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窒息感。
我从睡梦中兀然翻身,挣扎着要起来。睁开眼睛——果不其然,他又趁我不注意悄悄爬上了我的床,还厚颜无耻地把我的头摁在了他的胸膛上。
我曲起腿,朝着身旁用力一蹬——这几乎快要成为我每天早上的条件反射了——他再次被我踹下了床。
他慌乱而熟练地在地上翻了个跟头,在地毯上坐起身来。我看他眼神还有些迷离,目光逡巡,焦急地寻找我的身影。
直到看到我悠然地坐在床上,他眉头方有些舒展。
“爸”他倏地收住音,然后继续喊道:“先先生。”
嗯,很好,这三个月的教导算是没白费。
我抱着软枕扎进被窝里,趴在棉被上侧着脸朝他吩咐道:“我想再睡会,你准备好早餐叫我。”
“”
嗡嗡嗡。好困,没听清他具体说了什么。但是不重要,我知道他很听我的话。我强撑着一缕微弱的意识想到。
最近两个月工作上的事情忙得我脱不开身。一天三餐能顾得上吃上一餐就不错了,更遑论自己动手做。我也就是在两个月前偶然发现他很有厨艺天赋的。自从他用了十天便从我这出师后,我就把包括烹饪在内的所有家务都扔给他做了。
不过他做的饭菜好像特别合我胃口嗯困。
晨倦再次袭来,我闭上眼睛,就着舒服的姿势卧床假寐。
“阿泽,早膳备好了。”
耳旁似乎传来轻轻的叹息声。
“阿泽?你怎的还是这般贪睡?”?
是谁?
那个声音渐渐和现实重合:“先生,先生,早餐好了。”
我睁开眼。
记忆中的脸和眼前的脸在我脑海里交替,最终于此刻定格。
我看着他,伸出手,不自觉轻声喊道:“司Yin”
声音却不是我惯常的音色。
我看他似乎身形微晃,只是看他毫无异色的脸,我又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我觉得我现在处于一种很微妙的状态。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种感觉——就像脑子里有两个小人在左右拉扯我的意识,我就在这微妙的平衡中恍恍惚惚,不能自已。
我张了张口,想要继续说下去,却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打断了。
他走上前一把握住我的手,脸上尽是欣喜。他神色微动,像是要对我说些什么。
我眼皮一跳——他又要语出惊我,我有这种预感。
别问,问就是男人的第七感。
于是我趁他尚未反应过来,顺着他的手往我这个方向一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翻身把他扑倒在床上,双手捂住了他的嘴。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我和他靠得极近,近到可以互相交换彼此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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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起床就做这么一系列的大动作,大脑血管瞬间充血,带来些轻微的胀痛。我就这个姿势压在他身上闭目休息,半晌没了动作。
我现在就是后悔,十分后悔。我当时就不该一逞口舌之快。
现在好了,这傻孩子信就信了,一口一个爸爸的,一辆奥拓小破车开得比我这个浸yIn老师们多年的奔驰老司机还快。
我甚至怀疑他在假装失忆。如果是真的,那奥斯卡真的欠他个小金人。不然他还真是天赋异禀呢,呵呵。
我思维发散得极快,直到他粗重的呼吸再次打在了我的脸上,我才回过神看向身下的他。
他的脸颊在我的注视下悄悄爬上了一抹绯红。
我:
你脸红个屁。
黑匣子:
“阿泽,你?!”
“罢了,既然是你”
“我未曾经历过这事,你待我可要温柔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