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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着电脑屏幕,左丘友懊悔的不行,将手机按开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拨通又被那边挂断。短信微信什么都发了也根本没个反响,左丘友抖腿无意识加重了力度,鞋面在地上拍得啪啪作响,被人拍了肩膀才恍惚道歉。
同事看不下去:“你最近怎么总是这么个状态,能不能行啊?你不是快要高升了吗,这个节骨眼你就这个样子啊?”
“小鱼,我弟弟他又闹着不理我,我怕他出什么事。”左丘友扯了个笑,手机一震,立刻又摸上去按开。垃圾短信怎么见天儿的来,左丘友差点把手机摔在桌面。
明明以前让去医院都会乖乖应的,左丘友想趁着周末带左丘于再去看一回。早上将人抱在怀里,就那么无所事事想东想西,到了十点左丘友才将人哄着闹醒。左丘于还是睡眼朦胧,叫了声哥哥就又想闭眼,又被揉着脑袋催着坐起来。
左丘友将衣服找出来,就看左丘于又栽倒在床上了。他觉得可爱得好笑,搓着脸将人掰起来。左丘于半阖着眼,但是让抬手就抬手,衣服倒是很快就被换好了。
“你跟我说实话,昨天大半夜在书房里待了多久?”左丘友把小鱼嘴角沾上的nai黄用指头抹掉,一下找不到纸巾,撑了会儿手,自己舔了去,“你想看什么大大方方看就行了,探险呢啊,还蹲桌子底下打个手电筒看。”
突然想起来,左丘友伸手将小鱼头顶蓬蓬的毛发按塌,揉了一圈没摸到有肿起的地方,才顺手撸了把毛儿:“还疼不疼?见着我吓成那样,你以为你还多小呢就站起来撞?”
左丘于垂着脑袋不应人,接过勺子挖哥哥给他剥好的糯米鸡。终于张了口哼哼叫哥哥,左丘友无奈也不数落了,说多少次都没用,干脆省下些口水,掌心放平在左丘于嘴边,接下左丘于吐出的小小一块鸡骨头。
锁上门,等电梯时,左丘于牵着哥哥的手前后荡来荡去,总算是想起来要问去哪儿,看哥哥笑着不说话也不追问,还原地蹦蹦跳跳起来。上了的士刚开车,左丘友才报了地儿说去医院,左丘于立马翻了脸去掰门把手还踹门踹椅背。
司机师傅看出来这挺高大的人有些问题,但也顶不住这么个闹法。见左丘友实在收拾不住人,就有些不耐烦地停了车,不等他开口将人请下去,左丘于就已经扳开门往外冲了。
左丘友心烦,道了歉下车,转头就见小鱼回头看自己要追,直接往马路上冲。他心都揪起来了,虽然小马路上一辆车没有,但红着灯,怎么说都危险。大吼了声左丘于,小鱼反而脚蹬得更开。
到了楼底下才追上人,左丘友掐着人胳膊一拽拽得人往后仰着要摔,搂住人护着坐到地上,才黑了脸骂。他揪着人要去地下车库,左丘于赖地上不肯起。他气急了去拖人,挪了没两步,看到地上点点红痕,脸立刻就白了。
左丘于衣服已经纠到了胸前,脊背上零星几条红痕还渗着血,上面还灰巴巴的,尘土黏在伤口上。左丘友蹲下去要将人抱起来,被狠狠推开,又坐在了地上,眼睁睁看着小鱼掉着眼泪想站起来又摔了一跤。
明明左丘友怎么想都不懂自己错了哪儿,却受了一整天的气还要心疼人。哄了人一天没哄出一句话,晚上左丘于又死活不肯跟哥哥回房间睡觉。左丘友吼着人将左丘于按在床上,自己摔了门去客厅对着一片黑趟沙发上生闷气。
醒来眼睛都还肿得有些睁不开,左丘友细声细气去哄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爬起来锁了房间门的左丘于,半天听不到个响。看了好几回时间,总算是压不住气,锤门骂人放狠话,什么都没给左丘于留,甩上门出门上班了。
电脑敲了没一阵,左丘友气早变成了慌,越想越担心。跟小鱼计较什么,他怎么这么能啊,放在这里是让疼的,不是让他这样对待的。
但电话一直打了许多次,前面还能一直响到自动挂断,后面就直接铃响就被掐了。左丘友发信息说哥哥错了,又发微信道歉,语音也出去了好几条,就是没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