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早川 清司
他昏过去了。
先前发泄过的欲望在囊袋的下方留下了濡shi的痕迹,现在却又在对方的甬道里面鼓胀了起来。并没有明确的和高chao相关的记忆,似乎是在幻觉中的某一刻自然而然地到了,就这么全数丢在了里面。
抽出去的时候,刻意将沾着Jingye的前端磨蹭着腿根柔软的肌肤,在那里抹上了自己的颜色。说是生理作用的缘故,在高chao过后,男性会很快变得冷淡而嗜睡,眼下这两种情况却都没有出现,只剩下怪异的缺憾感Cao纵着癫狂又迟缓的头脑。
刚刚的自己,是在生气吗?
好像被戈耳工的眼神击中,却化作了那须的杀生石,无端的愤怒和岩浆一样恶毒,几乎就真的杀死了他。
并没有想到这么做的理由,下意识地用食指在下面搅动着,想把留在里面的东西清理出来,反而弄出了咕啾咕啾的响声。和沉沉睡去的状态不一样,只是因为窒息而短暂昏迷的话,光是这样的动作,就足够那个人皱起眉头,在绝望中再次睁开眼睛了。他的眼角还是shi润的,更隐约发红了,被这么肆意玩弄着rou体和尊严,仿佛随时又要落下泪来。
我做了什么啊。
在旁边轻快地吹着口哨,戴斯的影子在流淌的灯光下不停地放大和缩小着,像是“瘦长鬼影”的都市传说,潜伏进惶惶不可终日的噩梦里。他慢吞吞地笑了,笑声也是支离破碎的:“继续,继续。你想继续的吧,拍档?为什么不继续呢?”
如同Cao线木偶被术师提起了绳索,身体不由自主地回应了这条命令。可野蛮地冲撞着的同时,胃脏却奇异地扭曲了起来。
人类真是低级的动物,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还可以愉快地侵犯着别人。就好像面前的这个人明明这么痛苦,身体还是诚实地对欲望做出了反应。大概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他更加痛苦了吧。
要用这样的方式活着,不是太可怜了吗?
明明只要杀了他就好,他就不会再这么难过了。
被这种想法占据着头脑,连心脏都在抽痛着。虽然并没能立刻下定决心,右手却提前搁到了男性的喉结上。
“真的想要这样吗?”
满怀期待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可对方已经失去了意识似的,直直地盯着上方的虚空。
到底要怎么做才好呢?
被陌生的情感剥夺了逻辑的牵引能力,一时之间,自己好像变成了双目失明的人,盘根错节的思绪膨胀成了雾气弥散的黑夜。在这样的混沌之中,记忆变成了一本被洇透了的抽象画册,现实和幻象的分界则模糊成了一团斑斓的色块;世界是流动的ye体,波纹是彩色的霓虹。
霓虹是毒蛇的花纹,它露出了致命的尖牙。
嘶。
无数各不相同的面目出现在上方,他们的眼睛是赤红的血印,从瞳孔里向外流淌出血泪。被泪水击中的自己,皮肤像藏着巨鳄的沼泽一样开始溃烂,从伤口渗出腐败的气味来。它们扩散到空气里,把视野里所能见到的东西都变成了青灰色。而血rou在绿色的骨骸上飞速地重生了,熟悉的躯壳变成了戴斯的样子,而被困在床上动弹不得的人长出了自己的脸。他被动地随欲望漂浮着,却像陶土雕刻的塑像那样,从心口向周围破裂了。
不对。
被扼住了颈的男人如同啜泣一样地小声呻yin着,垂死的反射使他毫无保留的喷发了出来,后面却紧紧地咬住了自己,腰肢迎合一样地摆动着。难以抵挡的快感占据了上风,把清司从幻象的边缘拉了回来。
为什么他还是那么痛苦?
看着自己将要夺取对方生命的五指,清司突然犹豫了起来。
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不那么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