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垂下眼,“陛下该早些休息,明日还要——”
你被摔得晕晕乎乎,还未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就觉得床脚冰冷的镣铐扣住了你双脚的脚踝。
“陛下是草原上翱翔的雄鹰,岂能因妾而……失了体统?”
“皇后觉得今日册礼如何?”
他冷眼盯着你,沉默了良久,最后低声冷笑,随手将你甩在了床上。
“大了肚子也要被锁在这里……无休无止地……取悦朕。”
情显出难得的慵懒倦怠。金丝黑缎云鹰纹长袍微敞,刀刻斧凿般优雅流畅的肌肉线条隐约可见。
他忽然扣住你的下巴,扳过你的脸,逼你望向他。
而你,只能忍受。
“朕坐拥天下,却被深爱的妻子背叛,焉能不醉?”
这场胜利属于塞卢斯。
权杖末端的红宝石硌得你颌角生疼,你侧头避开,心里一阵阵发堵。这就是你拼尽性命所保之人吗?
即便你的皇后之位让他所赢得的一切——你冒生命危险帮助他赢得的一切——都深陷险境。
你被换上了一件漂亮的象牙色珍珠网束胸,下面是一条相配的短裙。这装束很不合皇后的体面,但侍女们借口这是皇帝的旨意,对你适才的抗议无动于衷。
另一手滑过你平坦的小腹。
你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身边枕席已
酒后的男人格外的毫无克制,将纤弱娇小的你随意摆弄。你啜泣抽噎着求饶,他却更加受用,一夜衾褥几回湿透,不知反反复复了多少次,直到你精疲力尽在他怀里晕厥过去。
塞卢斯下颌骨微动,似乎因动怒而咬紧了牙,声音冷得像浸了冰。
你心中酸涩,垂眸。
你呆呆望着他,一时没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他一翻身,把你压在身下,低头吻你。
你无数次告诉过塞卢斯,他不该立你为后,可每次换来的只有他的怒火和更严厉的惩罚。你也不是没有考虑过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塞卢斯。但你始终记得他那句话:“即便无法成为圣君贤主,也不会再错过你”,正如他得知你的背叛后没有杀掉你或把你赏赐给别人,而是依旧作为伴侣将你留在身边。你了解塞卢斯。此时把真相告诉他,他只会觉得愧疚,会想加倍补偿你,会更加不肯放手。
“时候不早了,妾为陛下——”
“册礼那天,皇后最好努力些,别像今天这么不耐操。”
你刚站起身,‘更衣’二字还未出口,下颌就传来一阵冷硬的痛。塞卢斯狠狠捏着你的脸,把你推回了床上,权杖和酒壶咣啷啷落地,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你扯出个微笑,目光扫过欢呼的人群。
你没有立刻回话,抬眼打量了他片刻。男人正侧头望着你,碧眸里满是戏谑,金边白缎暗云纹长袍在腰部松松系住,下面漂亮精炼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左手提了一壶酒。
塞卢斯从床尾踱回床头,握住你的右手。你来回挣扎,腰间的短裙被蹭得上卷,露出了下面白皙粉嫩的柔软瑰宝。他眼神忽然晦暗,将你的右手在床头铐好,欺身而上,大掌压住你的左手,细细摩挲捻抚,拨弄你手腕上串着白玉的红绳结。
“朕可想好好尽兴。”
男人阴沉冷厉的眸泛着幽蓝的寒光。你这次没有躲闪,冷冷回望,轻声道:“你醉了。”
“同样的话,朕不想再问第三次。”
等待你的,只有无尽的凌辱和折磨。
你话音未落,他提高声音又问了一次,“朕问皇后,今日的册礼如何?”
皇帝回到寝殿时已近午夜。红烛光暖,暗红的天鹅绒帐垂散,猩红锦衾如浪涛翻滚。娇小的你在一片大红之中白得发亮,正坐在床上,垂着头昏昏欲睡。
“皇后害羞不肯说,朕倒觉得册礼很不错。白日里优雅高贵,聪慧端庄的皇后,晚上要被朕锁在这里……严刑处罚……”
但你注意到,欢快的高呼声中,四处都参杂着对你指指点点的私语和目光。经过精心挑选被允许观典的民众尚且如此,真正的民意又是如何?让朝廷权贵接受你,一个乐姬,作为他们的皇后,塞卢斯在背后弹压了多少反对?吕底亚本该和皇帝联姻,现在他们的公主被一个乐姬取代,克罗伊斯和他的盟友会作何想?
所以,有些真相,必须永远深埋心底。
新皇登基典礼定在老皇帝死后三日。你和塞卢斯并肩站在八骑的四轮马车上,微笑着向挤满皇都街巷的男女老少挥手致意。马车缓缓前进,欢呼声不绝于耳,无数花瓣随风飘落,风即刻也吹成了嫣红或淡粉的可爱色泽,带上些澹澹水气,让沁人心脾的醉香四处流溢。
“……像个性奴一样……”
他似乎感知到了你的想法,没回头看你,牵起你的手,交握着高举在空中。人群雷动,发出更激烈的欢呼声。
你不敢再往下想,只觉得头上金冠冷冰冰的,压得脑壳生疼。
冰凉的权杖挑起你下颚,逼你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