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闻柝在和徐西成视频。这几天徐晚岚没少打电话回来和徐闻柝告状。说徐西成荒废学业,成天和朋友厮混在一起,在外花天酒地。她远在公司,却常常收到信用卡的支付消息。徐西成刚成年,英国的别墅地库里已经停了好几辆豪车。自成人生日徐晚岚送了他一辆兰博基尼以后,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徐西成成了lun敦区留学生圈子里著名的阔少爷,甚至很多人在打他的主意。徐闻柝是过来人,也碰到过不少带着歹心接触他的人。只是那时年少不露富,少了很多危险。“如果你再不知收敛,哪天被绑匪绑架索要赎金,我可不会把家产卖了救你。”孟温棠吓出一身鸡皮疙瘩。徐西成仗着自己年轻不知水深,口口声声应付徐闻柝:“我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徐闻柝抬头,正巧孟温棠回来了。就将手机递给孟温棠。“正巧你孟老师也在,你要不要见见她?”“哥!”徐西成惊喜地喊着他,“你现在难道不是在知声哥开的餐厅里吗?”“孟老师怎么也在?”经验丰富的徐西成一下就猜到了:“你在和孟老师datg!”不知道徐西成说了什么,徐闻柝笑了,笑得很开心。两人手指相碰,孟温棠下意识地撇开。接过被他握得滚烫的手机。“孟老师,好久不见。”徐西成热情洋溢地冲她打招呼。毛头小子将自己的头发烫成羊毛卷,皮肤越来越白。穿着一身宽松大t恤躺在沙发上。“不对不对,该喊嫂子了。中国都是这么喊的,我没说错吧?”孟温棠讪讪笑着。“哥。”徐西成四处寻找徐闻柝的身影,发觉孟温棠脸色不对,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总之,祝你们约会愉快。”徐西成像是做错事的小孩,畏畏缩缩挂了电话。在她回来之前,徐闻柝已经贴心为她切好牛排。孟温棠似乎不太喜欢这种地方。徐闻柝暗恼自己怎么没早发现。一顿饭吃下来,孟温棠总是兴趣缺缺,也疲于应付徐闻柝挑起的话题。徐闻柝突然不说话了。“不喜欢这里吗?”他问。孟温棠犹豫了。“在我面前你不用掩饰,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会努力摸清你的喜好,前提是你得告诉我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不喜欢的我不会让它再出现在你面前。”多么诚挚的表白,换作普通的女孩一定会感动地流泪。而孟温棠只觉得讽刺。“你真有钱。”她Yin阳怪气地笑着。“所以我喜欢什么你都能买来是吗?”
她把面前的男人当做什么了?当成她撒气的沙包。孟温棠将恶毒的话宣之于口。霎时间看见徐闻柝的脸色像是吹过一阵西伯利亚冷风,一层层地冻上。一开始还觉得畅快,再回过神却后悔了。他并没做错什么,错的只是他们天差地别的身世。在交往的时候她就知道他很有钱,所以可以随意出入高档餐厅,能在最低消费一百多的咖啡馆里遇见她,而那时候孟温棠作为别人的枪手出现在这,为了钱奔波疲命。她不怪他。孟温棠窘迫起身:“对不起。”随后夺门而出。徐闻柝也跟着站起来,招来服务员。在小票落款处签上自己的名字。三两步追了出去。是他思虑不周全,所以孟温棠生气也是应该的。梁知声恰巧在餐厅里巡视,查看营业情况。眼里闯过一抹熟悉身影。一条深灰色西装裤和擦的一尘不染的皮鞋,正是徐闻柝。“闻柝!”梁知声出声叫他。徐闻柝恍若没听见,步子迈的又急又快。 离群三十一在餐厅,梁知声拦住了他。“真的是你,你今天来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知声,我们改日再聊。现在我有急事。”梁知声目瞪口呆,眼睁睁看着徐闻柝追了出去。在他印象里,徐闻柝一直是位沉稳的绅士。今天这是怎么了?他将手撑在前台,问:“他怎么了?”前台也一头雾水,强笑着回道:“这我也不知道呀梁总。”徐闻柝终究还是没追上她。视线里,孟温棠拦上一辆出租车,汽车绝尘而去,卷起残风。孟温棠低下头,很快组织语言打下一串字发送。删掉对话框后,他回的什么她也没看。因为她压根就没有勇气点开。徐闻柝无力地蹲在花坛边。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两声。孟温棠说,这几天我们还是各自静静吧。随便拦了辆的士,没想到司机是个话唠,旅程太安静,他不断挑起话题。“小姐你是本地的吧?”“是做什么工作的?”孟温棠嫌烦,脑袋靠上窗户,两眼一闭假装睡着。司机看见她这副充耳不闻的模样,自然也没了搭话的兴趣。孟温棠在心底长呼一口气。庆幸自己终于得救了。不知是为徐闻柝,还是为她的一时清净。出租车将孟温棠送往谢琳琳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