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拭目以待。”
男人光明正大地从门口走了出去,一点脚步声都没有。
戎溟用薄刀割断毛巾後,起身下了床,翻出了新的囚衣与囚裤套上。
这次没有做得太过火,而且过程几乎是享受的,後头只是稍微有点肿胀感而已,并不像前两次那样疼痛不堪。
他暗骂了一声操,心想自己真是犯贱了,居然还比较起来了。
张三与李四果然到天亮了才悠悠转醒,一起身,就见戎溟坐在下铺抽烟。戎溟知道烟对身体有害,所以一般只有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来上那麽一根。更何况在监狱里,这东西要弄到手也是不容易的。
“老大?”,?
“醒了,你们昨晚有听见什麽声音吗?”
两人对看一眼,同时说:“没有。”
戎溟看了他们一会,确认两人似乎没有说谎,又问:“昨晚上你们喝了什麽?”
两人疑惑道:“没有啊”
“晚餐呢?”
李四想起来了:“红萝卜汤?”
戎溟眯了眯眼。那个男人连他不吃红萝卜这一点都知道,果然是调查他调查得很彻底。
张三问:“怎麽了?发生了什麽事吗?”
“没什麽。”戎溟面不改色地撒谎道:“我晚上想打蚊子,叫不醒你们而已。”,?
那夜之後,戎溟反覆想着男人说过的话,还是认为对方的话并不可信。能够离他最近的人,就只有张三跟李四而已,而这两个人是绝不可能背叛他的。
倒是他对这个男人完全不了解,说不定那人只是想挑拨离间而已。
事已至此,既然男人想要跟他玩,他也没有不奉陪的理由。
几天过去了,据说于沐已经在医院里醒来了,把戎溟推出去背锅的那几个人给打了回来。他坚称,凶手对狱警们值班的状况很了解,并且很能打,绝不可能是这几个不中用的家伙。于沐如此激愤,除了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以外,最主要他还是个TOP,被人反压玩弄简直是奇耻大辱,他恨不得把凶手找出来後大卸八块。
袭警不是件小事,更何况还是胆大妄为的强暴案。监狱长知道于沐如果有心要闹的话,这事瞒不了,只好又重头开始找凶手。
找来找去,又寻到戎溟一开始找到的那三个人身上,毒枭胡财明,性侵惯犯陈错,以及白晏殊。
监狱长在操场上当着囚犯们的面质问他们。无论怎麽看,陈错的嫌疑都是最大的,但他与胡财明就像是约好的,共同指证白晏殊才是凶手,把他跟于沐的纠纷全盘托出,说他屡被刁难才心生报复,讲得煞有其事。在监狱内恃强欺弱本就是常有的事,会发生这种事一点也不让人意外。
但明眼人知道,白晏殊那个耸样,根本干不成什麽大事。据说当初犯的也不是什麽大错,是他舅父舅母贪图钱财,设计陷害他,才弄成这副模样。
白晏殊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讲不出什麽自清的内容,只一股劲的摇头说:“不是我做的不是我”,?
其他囚犯看得直叹气,却还是幸灾乐祸。
监狱长也觉得不可能是他,知道这事又陷入胶着了。这群囚犯们奸诈狡猾得很,恐怕不是那麽容易找出来。但他为了有个交代,还是让白晏殊去关禁闭了。
戎溟全程坐在一旁看着不说话。但他突然就有个奇怪的念头产生,像白晏殊这样软弱的人,怎麽在监狱里还能活得好好的?
关禁闭室的犯人本来是需要上手镣脚铐的,但白晏殊入狱之後一直表现良好,再加上他时常被囚犯们给欺负。狱警有意放水,也相信他不可能会逃跑,就乾脆不上了。
禁闭室里一团黑,根本不需要监控。
白晏殊高大的身体缩在角落,看着很是可怜,但等狱警背过身去时,他的眼底却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等等”白晏殊起身时,不小心被脚边的东西给绊了一下,整个人往前栽倒,在狱警脚边跌个狗吃屎的姿势。
狱警看得好笑,也拉了他一把:“又怎麽了?”
白晏殊露出有些不安的样子,指着角落里缓慢滴水的注水器道:“水我口渴,能再多给我一点水吗?”,?
“规定是这样的,关禁闭室就是惩罚,所有的物资都必须限制。”他拍了拍白晏殊的肩,说道:“就三天,忍着点。”
白晏殊点了点头,退回黑暗之中。他的手心握着两把偷来的钥匙,而狱警完全没有察觉。
当天夜里,戎溟抽完烟回来,途经医务室时,听见里头传来奇怪的声响。
晚上九点,这个时间医生应该已经下班回宿舍了,除了紧急状况时候会被叫来之外,里面不该会有人在。
但他确实听见漆黑一片的医务室里,传来一些轻微的动静声。
他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直觉让他跟那个男人联想在一起。他悄无声息地靠近门边,发现那声音仍在持续,对方没有发现他。
他犹豫一会,还是走了进去。正要打开电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