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灵鸟在监狱里歌唱，他无法放生，只得悉心呵护，为她开一扇窗。等到三年过后，她会挣脱束缚飞得高而远。
程望舒微笑，但那笑容却不达眼底，坐姿挺拔却不乏随意，像一把尖利而未出鞘的剑。
晓颂早自习之后到语文组送作业，一推门就看到微微蹙眉盯着电脑屏幕的程老师。
谁知道法，按照咱们的格式来，这一次不就上去了吗？作文上去了，成绩自然也就上去了。”
王老师冷哼，推了推眼镜，不屑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老师。
柔软稚neng的皮r0u发痒，晓颂打了个哆嗦。
“王老师，我尊重老教师，你们常年活跃在教学一线，确实清楚高考的全新动向和应试技巧。”
“又作。你作什么？”
“王老师，您是从上届高三调过来的，大概没有看过去年语文组出的每次考试的范文吧？”
他还记得，上学年她写出了全年级唯一一份满分作文，分数还是在一众老师讨论之后，经由他的手打下的。
这下程望舒才抬头看到晓颂。盯了她几秒，微笑着向她点头，一派斯文克制的模样。
面前年轻教师的眼神太过压迫，几乎穿透一般。王老师目光闪了闪，“请注意你的态度！程老师！”
心里波涛起伏，又想好好教训她让她知道成年人世界的邪恶yuwang，又想疼惜她照顾她，ai恨交加，嘴里却说着。
程望舒将手中的语文试卷夹在办公桌上的教案里，恢复了如往日一般的温和。
程望舒顺
“还有，李老师，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关于教学的安排和工作，我就在语文组进行，可以吗？”
“唉，您不能这么说，小程这次教的十五班就很出成绩，他们以前语文可是最拖后腿了。”
爹味男老师真的yue，谁遇到谁知道……
顺着试卷的折叠痕迹，程望舒慢慢折好，抬头看他，唇边依旧带笑。
“要，要，要！”晓颂亮着眼连声答到，唯恐面前人反悔一般。
想往身后藏，却被程老师的食指g了一下手心。
王老师ai搭不理，收下作业挥手让自己走。
王老师哼了一声，转头翻起教案来。
她惊讶地眨眨眼，走到王老师的位置上说了几句。
李组长拍拍程望舒的胳膊，打了个圆场。
狱卒恼怒于y暗幽闭中的歌喉，折断了小鸟的羽翼，关上了他为她开的窗。
程望舒以为她无意，好不容易捱了一会，忍无可忍睁眼手微微使力掐住晓颂双颊，又气又笑，咬牙。
“你们的教龄能有我长吗？什么样的教学方式最出成绩我很清楚。小程太年轻，带着一gu教授高高在上的傲气，李组长您也是由着他。”
程望舒冷笑，“开头三行，每段行，结尾三行，这是八gu文吗？”
王老师不明所以，看程望舒没有交换回来的意图，皱眉，“什么意思？”
“当然可以，没问题，程老师你一来，学生问问题的频率可能都会增加啊！”
程望舒微笑一下，不置可否。
“王老师，你知道我们一中不怎么提倡这种机械式的作文模板，这个包同学，她以前的作文确实不错，我和程老师就很欣赏。”
晓颂多看了他一会，不无疑惑地走出门。走到程望舒身边时，他把自己的月考试卷递了过来，低声，“收好。”
“一个组的，都少说几句。王老师，你的教学水平我是放心的，就是这个方式确实要改改，好学生嘛，还是给他们一点自主xb较好。”
程望舒深呼x1，面se沉沉，耳后却红得烫人，她知不知道这种事情对谁来说是奖励，又知不知道这样谁才更舒服更爽快？
晓颂嘟着嘴无辜的用水光盈盈的眼睛盯着他，声音含糊。
“但您怎么不清楚，这种所谓应试技巧，相当于抹杀分数差距和壁垒的分界线。构思和格式不能拉开差距，尖子生和普通学生的分数只能在文笔上拉开差距，这种方法怎么能适用于理重班？”
“包晓颂这名学生，我教过。她以前的作文几乎次次是范文，您教给他们什么办法，让他们这么写作文？”
李组长翻看晓颂的作文，不赞同的应和。
“老师，说好了五三做一课奖励一次你都没有，我一次x要讨回来！还有好不容易期末考完，我还要奖励嘛…”
程望舒接过王老师手中的试卷，翻了翻，越看眉头锁的越紧。
“确定要这个奖励？”
“您快把我的学生教废了，我来哪一套？”
“高考本身是带着枷锁起舞，你少给我来这一套。”
程望舒：不会教就滚蛋。
如果不是工整娟秀的字迹，他几乎认不出来笔下的文章。
看样子程老师已经翻过，晓颂紧张地看他，抿唇不自在的接试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