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耀辉的父母是虔诚的基督徒,但他一直没有完全的信仰。他的父亲经商失败後经常对母亲施以暴力,整个人变得无法控制,有几次他看见父亲掐住母亲脖子,他害怕的躲在门後,闭起眼睛向神祈祷。最後母亲离家出走,父亲也消声匿迹,再看到父亲时,他吊在客厅的梁上,没有留下遗书。
黎耀辉张开眼睛,用力
「………」
「喂?」
「欧,嫌弃我家了喔…好吧,但房间钱你出。」
「也是。」
他们离开餐厅後,前往附近的旅馆,他们第一次在何宝蓉的房间以外做这样的事,两人有默契的紧张起来,搭电梯的时候两人并着肩,对着电梯门发呆,希望快速到达房间的楼层。
「说了,她说会解除封锁。」
「我已经愿意用手跟口了,这已经很让步了,结果他又得寸进尺。」
「诶,你今天怎麽了?」
黎耀辉明白他和何宝蓉是同一种人,他们都不断的轮回在人群里,在与他人的jiaohe中感觉自身的存在。他们需要这一份存在感,不然就会像颗气球,里头充满了虚无,整个人轻飘飘的离开地面,飞往空气稀薄的高空,最後承受不住压力而爆破。
「只是有点烦。」
黎耀辉的情慾升起了,他的双手在何宝蓉身上游移,一手抚0着x部,另一手放在pgu上挑弄着,但这gu兴奋很快被一gu恶心感吞噬,像一坨食物在他面前腐烂,上头满是张晓生的笑脸。
「嗯,回去休息吧。」
「跟他其实都蛮愉快的,他对我也很好,唯独这件事让我们都很烦。」
「在走路,怎麽都不接我电话?」
「也是,那我先走了。」
「昨天你去拉厂商赞助顺利吗?」
「你在g嘛?」
「好啦,我会解除封锁,看在你的份上。」
但大部分会有另一个男人跟她一起进屋,然後在早上的时候离开。
「为什麽?」
「就想换个地方。」
那一天,黎耀辉向神祈祷对张晓生施予惩罚,就像对他父亲一样。
在回宿舍的路上,手机响了,是何宝蓉。
黎耀辉看着黑板出神,教授在台上讲着尼采的永劫回归,时间如果遵守能量守恒定律,就会像一条输送带一样,不停的转动,人的生命在上头不断的重复,这一世所经历的,将会原封不动的在下一世发生,无论是幸福,或者痛苦,永无止尽的轮回下去。
「别烦麻,等等回去我帮你按摩。」
「那没事了,我走了。」
「等等,陪我去买东西好吗?晓生又要去处理什麽厂商赞助的问题。」
「你们可以好好g0u通啊,别用吵的。」
每当何宝蓉消失的时候,黎耀辉会到她住处前面的便利商店等待。他只想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还好好的活在世界上。有时候何宝蓉会一个人回家,
「这样啊,那你负责的项目我再发信给你好了。」
「好,晚点去找你。」
张晓生在台上讲着迎新的注意事项,热情的发配工作以及宣扬如何给学弟妹一个难忘的回忆。黎耀辉在台下压抑着,心中的躁动不停的在x口乱窜,想把心穿出一个洞来。他看着张晓生只觉得越发恶心,最後他忍不住,提着背包就离开教室。
「那就好,她一天到晚封锁我真的很烦。」
在黎耀辉看着人流发呆的时候,何宝蓉回来了。没意外的,旁边跟着一个男人,但那个男人的身影让黎耀辉心里升起一片乌云,想逃离、但又无力抗拒。他闭起眼睛,试图平息这份焦虑,然後睁开眼睛,看见张晓生的笑脸。
「是吗?感觉怪怪的。」
「晚上要见个面吗?吃个饭什麽的。」
「我身t不舒服。」
「没事啊。」
「如果g0u通有用你就不会在这里了。」
进了房,何宝蓉抓着黎耀辉吻了过去,双手交缠着他的颈部,口水不断的交换,大腿一边磨蹭着下t。
张晓生避开了黎耀辉的眼光,那是说谎者的诚实。
晚上黎耀辉与何宝蓉吃饭,黎耀辉没说太多话,让何宝蓉一人唱独脚。
「我有课,下次吧。」
後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今天可以换个地方吗?」
「诶,你怎麽走了?也不说一声?喘si我了。」
「嗯。」
「丽珍的事你说了吗?」
黎耀辉不相信神的恩宠,但他相信神的惩罚。
下了课,黎耀辉又打给何宝蓉,一样没有回应,他走到何宝蓉住处。
「所以是原谅他了吗?」
「呃…不太顺利耶,你知道的,厂商都很机歪。」
「最近b较忙。」
张晓生一边喘着气,一边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