不愿就此回归。
身体的行动快过大脑,长久以来的良好习惯不允许回笼觉的存在,只要醒来便立刻起身更衣。
然而他只是坐起来,头上猛地一阵钝痛,痛得他一个不小心又跌回去,紧接着,背后又被什么东西硌到。
疼痛彻底将徘徊的意识唤回,因困意而涣散的目光也开始聚焦。
目力所及,是一片不曾到过的地下洞天,有穹顶流光、细水潺潺。描绘圣火故事的壁画,布满墙壁和天花,还有祭典的法器,分布在四周。悬台下方,地下水的河流静静流过,能看见几只比人更大的鳄鱼,正饥饿地摇着尾搜寻食物。
一切的景致,都被玄铁的黑栅栏切割成条。
杨莲之伸手去触那个大概是门栓的东西,立刻便被那上面附有的禁制烧出一道红痕,触电般收回了手。
绝美而脆弱的人儿,侧身蜷腿靠坐在玄铁的笼子中,没有一条多余的布料遮盖那副身体流畅的曲线。
如缎墨发凌乱地披散在身周,衬得白皙的肌肤透出些不自然的惨淡,琥珀般双眸被微闭的眼睑遮住了神光,黯淡地仿佛没有心的石头,狭长的黑睫投下一片暗影,俊逸如仙的面孔,没有一丝表情。
被揉捏成软糯女子之ru的胸膛,还微微得泛着紫,挺翘的桃tun沾染了睡梦中无意识流淌的yInye,蒙上一层半透明的薄光,股沟殷红,仿若真正熟透了一般,只待人去掰开那娇嫩的tun瓣。
无论近看还是远瞧,都是再彻底不过的脔宠之姿,合该被人压在身下狠狠Cao弄,让这双漂亮的眼溢出泪花,让樱粉的唇溢出美妙的呻yin,最后牵着脖子去人来人往的市井,彻底打碎这幅清冷的谪仙身姿。
下身在痛,清凉的刺痛,很明显是有人给上过药了,但也更加证明了夜间再一次被侵犯的事实。
杨莲之默默地握紧拳,自己的人生不该如此,心头涌起一瞬间的绝望。
不晓得这是哪里,不晓得侵犯自己的人是谁——是洪乌吗?既然已经私定终身,多的是时候可以缠绵,他有这个必要吗?
“杨公子,夜安。”
杨莲之眼睛猛地睁开,自背后传来的声音有力至极,含着绝不属于初入江湖的黄毛小子的沧桑。
笼子太过逼仄,他竟无法转身,只能听着那人沉稳的脚步逐渐靠近,最终转到自己的视线中来。
“呵,晚辈见过教、主!”
咬字清晰,不见有丝毫胆怯。森然的笑意爬上他无甚血色的唇角,双眸冷光凛凛,仿佛下一秒便要将眼前人撕碎!
“一派至尊,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陆危楼,竟然、如此、下作!”
没有错,来人正是明教教主——陆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