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拒绝了第十七个莫名其妙的爱慕者后,薛骄在树枝上挂了跟麻绳,翻身躺在上面,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夕阳红霞透过树枝洒下来,落到薛骄瓷白如玉脸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暖光。少年眉目清冷,肤白细嫩,眨眼间浓密的睫毛似扇子一般扑闪着,眼尾微微翘起,勾勒出眼角诱人的弧度。
薛娇两辈子都是被娇养长大的,前世是老贵族家的幼子,家里的哥哥全都宠着他,即使是残缺的双性身体,他也没受过一丁点的委屈,只可惜他身体不好,在药罐子里没撑下去,十七八岁就死了。
穿书后,薛骄被隐居在九华山的世外高人收养,他有了一具健康的身体,并且天资聪颖,根骨悟性绝佳,师傅爱他如亲子,倾囊相授,十五岁那年薛骄第一次下山,就有了江湖第一少侠的美名。
虽然下面还是多了一个洞,但这不算什么。
后来听闻小说主角顾言辞在江湖中现世,这是一本打脸逆袭流小说,原剧情中,主角打败了江湖上所有有名望的少侠,收了一堆小弟。
薛骄不愿和顾言辞对着干,更不愿依附顾言辞,从此隐居在九华山,名声渐淡。
前两年师傅去世后,薛骄很少再见到外人,独自生活也算悠闲自在,除了有一点不好,他的小破屋里总会有莫名的爱慕者追上来。
薛骄烦不胜烦,索性布下了阵法,没想到消停了一个月,阵法被人蛮横的毁掉。
薛骄吐出一口鲜血,不安涌上心头,阵法是他师傅留给他的护身至宝,与主人心神相连。
阵法被毁的这么快,薛骄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擅闯者的武功显然远在薛骄之上。
擅闯者没有让薛骄久等,刹那间就到了木屋门前。
“不知前辈为何——”薛骄询问的语气停滞了,原以为是垂垂老矣的前辈,没想到是个面容俊秀的年轻少侠。
他的武功已经这么弱了吗?随便来个年轻人都能毁掉他的阵法。明明他当初布下阵法后,连师傅的老友,前任武林盟主都妨住了。
这是薛骄意识清醒前的唯一想法。
下一刻,薛骄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接着是琵琶骨,脚腕。
他的四肢经脉在这瞬间被挑断,琵琶骨被穿入两根细长的银针。
“啊啊啊啊!!”薛骄的双眼里蓄满了泪水,他被活生生的痛晕了。
平日里连磕到了树枝都会痛呼的薛骄一身娇骨,师傅还在世的时候,经常笑话他像个娇生惯养的大姑娘,他这辈子也没想到过会受到这样凄惨的凌虐。
而让薛骄想不到的事还有很多。
年轻人眼底透着不正常的狂热,他将薛骄抱起来,嘴角弯起一个细微的弧度。
“得不到你抢来便是,你不乖就先废了你。”顾言辞低声呢喃,“乡野村夫都知道整治不听话的婆娘,敢不听话就打断腿,是我愚笨了。”
薛骄此时却听不到顾言辞的话了。
或者说,薛骄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处在意识模糊的状态。
被断掉的手筋脚筋并未愈合,顾言辞取了银丝,箍在伤口处。
银丝上浸了药,深陷进皮rou里,将经脉彻底毁掉,顾言辞取了轻柔的蚕丝纱巾,敷上止血愈合的药物,系在薛骄四肢的伤口处。
顾言辞将薛骄琵琶骨的银针用一根细碎的银链子连上,穿在一起,在薛骄的后颈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细碎的光晕被银链反射,耀眼夺目的像昂贵的装饰品。
也确实是薛骄的装饰品。
四年前薛骄第一次下山,顾言辞侥幸认识了薛骄,张扬的少年眼神乖巧,武功超群却从不仗势欺人,顾言辞当时就被迷住了。
可是薛骄身边的追随者太多了,从王公贵族到江湖侠客,彼时的顾言辞默不起眼,他深思熟虑后决定离开。
过去发生了什么都不重要了,少年注定只能成为他豢养的宠物,血腥味还未散去,顾言辞满足的深吸一口气,他诡异的硬了。
薛骄的阵法被毁,宁昊顺利的走了进来。
宁昊怀着期待雀跃的心情,尽管近年来薛骄名声不显,顾言辞声势浩大,可在他们这些曾经亲眼见过薛骄的人眼里,江湖第一少侠这个美称,永远属于薛骄。
这不是宁昊第一次来到这里,薛骄当初和他关系还不错,这些年宁昊偶尔会给隐居的薛骄带来些新鲜玩意。
可是还未到薛骄的木屋前,宁昊听见了一声哀哀的呻yin。
“疼呜呜别打了”
是薛骄的声音。
往常好似清雪的语调变得痛苦哀鸣,如同受到虐打的小动物一般。
宁昊止住了步伐。
林间的惨状还在继续,薛骄的双手被吊在麻绳上,脚尖落地,细嫩的tunrou被鞭子鞭笞出一道道血红的痕迹。
另一道男声响起,很是低沉,说出来的字眼却极其低俗。
“你后面的逼,第一次被哪个野男人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