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傀放轻嗓音,“哭什么?梁大人,你知道你这身上能插针的可不止一处。”
“啊!”梁俊成破裂的嗓音尖嚎。
铜傀转动手中的细针,针尖不断在指甲缝中深入,十指连心,钻心疼痛。直到十根手指都插上细针,铜傀又瞄上他的胸前。用两根略短的细针刺开乳头,和下体的疼痛,和手指的钻心疼痛相比,这实在是算不得什么了。
无神的双眼看向不远处的欧阳东,对方悠哉欣赏的模样更是极大刺激了梁俊成,被剧痛折磨得失去心智的梁俊成眼里猛地爆发出光彩,声音里夹杂着无边无际的恨意和恶毒,“折磨我很好玩吧?小杂种,你那个婊子母亲死的时候,我其实就在附近,那个餐厅你一定印象深刻,我就躲在后厨,看得一清二楚。”
“那个婊子死得时候可真惨啊,腹部被捅了数十刀,躺在餐桌上,血流得到处都是,痛苦地咽下最后一口气。而你这个小杂种只能看着,只能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欧阳东副人格遽然变色。
铜傀当即掰开梁俊成的嘴,徒手拔下一颗牙齿,梁俊成满嘴鲜血,痛不成言。
短短几分钟之内,铜傀将他上牙拔下数颗,梁俊成这回是真痛到失心疯!疯狂地扭动身体。
歇斯底里的哀嚎声久久不绝,十几分钟之后,梁俊成痛到休克,奄奄一息。
铜傀已经退到一边,静等吩咐。
只见副人格满目赤色,手持匕首,发狂一般向梁俊成的脖子上扎了数十下,直到对方的脖子血肉模糊,烂成泥状,他兀自不停手。
喷溅出的血液模糊了透明面罩,“好了。”欧阳东主人格重掌身体,梁俊成已经死得不能再死。
扔掉匕首,欧阳东伸手想抹去面罩上的血迹,越抹视线越模糊。他干脆摘掉血迹满满的面罩,解下同样血迹斑斑的手套,扔到梁俊成的尸体上。
面无表情地走出刑室,再次经过消毒,萦绕在身上的血腥味才淡去。
在外等候的灰影不敢通过监视器观看刑室内的情况,但梁俊成最后的那几下哀嚎声尖锐到穿透隔音性极好的墙壁,让他听得隐隐约约,不用看,也知道刑室里的情形一定相当惨烈,少帅想必在里面发泄了极大的怒意。
瞧着少帅难辨喜怒的表情,他斟酌语气说道,“少帅,您现在要见休息室那两位贵客么?”
“嗯。”欧阳东跟在他身后,目光阴沉,问道,“你这有烟么?”
灰影停住脚步扭身,“当然有。”掏出一个精美烟盒恭敬递给欧阳东。
非电子烟,而是传统的手工卷烟。
热烈的烟气充斥鼻腔,欧阳东的阴沉情绪被烟气冲淡不少,“烟不错。”
背后的压力倏然一松,灰影这才敢陪笑,与欧阳东聊上几句。
进到休息室,欧阳东挥退灰影,看向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这次的事,你们做得不错。”
两个男人,一个气质内敛沉默,绷着冷硬的面容一言不发,看见欧阳东也只是颔首示意。另一个则吊儿郎当,看见欧阳东的时候,两眼发亮,几乎是从休息室的沙发上一跃而起,大跨步上前,“少帅大人果然如传闻中那样,仪表堂堂,气势非凡。”
欧阳东敛眉移目,抛去脑中杂绪,饶有兴味地盯着此人,“沈星烈?”
“正是我。”沈星烈爽朗大笑,主动伸手要与欧阳东握手。
欧阳东手与他轻碰又放开,将口中含着的香烟夹在手中,“你们俩还真的不像兄弟。”
不但脾性迥异,连容貌也大为不同。
而且两人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多岁,年纪轻轻就作为乌云社在天澜的渗透势力前锋,欧阳东不但不会小看这两人,还会高看他们一眼。
欧阳家有些事不方便用自己的人做,正好可以让他们去做。这就是欧阳家和乌云社合作的目的。作为回报,欧阳家或是付以报酬,或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帮乌云社做事。
双方的合作关系持续几十年了,不过这是欧阳东第一次亲自与乌云社在天澜的分势力接触。
梁俊成是太子近卫,平常都在有重兵守卫的首都星活动,要想把他弄出来并非易事。与乌云社的这次合作,令欧阳东很满意。
接下来,他和乌云社还有更多合作,对这兄弟二人也就很客气。
朝欧阳东眨眨眼,沈星烈笑道,“我也经常怀疑我们不是兄弟俩。”
这时,沈星烈的哥哥,有着冷硬面容的沈星海轻咳一声。
沈星烈眼珠一转,不再与欧阳东闲聊,正正神色,“少帅既然满意,那——”
欧阳东当即抛给沈星烈一张卡片,“这是第一笔报酬。”
他给了这兄弟俩一份名单,上面一共有十个人。双方谈好报酬,欧阳东预付其中的三分之一作为定金,剩余的则分成十笔。对方每带给他一个人,他就付一笔报酬。
沈星烈用光脑检验了一下卡片就收起,收好之后,沈星烈却神色踌躇。
“怎么?”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