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考古队先安排了第一批人进墓xue里探路。
年轻教授留在帐篷里写着考古记录,实习生刚从外面回来,坐在一旁沙发上说道:“刚刚问过了,队长说是确认安全了,明天或者后天就会安排第二批。”
实习生一手撑着脸,视线隔着帘子之间的间隙刚好可以看到远处的工地,有些好奇道:“就是不知道那些下墓的人会不会像电影里演的那样,中了法老的诅咒,或者是法老王突然复活什么的。”
年轻教授只是随口回道:“电影是电影,不是现实。”
“万一邪术真的存在呢?”实习生倒是认真的想了一会,“毕竟连当地人也都不太愿意靠近这边,说是会被报复。”
实习生继续小声道:“我还听说前几年有一批人也是想挖墓,最后连墓都没有找到就莫名其妙的被毒蛇给咬死了。”
“教授不觉得奇怪吗?这个墓留在这里这么久了,消息大家也都知道,却一直都没人能找到。”
“之前考古队也是花了好长时间找墓,不过我们来了之后就好像挺顺利的了......”实习生越想越觉得奇怪。
“都是迷信。”乔奕中断话题,听到外面的热闹声后停下笔,顺着声音走到外面时,看到是考古队的人已经从墓xue里出来了。
一群人在陵墓里走了一趟,浑身脏兮兮的有些狼狈,但脸上却是藏不住的兴奋,聚在一起讨论地底下的陵墓。
“是暴君的墓!绝对是暴君!”
“里面有好多黄金!一箱一箱堆得到处都是,连箱子都是金子做的!”
“有好几个墓室,说不定王后也葬在下面!”
实习生也跟着走到帐篷外,也听到了考古队的讨论声,有些感叹道:“王后啊......以前在书上看到过暴君和王后的故事。”
实习生站在乔奕身旁,又有些疑惑起来,问:“可是一个法老王,怎么会让刺客当王后?”
乔奕望着墓xue方向,缓缓开口解释:“因为他是唯一活下来的祭品。”
残暴的法老王信仰邪术,献祭处女来换取力量。
军队四处掠夺处女,所有的祭品都活不过当晚,直到有一天,人们主动献给了法老王一位新娘作为祭品。
而当法老王掀开新娘的头纱,却发现新娘是一个刺客。
-
刺杀失败的刺客被抓了起来。
「我要的是一个处女......」法老王居高临下的看着被锁起来的刺客。
刺客被铁链绑着双手,低垂着脑袋一声不吭,胸前的伤口还在往外流着血,气息微弱。
「可惜了。」法老王走近了一点,用力勾住下巴强迫刺客抬起脸,另一手摸到刺客脖子上微微凸起的喉结,「你不是。」
一个被送上来的新娘祭品连性别都不对,法老王有些失望。
刺客被迫仰着头,死死盯着眼前的人,视线落在法老王的胸口时,垂下的双手紧握成拳。
法老王心口处被刺伤的血洞已经愈合,没有一丝疤痕留下,只有衣服上残留的血迹见证着一场刺杀的存在。
法老王顺着刺客的视线低头望去,顺手摸了摸心口处被刺伤过的地方,轻笑出声,「很失望没能杀死我?」
刺客低下头没有出声,却是趁着法老王再一次靠近时,用藏起来的小刀突然刺向法老王。
小刀只刺中了手臂,刺客也被侍卫抓住身体按压在地上,抬起头时,看到法老王毫不在意的将小刀抽了出来。
随着小刀的抽出,刺客也看清楚了法老王手臂上的伤口停止流血,裂开的伤口开始自动愈合起来。
「真是遗憾,我永远都不会死。」法老王慢条斯理的擦掉手上沾到的血迹,手臂上被小刀刺出的血洞也已经完全愈合。
「我对你的身份不感兴趣,对你的任务也不感兴趣。」法老王从侍卫手中接过铁环,将铁环拷在刺客脖子上,微微俯身,贴在刺客耳边叮嘱,「记住了,你是我的新娘。」
刺客身上还穿着没来得及换下的新娘服饰,只不过身上流出的血将礼服胸口染成了红色,看起来有些碍眼。
法老王伸出手,指尖贴在刺客受伤的伤口处轻轻按压,低声念出一段古老艰涩的咒语,流血不止的伤口很快就愈合起来。
「新娘可不能太狼狈。」法老王将刺客身上乱糟糟的礼服仔仔细细的整理好,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要听话一点,乖一点。」
转身离开时,法老王回头看向牢笼里的刺客,漫不经心的眯了眯眼睛。
「把他身上洗干净了——」
「送到床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