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坠落的时候大概受了震击,只能发挥出士阶威力,对上这不知来历的袭击者简直是找死。”
微暗的洞xue内,容貌妍丽的青年面色微微苍白,唇色却红艳水润的诱人,他苦恼的皱起眉头,眉间带着淡淡忧色,侧头斜睨过来的时候眼尾上扬,显得眼神格外的勾人。
即使知道这勾人大概率只是一种错觉,毕竟这青年在他面前出现的这几面里从来没显示出他对自己有什么多余的好感;然而观海仍是忍不住的悸动,只觉得自己真的是弯了: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的心头发热,这真是一种全新的体验。
怪不得自己上辈子不近女色竟是应在这了!
已经打定主意了将青年送到安全的地方之后就分道扬镳,功成名就之后再堂堂正正的追求,况且也是看得出青年再怎么也拿不出实际伤自己的能力;在这种情况下,观海并不掩饰自己的特异,只是看着他,面上带着轻轻的暧昧的笑:“放心,我总有办法护得咱们周全。”
乔舒亚眯起眼睛看着他,遍阅脑中记忆带来的人际关系理论知识如何看不出这人抱着什么念头,心中那点子对“自己见过的第一个眷顾者”的特殊带来的好感算是败了干净。
在这两个世界,他的身份虽然都算不上顶尖,可也是只在有限的一群人之下,平日里见的人都恭恭敬敬和和气气的,实在是没见过这么蹬鼻子上脸还自以为自己很得体的人。
于是他保持着笑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多亏我买下了你要是没有你我大概已经遭了毒手了吧。”
把青年过于乖顺的表现归因于受了伤又前景不明情况下的慌乱带来的顺服,观海被美色迷晕了眼,只差拍着胸脯打包票用自己的金手指起誓了。
于是,这“心怀鬼胎”的二人便开始了自己的荒野求生生活——果然如观海所说,自有办法以一个实实在在的兵阶小卒的身份带着一个其实没多重伤就是不想动弹出力的尉阶在这荒野里面过得很好。
观海逃命跳船的时候“凑巧”看到的地图提供了二人的前进方向,“顺手”从贮藏室带的食水以及遇见的郊狼野狗提供的难能可贵的一点rou类提供了生命所需,一路上或有或无的暧昧戏弄提供了赶路的调剂。
以及十分神奇的,这一路上二人并没有碰到什么追杀者,就像是对方请来至少将阶的强者出手射了一箭,又派人掳走了身份最高的两位少爷之后就离开了一样。
于是在经历了一路坎坷之后,距离坠艇地点最近而且有着乔家分部在的御锦城城门三里左右的地方,在乔舒亚毫无破绽的带着一点依恋恼怒的眼神中观海潇洒的消失在了原地。
看似不知去向,不过乔舒亚仍然能根据那已经从带着ye滴的小气流壮大成了小水流的气运连接来的方向以及水流粗细知道这人在哪里:就在身后的方向,不过几百米的距离。
这是怕自己一路上都在做戏呢,乔舒亚在心中冷冷的笑了一下,毕竟虽然事实也确实如此,但这也真是太让人不爽了!
于是乔舒亚面上惆怅的轻轻叹了口气,然而在心中已经盘算好了怎么处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眷顾者了。
一整神色,他迈步向着城门走去:等进了城,这人不能跟在身后了,再做其他打算。
现在稳住到嘴的鸭子再说。
——————————
目睹自己动心的第一个美人满面惆怅的离开,只感觉自己心碎不已的观海远远的缀在身后,既是为安全着想,毕竟这里并不是帝国中心腹地,距离城门算是比较近的这地方仍是荒无人烟,只是偶尔路过几辆坐着不知好人坏人的兽车或者机械车;而且也是为了看看乔舒亚的心。
观海仍记得乔舒亚在买下他——现在这个词在他心中已经从一个折辱的举动变成了一种甜蜜的象征——的时候说的自己对男人不感兴趣的话,以及他对乔镇星那现在想想都让他恨不得杀人的轻薄的厌恶表现,即使表现的再怎么坦荡,对自己的魅力再怎么自信,心中仍是存疑。
不过在看到了乔舒亚完美的表现之后,他终于是放下了心。
可能是吊桥效应吧?毕竟二人经历了刺激的荒野求生。
自顾自的找了理由,观海在目睹了乔舒亚安全进城之后转身离开:三百里开外有另一座城市,没有乔家势力分布,他大可以安心的放手发展自己,不用顾忌。
首先是搞来一个合法的新身份——
他在这新世界的皇图霸业,即将正式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