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别哭,你一哭我可就舍不得了。”
米咖将头偏过去,躲开他的亲吻。
威尔斯轻轻笑了笑:“不信我会舍不得?还是不喜欢我这样说?”
米咖闭住眼睛,沉默地抵抗着他。
“不喜欢的话,那我换一个说法。”男人贴近天使的耳朵,轻语:“宝贝儿,别哭了,你越哭我越想操死你。”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部的敏感地带,不知是被男人的气息痒到了,还是被男人露骨的话吓到了,米咖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几个细细的颤儿。
他惊慌地睁开眼睛,偷偷抬眼向上睨去,看到男人朝他咧了咧嘴。
尖细的牙齿从唇边露出,男人从嗓子眼里发出属于蛇类嘶嘶的低音。男人忽然猛地朝他张开嘴,向他的脸面逼近。
米咖吓得赶紧闭眼。
片刻后,米咖的脸上没有传来任何的疼痛感,耳边倒是传来了男人肆意痛快的笑声。
怀里的人轻轻动作着,窸窸窣窣的像个小老鼠。威尔斯只是轻轻扫了几眼,便假装没发现他的小动作,继续抱着他走着。
在米咖的指尖,一个未成形的魔法阵残缺的浮在他的胸口上。
米咖闭着眼睛,假装乖巧地蜷缩在男人的怀里,手指却紧张地抖了好几下。
断断续续的记忆在他的脑子里飞快逝过。
米咖偷偷咬了咬嘴唇,额头处渐渐出了冷汗。
快想起来啊.......只要想起来,他就可以解除嗓音上的禁制,就可以呼唤威尔斯了.
三年前,他从威尔斯的怀里醒来时,就发现自己没有完整连续的记忆。他知道自己叫什么,知道自己的种族,但却不知道自己的亲友是谁,自己又为什么会在恶魔的怀中醒来。
那些能告诉他答案的记忆,都是残缺的,不完整的。像被人刻意剪碎的电影胶片,他只能在上面看到零星的画面,却看不到完整的故事。米咖一直想将自己的记忆找回,每次的回想却都会被回忆中的大片的血色场景充斥破坏。
远处渐渐传来人与人对话的嘈杂声,米咖紧张地蜷起脚趾。
快想起来啊,明明知道的为什么想不起来..
记忆像是被隔了一层纱模糊不清的笼罩在他的眼前。米咖的心中甚至能感受到,他曾手法娴熟的使用这些魔法阵的感觉,那是一种游刃有余意气风发的畅快感,是一种凌驾于别人之上的能力使用感。
但他现在却想不起来治愈之术这个最简单的法术。
纷乱的画面在脑内闪过,巨大的魔法阵,高大矗立着的祭祀台,白色飞扬的羽毛,以及威尔斯
长着黑色恶魔长角的大恶魔,眼底是冰冷摄人的寒意,让人看着就心生恐惧。
白色的羽毛被血丝丝浸染,随即漫天的血色充斥在米咖的回忆当中。
怀中的天使脸色煞白,被牙齿咬着的唇瓣已经出了血。威尔斯皱眉,将他的下颚扳开。
恶魔的手指在天使线条干净流畅的脖子处轻点,将禁声的咒语解除。手臂将他托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臂弯里,脸贴着脸的问:“不舒服?”
米咖抖了抖嗓子,张嘴就喊:“威尔唔!”
男人一把捂住他的嘴,眸子不善地眯起来,恶狠狠地道:“真是不乖。”
身后的恶魔尾巴却露了出来,轻轻摇晃着,泄露了主人的好心情。
米咖呜呜地掰他的手,手脚扑腾着挣扎。
男人将他一把搂在怀里,长臂大手轻而易举地制住他。脚尖轻点,周遭的白雾便丝丝缕缕退散开来。
威尔斯从幻境中走出来,直接抱着怀里的人进了魔域最大的玩乐场所。
他自然不会真的让米咖被轮奸,但怀中的人有多没没心没肺,他早已深刻的体会过。
须得好好调教一番,他才会真的知道,什么叫怕。才会乖乖的回到自己身边,寻求自己的庇佑。
各种各样的建筑物没有规则的随意建立在土地上,这些建筑物有高大有矮小,有豪华有寒酸,房子与房子之间是几颗稀稀落落的像是被烧焦了的黑色树木。
长着人面独眼的黑鸟停留在纠结横生的树枝上,单目里红色的眼珠子和耍杂技似的滴溜溜地在漆黑的眼眶里转了好几圈。
米咖被这一幕吓得脸面发白,挣扎都弱了下来。
男人余光轻轻一瞥,黑鸟纷纷震翅而逃。
人面独眼黑鸟是魔域特有的鸟类,他们的瞳孔有储蓄画面并且投射能力,所以很多老板将他们雇过来当移动监控器。
但像威尔斯这种身上有着强大气息的大人,他们可不敢随意储蓄他们的画面,所以黑鸟们会在见到自己老板都惹不起的大人物时转动自己的眼珠子,来表示自己没有储蓄大人们的画面。
而且如果转的好了,还能得大人物的打赏。
飞走的黑鸟们都纳闷地看了看同伴,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那位恶魔大人。
?
其中一只小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