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茄味完美地让我不再纠结牛腩新不新鲜这个问题。等我喝完最后一口热汤,放下碗后,不用我开口多说什么,司Yin就非常自觉地走上来,在我面前收拾着桌子。
饭桌不算大,但也绝对不小。他就站在我面前,连脚都没挪一步,试图用各种奇葩的姿势擦到桌子的每一个角落。我低头玩着手机,好几次都差点被他蹭过来的身子撞掉手机。
我:
我带着椅子挪了挪位置,再次坐下后,我抬脚往他屁股上拍了拍:“别晃了成吗?那么几步路的,你动脚走一走就是了,别老把屁股往我手机上怼。”
“哦”他闷闷的声音响起。
后面他的动作安分了不少,我也就心安理得地半躺在椅子上玩手机。
等我把经济新闻都刷了一道后,整个手机也变得索然无味。打了个呵欠,我站起身,正准备趁周六多睡睡,手机就响起来了。
谁这个时候又来找我?
我掏出手机一看,“刘总监”三个字瞬间映入眼帘。
“”
你说接吧,准没什么好事;要不接吧,我在这公司里还需要混吗?
犹豫了好半天,我还是把电话接起来了。
“喂?刘总监啊,有什么事么?”我故意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有气无力地问道。
“陆泽,公司新招的那个实习生工作出了点差错,现在他的工作没人接替,今天可能又要麻烦你了。”
果然又是这种事情。
“啊嗯,是现在就去公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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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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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收拾收拾,好了就过去。”
刘总监的声音略带歉意:“又麻烦你了。”
“哈哈哈,这没什么,都是小事嘛!哈哈哈哈”我一边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着,一边等着对面挂断电话。等挂了电话,我叹了口气,认命地去房间换了身衣服出来。
司Yin正拿着拖把在客厅里积极地打扫卫生,见我一身工作装出来,他疑惑地看了过来:“你要去哪里?”
“今天我要去上班,”我扯扯脖子上系得有些紧的领带,继续说道:“你这段时间就在家里呆着,哪都别去,知道吗?”
他放下拖把走过来,帮我松了松领带,又把它们打理整齐,压着嗓子“嗯”了一声。
推开门的时候,我听他说道:“路上小心,早点回来。”
我脚下一个踉跄。
虽然很感动,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周六上班的人不多。一节车厢望下来,地铁上还穿着正经工作衬衫的——只有我一个。
我淡定地挂着社畜的微笑,步履平稳地跟着人流从地铁站出来,再在出入口处与人群分道扬镳——他们去的是商业购物中心,我去的是社畜驯养基地。
等我把那份工作弄完之后,垂眼看了看电脑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给总监留了个信息说明了情况,又把工程文件往他邮箱发了一份,得到肯定回复之后,我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回家了。
我现在困到眼皮都睁不太开,离家却还有一大段距离。我于是轻车熟路地走到办公楼一楼的咖啡馆里,打算点杯咖啡醒醒神。
大约因为周末,咖啡馆里人并不多。我经常在休息时间来这里喝咖啡,也算是半个常客,故而对这边的工作人员倒也是熟悉。
咖啡馆里有个服务员,大家都叫她阿兰。她人瘦瘦小小的,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据店长说,阿兰的妈妈生了重病,凑不齐钱,她为了妈妈,高二就辍学了。她白天在咖啡馆里打工,晚上还得跑去记值夜班。一天挣两份钱才堪堪维持住每日化疗的高额费用。
但她从不唉声叹气,相反,她待人亲切温和,友善可爱;因为缺钱用,她也总是能来则来,不曾缺勤。
只是这次我却没见到她。倒是柜台那,一个高大健硕的陌生背影吸引了我的目光。
男人大约是感觉到了我的视线,他于是停下了动作,转过身,微笑着对我说:“这位先生,请问您是要点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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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司Yin?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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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匣子:
“你瞧,主上又看着那石头了。”
“真不知道那块破石头有什么好的,不就是河床上一块普通的鹅卵石么!主上还天天把在手里,对着它傻笑呢!”
“嘘,你可别瞎说,那块石头可是”
“仲冬,初冬。多嘴,下去领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