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嫣从白红双se碧桃得来灵感,想到要把裙子染成那双se桃花的样式,以掩盖被自己弄w的酒渍。
“……”
能与小妾发展到这般地步,形同副手,吴玉霜是从未想像过的。
“哪里会掉那麽多呢?”
没有亲眼见到那条裙子之前,吴玉霜无法想像它的实际样貌。
“夫人漏了一片。”绣嫣握住她的手,一双澄静的大眼睛仰望着她。
吴玉霜也终於下定决心,将素白的裙子染上胭脂红se,之前的那次是不小心,而这次则是有意为之。
“夫人我们快走,这里是低洼处,我们会被落叶埋起来的…”
周语林去世後,吴玉霜心情郁然,b往日更加沉闷。
失去周语林的吴玉霜,极其需要另一人的陪伴,但她不想要任何亲人好友的陪伴,她x子要强,又腼腆,不喜欢在亲友面前展露悲伤,但是绣嫣…自己在床上那样难堪的样子都被她看过了,相处起来反而b较坦然。
吴玉霜捧着裙子,对着日光观看,布料的底se恍如轻薄细雪,肆意洒落着妃红花瓣,远看只能看到霞霓一般的桃花,而近看,桃花却与牡丹依偎、纠缠在一起。
“绣嫣你看,这是诗里说的‘无边落木萧萧下’。”
吴玉霜回过头看她:“每个人?”
指尖触及到温热如玉的肌肤,吴玉霜立刻收回手,扭过头,脸上微微发烫。
没过几日,雪白牡丹裙子送了回来,几乎像是一条吴玉霜没见过的新裙子。
绣嫣深谙这种微妙关系的诀窍,她什麽都不会说,她是一只善於假寐的猫,温顺而安静地承受着主人的抚0,只在主人希望的时机醒来。
吴玉霜想,这才是她真正的意思。
吴玉霜心里憋了好多话,只对绣嫣才能说得出一两句来,绣嫣也懂她。
她神情认真,坚决不要。
风起时,淡hse的落叶被风吹得颤颤而动,像雨点一样落下来,树叶的雨声从高高的、空阔的秋空中传来,伴着风声包裹着两人。
绣嫣又把项链摘下来,放到吴玉霜手里:“我不是为了这些才和夫人好。”
吴玉霜又把项链交回到她手上,合住她的手心:“就当是替我保管。”
“开玩笑的,夫人当真了?”绣嫣凑近她,又露出轻飘飘的笑意。
说来可笑,吴玉霜竟有种付了p资的感觉,以後就算她有什麽对不起绣嫣的,绣嫣也不好发作了,这样的念头掠过吴玉霜的心底,她又暗骂自己自私卑鄙。
“漏掉了一片,我都感觉到了,在这里。”
她像是伸手想要触0一只正在熟睡的猫,而不愿惊醒它。
秋叶飘落的湖边,吴玉霜和绣嫣一起散步,吴玉霜把周语林的事情说给她听。
她见过裁缝和织染匠描画的图样,但图样终究是图样。写在纸上的文字,画在画布上的线条和se彩,只是一层浮泛在空中的影子。
绣嫣笑着,把吴玉霜的手放在她雪白的x脯,下面是藕白se的领口,只要伸进去,就能0到更隐密的柔软。
吴玉霜看到不染纤尘的白牡丹被胭红染透,心中不由泛起一抹奇异而微妙的感觉,就像自己的肌肤、心脏也被馨香、有毒的鲜红花汁浸染。
好像随着身t的接纳,情慾的交融,连心房也打开了许多,在吴玉霜眼中,绣嫣已经成为如此不同的存在。
她们一起闭上眼睛。
消沉,不思饮食,晚上一夜夜睡不着,白天起来强打jg神处理家宅事务,许多事情是绣嫣帮着办、帮着拿主意,吴玉霜放权给她也放心。
吴玉霜上下打量:“没有,都摘乾净了。”
绣嫣收下珠链,吴玉霜稍稍安心一些。
越是思念周语林,她对绣嫣的渴求就越深,又怕被绣嫣察觉到自己的热切,也怕二人的关系因此再深一层。
绣嫣自己把手伸进领口,把刚刚趁乱塞到衣服里的秋叶0了出来:“哎呀,明明这招对每个人都管用的,到了夫人这里就不灵。”
淡紫se的云母和雪白的珍珠上轻轻沾染了绣嫣的指纹和手掌心的纹路,与吴玉霜留下的细微纹路融合、交叠在一起。
毕竟,除了钱财之物,自己也给不了绣嫣什麽了。
朱砂se遁入清澈的水面,丝丝缕缕的红se如烟雾、云彩,幻化成绣嫣的吻,散发着胭脂香气的、红得过分的唇,轻柔地印在她的嘴唇与心口。
吴玉霜被绣嫣稚气的话语逗得浅笑,伸手摘去绣嫣发间和肩头的秋叶。
这珠链价值不菲,如果绣嫣以後再被卖到秦楼楚馆,这笔钱可以帮她赎身,就算不能完全抵帐,至少也给她攒下一点t己钱。
那笑容像是属於yan春三月的,或者初夏的雨後,绝不属於秋天。
绣嫣本就聪明,跟着吴玉霜时间长了,了解她的脾气秉x,公正透明不偏私,吴玉霜对她也越来越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