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了,他模模糊糊地想,这些日子里——他已经经历过太多这样的状况。
访客远比他要对性爱更加娴熟,又或者他远比自己想的要更加适合承受这些无论如何。
他的记忆每每都以一个高潮为结,即便现在他也能感受到自己正勃发挺立的下身。
——明明刚进入时还无比疼痛。
甚至那粗糙的手指还在揉捏着他的臀瓣,臀肉内的血管被掐住,来日那里一定是一片青紫。
可是,即便如此。
他的欲望仍诚实地挺立着,如同从他眼眶里不断向下流淌的泪珠。
“啊呜啊啊啊!”
面包融化了,被唾液浸泡了太久的面包变成液体灌进口腔。
他无助地吞咽着,脑袋里只有“这太荒谬了”这样的念头闪闪烁烁。
好难受啊、下身实在太难受了,吞不下的液体从嘴角边流淌下来,滴滴答答地落上他的脖颈。
少年的脖颈在痛苦中仰成向上的弧度,双眼无助地望向天顶,好似那是某个遥远的彼方。
“哈啊!哈嗯!”他在颤抖,“难受呀啊!”
“呵。”一股热气冲进了他的耳道,“你前面可不是这么说的吧?”
“!!”
少年甚至意识不到这是他第一次明确听见那访客的声音。
他只觉得那声音在他身体里掀起了狂潮般的波潮,它们冲刷着他的身体,连同他的灵魂也一并搅拌。
“呀啊呀啊啊!”
耳朵。
被热气贯穿着耳窝发出嗡鸣。
少年高潮了,它来得就像被水溢满的容器般理所当然。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被抱进另一个怀抱中,视野抬高了,他被更深地贯穿着。
——幻像并没有随着他的高潮而结束。
它继续了下去,像是场不会休止的酷刑舞会。
他倚在男人怀中被贯穿,他的视野像鱼的眼睛一样被拉伸。
敏感点被一再蹂躏,到最后溢出在后穴里泛滥成灾,只要穴口被轻轻一碰,他便会发出细碎的呻吟。
疼痛也像融化了的黄油一样,黏黏糊糊地涂满了他全身,他时不时地发出短促的啜泣,又尽全力敞开身体接纳欲望的贯穿。
恍惚中,他似乎叫嚷了许多话,那访客也说了许多话,话语伴随着淫靡的撞击声与水声一起在半空回荡。
“嗯啊呀啊啊!”
到最后只剩下了身体被填充的质感,过多的浊液充斥着柔软的肠道。
他抽泣着将它们包裹起来,收缩着的后穴成了精液的容器,让它们在内里发出“叽里咕噜”的潮湿声响。
少年无力地任对方摆弄贯穿,他在男人怀里不断地高潮,四肢都在快感里痉挛抽搐。
然后这些景象才终于慢慢散去,他眼前一团昏黑,双脚不住地颤抖,脑袋里有个水瓶不断摇晃。
“啊啊啊”
桌面上的牛奶和面包都还完好无损。
只有他站在桌子边,仿佛已经被彻底破坏。
桎梏着身体的力量已经消失,可他的手腕却像是还有疼痛。
嘴巴里没有塞着任何东西,可他的喉头却似乎隐隐作痛。
下身
“咕、呜。”他抽泣着。
桌上的食物也像是变成了凌虐的道具,他看着它们就想起自己趴在桌上、宛如一道菜肴的模样。
少年下意识地扭身逃跑,酸软感一下让他摔在地上,他颤栗着,竭力爬进了卧室。
卧室并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床也一样,然而他用被子包裹住自己时,能够感到一阵不切实的温暖。
他又回到了自己那虚假的堡垒中,它们像是个壳一样将他环绕起来。
它们是茧,可在其中的少年不是在等待着羽化成蝶的那天,他明白,他没有力气破蛹而出。
少年在书上看到过,每年总会有那样的蛹,没办法成虫、只能就那样死去
现在的他一定也是那样,等待着他的只有在壳里不断腐烂的终局。
他啜泣着,瑟瑟地发着抖,用手环抱着自己,竭力想给自己一些温暖。
那些无时无刻不闪出的影像已经快把他搞疯了。
现在的他已经没法分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是已经发生了的、什么是正在发生的。
认识与记忆不再可信,他甚至没法确认前一天发生的事。
那些影像总是会搅乱一切,让所有东西都纠缠成一团,分不清彼此和头绪。
——对了影像
少年忽地一个激灵,脑袋里有火花一下子迸开。
他虽然没有接触过太多类似东西,但他的确听说可以在家里设置监控摄像头。
这样一来——他或许就能知道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吗?
少年像在一片漆黑里忽地看到了一团亮光般,世界转瞬就有了希望和可以前行的小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