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温良变得这么嘴拙,惹得穆子期又笑出来:“真没什么对不起的。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及时止损很重要,对双方都好。”
半杯茶喝光,他拿过袋子把保温杯装进去,正好也走到了小区门口:“我们还可以做朋友,也更适合做朋友。因为我们太像了。”
拦到了一辆出租车,夏温良帮他开门,穆子期笑着坐进去,挥挥手潇洒说再见。
渐渐驶远时,穆子期回过头看了看,夏温良还在站着原地静静目送他离开。
扬起的唇角垂下去,穆子期抱着保温杯无声地叹口气,仰倒在座椅上。
他一直都知道苏桁喜欢夏温良,也猜出了他们在同居。尽管这样,他依旧觉得他有权利追求夏温良。爱情本身没有对错,只有对的人和错的人。
他一眼看穿了苏桁在他面前的自卑和胆怯,所以一次次委婉地向苏桁“示威”,毫无顾忌地在苏桁面前炫耀他与夏温良的暧昧,为了让人知难而退。因为从条件来看,他自认为优越太多。
那天生日宴的跳舞环节,即便作为主角,他也不可能公开出柜先邀请一个男人跳第一支舞。当他直觉是苏桁打来的电话,见夏温良迟迟不回来,便故意出声过去,让那边的人知道自己的存在。
在爱情面前,他变得卑劣而自私,甚至苏桁受伤,他认为也有自己的一份责任——假如他没有催夏温良,也许他之后就能听出来苏桁的求救,这样苏桁受的伤就能更轻一点。
当他听说苏桁被割喉的时候,吓得笔都握不住,日日夜夜担心自己变成了间接杀人犯。
你看,就算是这个时候,他依旧最担心的是自己的手干不干净,而不是学生的伤势。
所以我是个很自私的人穆子期打开手机,把微信里夏温良的置顶取消,迟迟空缺的备注终于归在了朋友一栏。
他们既然爱着,他就不自讨没趣了。
希望他这个插曲,没有影响故事的圆满结局,不然就罪孽深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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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夏温良又做了个梦。
最早从他养父母逝世的纪念会之前,这种梦就频繁出现。
一开始,梦的内容醒来就忘却了。但那种羞耻和燥热的感觉却残留在身体里,让他感觉越来越饥渴。每当夜晚,他看着苏桁坐在自己脚边,露出那白白的一截颈子时,就越来越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
慢慢地,梦的内容清晰起来,也越来越难以启齿。现实中,他越是与苏桁降低做爱的频率,梦就越放荡。
即便是在大脑幻想出的世界里,他也要负责拦着梦中的自己对苏桁种种施虐的想法,每晚都筋疲力尽。
他拼命阻止自己把苏桁拖进人来人往的商场厕所中肆意侵犯,阻止自己在人潮涌动的大街上将苏桁脱光,看他无路可逃地躲进自己怀里;他隔着玻璃大声告诉那个自己,苏桁害怕蜡油,害怕鞭子,他已经哭了,不能这么做,但与此同时,下身那根肮脏的东西却硬得快要暴开。
苏桁在他身下哭泣,求饶,晃动着承受他的操干,大腿夹着他的腰求他轻一点,再浅一点。他便说好,用尽了柔声密语哄他,然后更用力地把自己撞进去,逼苏桁失声痛哭出来
梦醒时分,他总是疲惫地反省自己的荒淫,头脑清醒地下定决心要克制自己的欲望。可当他再堕入梦里,白天的信誓旦旦就又被完全抛诸脑后。他先是冲着苏桁大声吼,你走,你走,你别看我,都是你让我变成了这样。可是没过一会儿,白天还正人君子的他就已经把哭泣的青年拖到身下一遍遍侵犯到昏厥讨饶,就此陷入一个难解的循环当中。
他不想承认那是他,这么不堪的人是他自己。
他又不是没了苏桁就不能活,性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他不可能是性的奴隶。
可是苏桁说游戏结束了,他不想玩了。
梦里的夏温良开始寻找,找和苏桁一模一样的身影,每一个都不是。他站在广场中央,向前追赶着,翻过每一个人看他们的脸,不是,不是,都不是他要的那一个。
跑得口干舌燥,恨不得把整个世界撕开,也要找到他要的那个人,那个能安抚他身体里燥热的人。
今天晚上,夏温良挣扎在梦里,知道自己应该醒来,但是又不舍得醒来。因为他终于抓住了苏桁,他大声问苏桁为什么要躲起来,知不知道他找了他好久,整个世界要被他翻遍了。
他如愿以偿地抱到了熟悉的身体,鼻尖尽是温柔的甜涩的味道,像初春绽放的梨花,洁白而干净,一下子就让他找到了归宿。
不能再让他跑了,他想。
他把苏桁绑在家里,绑在那个郊区他只和苏桁“做”过一次爱的小木屋里。这个秘密基地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把苏桁操到腿都合不上了,拴着脚链满身精水地到处爬着躲藏。他把苏桁的名字纹在自己的胸口,又把自己的名字大大地刻在他的颈环上,然后按在床上没日没夜地操他,让他时时刻刻都染满自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