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毫秒的时间问了自己一个问题:螺旋桨战斗机有大三角翼的「款式」吗?然後再用零点零一秒钟作出回答:没有。
情况危急,我来不及慢慢悠悠地等着火控雷达锁定它了,我让尾喷口向右偏移,以近乎水准的姿态,在尽可能减少能量损失的前提下向左转向,躲过了30毫米的致命弹流。
交错而过之後,我连忙转向以应对下一次对冲,不过对方没有转向,而是加速向前飞行。
我放松身t,靠在椅背上,以最大的肺活量汲取分子筛呼x1机滤出来的氧气,回想这次的任务目标:飞抵ai尔兰南部城市布拉夫近郊的军用机场,摧毁那里的塔台。情报显示那座机场里只剩几架螺旋桨教练机了,只需注意地面防空火力即可。
到了距离目标地点20公里的地方,我打开挂架的保险,下降高度同时让慢慢减速。大片大片的绿地之中,兀的出现了一块白se,显然那就是机场了。
即使是拥有加力燃烧室的鹞3,速度和加速度也不如幻影3,根本没办法在它眼皮底下扭头就跑,我必须让幻影保持在前方才行。
如果情报属实的话,这将是一个「装了b就跑」的轻松任务,而我也在暗暗祈祷确实如此。
对於幻影来说,这几乎是完美的攻击位置,然而鹞式的雷达告警器却没有发出信号,也就是说,对方的火控雷达并没有照s鹞式,唯一的解释就是对方的雷达并没有下视的能力。这样一来,对方的机型就很好判断了。它是一架幻影3而不是更加先进的幻影2000,不幸中的万幸。
幻影3的无尾三角翼设计决定了它是一款高空高速x能优异的截击战斗机,但是在盘旋x能和机动x上,鹞式更有优势。幻影跟不上鹞式的动作,一个9g机动甚至能把幻影3的机翼从机身上扯下来。
钳在我脖子上的威胁渐渐变小了,只不过换来这个局面的代价是让身t数度濒临极限,我的t力已经有些透支了。
如果鹞式继续向前的话,将会成为幻影的练习弹道校准的绝佳靶标,而向右转的话,幻影只要稍微做点机动就能咬住鹞式的6点。最佳的选择是转头直面攻击,缩短幻影的s击窗口。
只是,从跑道上起飞的敌机,似乎和情报里描述的不太一样。
我的上帝啊……如果你是在考验我的话,
我g劲把火控雷达打开,与此同时目视搜索这片空域——既然跑道上有一架幻影,那麽天上有更多的幻影也不是不可能的。
真是够呛啊,和一架幻影3单挑已经够难的了,现在还要以一敌二。虽然在四十多年前的福克兰岛战争即马岛战争,福克兰岛为英国对马尔维纳斯群岛的称呼中,鹞式对幻影取得了21:0的战绩,但彼时的鹞式只不过是对义无反顾地猎杀军舰的幻影执行「捡漏」任务而已,要面对气势汹汹以自己为目标杀过来的幻影,我真的没有十足的把握。
我没有乐观到会觉得它放弃对我的追杀了,它大概是想利用加速度快的x能将机t加速到更快的速度已获得能量优势,亦或者,它在等待同伴。
30毫米机pa0pa0弹犹如两道闪着橘红se光芒的鞭子,在曳光弹的指引下,一点一点修正弹道使它们与我的机t相交。
那麽,那家伙应该就是和我交手过的幻影系列了。
一架幻想转向我,直扑而来,机pa0喷吐着火舌。我向左急转,然後在正前方看到了第二驾御风而来的幻影。
我将c纵杆拉向左边,鹞式抬起右翼向左急转。那架幻影一边开pa0一边冲过了我的座舱上方。
我让鹞式来了一个180°的高g转弯,让幻影进入机载雷达的视场,得空扔掉了挂载的所有炸弹。而这个时候,幻影也放平了机身,转身迎头袭来,向我开火。
只可惜上帝总是将人送往更甚的危难之中以考验人的信心——又一架幻影加入了战斗。它从我的上方飞下来,s出一连串曳光弹。我感受到机t剧烈一震,不知道哪里被击中了。
为了对抗这样的夹击,在每一次对冲之後,我不得不做一个痛苦的9g转弯,鹞式坚固的机t可以承受这个加速度,但我就够呛了,我只能在黑视之前承受几秒钟,但我别无选择。
转弯、上仰、俯冲,身t时而被压在座椅里,时而向前要滑出座椅一般……我做尽了我能承受的一切机动,迫使幻影无法跟上我。
答案是後者,因为几乎在我想到这个可能x的瞬间,它身边就多了一架幻影。
两架幻影b翼飞了一阵,大概是在协商战术,然後,他们行动了。
一架在前方,另一架转头咬尾,他们像剪刀一样夹击我。幻影的速度是鹞式的两倍,并且试图利用这个优势来钳制鹞式。
没有经验丰富的老鸟给我带队,也没有可以策应和掩护我的僚机,举目张望,蔚蓝无云的天空之中,找不到任何一架与孤零零的鹞式伴飞的友机,甚至连地面上也只有翠绿的田野与稀疏的田间阡陌。
一架幻影正从我的後上方,七点钟方向向我b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