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霄晕死过去后脑袋昏昏沉沉的,偏偏意识清醒的很,他就像是困在一个棺材里动弹不得。
被困住的兰霄感知不到时间流逝,不知怎么的他回到了过去,准确的说是回到了他的记忆里,说来也怪记忆里每个人都很模糊就只有聂语是清晰生动的。就好像他的人生剧场里有一束光打在了聂语身上,其他的人都隐于黑暗之中。
兰霄最先见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跑到他家跟前要和他玩,嘴里不清不楚喊着哥哥哥哥和我玩。这个长得粗糙的小孩实在不可爱,当时6岁小王子一样的兰霄拒绝了他,小兰霄说不要就好像在说今天我要吃冰淇淋一样平常。
接着场景跳转到兰霄父母因为工作把小兰霄放到更小的聂语家里,他们两边的父亲因为不放心保姆经常这么干。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很久没有理过兰霄了,被父亲们摁着打过招呼就跑到他妹妹跟前拿自己的小玩具逗妹妹玩,嘴里喊着妹妹真乖妹妹真可爱什么的,拿漂亮的小兰霄当空气。
兰霄还没看够小孩形态的聂语,场景又换了,这次是聂语分化成之后,十三岁的聂语越长越有棱角,小时候装着大五官而紧巴巴的小脸变成了一张眉不凝而怒嘴不张而威的俊脸。聂语给了刚刚失去父亲的兰霄一个安慰的拥抱,虽然是邻居但是这是这么多年来他俩第一次亲密接触。聂语什么也没说,给了个拥抱就回自己家去了。兰霄却因为不知何时喜欢上了的的一个拥抱拒绝了他来自国的爸爸转移产业带他回国的事项。
兰霄脑内突然又跳转到一个香艳的场景,21岁的他趴在19岁的聂语身上耸动,19岁的聂语已经有了普通的体形,还好混血的兰霄长得比他还壮硕。这天兰霄固执地让聂语穿上他的衬衫,然后做爱,做爱和做爱。最后兰霄隔着套套抵上生殖腔射Jing时想吻聂语,聂语拒绝了他,说标记瞒着家里已经很不容易了,别糊他一嘴印子。第二天兰霄没知会聂语,带着那件衬衫登上了去往异国的飞机。
兰霄不知道他的离开让聂语多失望。聂语第一次发病醒来时大家急忙问他这个标记怎么来的,疼到失语都没哭的聂语红着眼眶说,没有人。
接着兰霄经历的就是近期一次次被聂语拒绝的场景了,虐得他还在昏迷的身体微微地颤抖。
4点左右,天渐渐发白,兰霄一个鲤鱼打挺从他光怪陆离的梦里醒来,吓得一直被他拉着不让走的聂语从小沙发上掉落。兰霄紧盯着聂语确认了两秒,接着连滚带爬地抱住了聂语的腰,求道:“老婆啊!我错了!你打我,往死里打!打死我这个孽畜吧!”
“你先松开我。”聂语无奈又挣脱不开这个怪力。
兰霄抬头,全力睁着他的小狗眼,问聂语:“老婆,你原谅我了?”
聂语心里激烈地天人交战,原谅你?从哪里开始原谅你?从一开始的不告而别?到后来我下定决心平平淡淡过一生,你又要在后头追我?咬了我几口又趴地上露出肚子要摸摸?原谅有什么意义呢?我们隔着这么多对不起,我的心跟你的早也碰不到一块去了。这一生再不复当初爱慕。
思忖良久,聂语说:“兰霄,我原不原谅你你都要巴着我,我要回我爸家住几天,你不想离婚就不要打扰我,现在起来开车送我回家。”
兰霄琢磨来琢磨去,琢磨出聂语这是妥协了,他赶紧就磨上驴一脸喜气地同聂语走出了医院。
时移世易,聂语这一辈子都没能摆脱兰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