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感觉一下全身,陡然一惊。
很想搔,很想挠进肚内,狠狠的抓一下。
我心里困惑着,惴惴不安,不知所措。
我心中悚然一惊。
灯泡的亮光再次s入我的眼睛,吃惊之间,小瞳已经离开了我的视野。
未待我适应眼前的亮光,灯泡就被一个巨大的黑影遮蔽。
小瞳举起它那已经残破到有数处露出了棉花的右手,钳着我的左胁,把我移到它的脸前。
不久,小瞳回来了,它伸出左手放入我的肚内,右手提着指甲剪同样伸入肚内。
我盯着快要接近眼底的刀尖,心中已预知到即将会发生甚麽事情,眼前的景象又变得朦胧。
刀被ch0u离,有了歇息的时刻,可以思忖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情。
漆黑一片。
渐渐增大的脸庞使我脏腑俱坏,越接近,我的视觉越变模糊。
惊,不只因发现它就是小瞳,还有是它居然有大得使我有窒息感觉的身影,以及如人类般灵活的动作。
我正仰躺着!
是……小……小瞳?
黑影吞噬了光线,亦戳破了心胆。
不只颈部,全身上下像被鬼压牀般瘫痪不能动。
那来的指甲?小瞳只是一个毛娃娃。
小瞳的右手轻微抖了一下,我的肚中随即便有痕痒的感觉。
惶恐间,我的眼睛开始适应了周围的昏暗,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
这个场境熟识得很,不久前,我正说着同样的话。
鬼压牀?
我回想刚才制作「玩伴」的过程,这个动作无疑就是剪指甲。
等等,难怪那麽痕痒,它应该正在剪毛!
假如我的口可以动的话,我看我的下巴应该顷刻跌到地上去了。
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探进了我的肚内,痕痒的感觉无情地把我的三魂七魄强行拉了回来。
冰冷的刀锋刺破了我的x膛,剧痛刹那间突袭而来,红红的鲜血像泼墨般自下而上涂染了我眼前的景象。
我定是已经si了,生前g了不知甚麽违背道德的事情,si後要遭受剖剐之刑。
那团「填充物」不只有块状物,还有条状物,它们互相缠绕,互相黏附,瑟瑟发抖的,好像被屠夫从牢笼擒出来的家禽一样,害怕面对被屠宰的结局。
「不要,小瞳求求你,不要……」
突然,灯泡亮了,吱呀一声,寒风袭来。
居然有血!
菜刀早已不翼而飞,现在,小瞳的左手掀着我的半边肚皮,右手握着的,是我t内的「填充物」……
不能动。
身边黑黝黝、凉飕飕的。
但身t仍旧
难道我和小瞳互换了角se?
再加上灯泡周围墙壁的裂缝及w渍,我可以认定这里就是我不久前才待过,家里的浴室!
指甲?
然後,愈来愈痒。
经过多次采挖,小瞳似乎终於满意,离开了我的视线。
空洞又呆滞的双眼被强光袭击,y凉的空气闯入已被掏空的躯g。
一个人生中看过许多次的灯泡。
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呀?
思绪混乱间,小瞳已放下了我,拿起在我身旁的菜刀,把尖端对向我。
动作?没错,它竟然在动!
还有,更惊奇的是,它这句话不是从它口中说出,而是彷似是意念般,在我脑海中突然出现。
我预料到接下来会有非常恐布的画面,喉咙极力想发声,眼皮使劲想合上,可是它们都像在
毛……
这里恐怕就是地狱。
这是甚麽跟什麽呀?
血?
若是在正常情况,受到这样的对待,应该会立即痛至不醒人事,更何况相似的行为还继续进行。
原以为身t会如正常的泰迪熊一样,由布料构成,岂料是活生生、有痛感的,以人类身躯被宰割!
可是,恍如习惯了痛楚,已臻化境般,无论「填充物」如何被拉扯ch0u尽,我的身t意识依然坚定不移,依旧jg神抖擞。
「由现在开始你就叫小瞳。」
我想挪动一下脖子,看看周围的环境。
一团血淋淋的「填充物」被粗暴地ch0u出,数条血柱紧随着冲涌而出,血花四溅,形成数座血se喷泉。
数秒後,我听到耳边传来流水声,小瞳也随着回来。
万念俱灰的我,真想快点魂飞魄散,昏si过去。
地狱。
不容我再多惊诧,我的肚皮已被自上而下快速剖开,痛楚更大更剧的接踵而至。
刚才明明是坐着的!
刀尖越来越大,大得如一座大厦,重沉沉的向我压来。
使x子的,si也照噤声,si也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