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赫只是盯着他,良久,吐出一句「不是已经不省人事了吗」,然后离开了饭店。
丢下一句「我去看看」,李相赫忽然站起来离了座,留下他一个人待在饭桌上——倒是演得累了,韩旺乎倍感无趣地扔了筷子重重往后一靠,目光盯着一处出了神,又讥笑起来。
李汭灿总不好意思看他,却敢偷偷模仿他,偷偷观察他,甚至能装模作样到拿起一本书和他一起起来,也不知道看进去没有。
电话里的陈泽彬还在问什么时候回去,不知道话筒另一边的人为干渴的喉咙失去了言语能力,不知道赵嘉豪的沉默之下,目光赤裸地盯着李汭灿被磨吻发红的唇瓣;它们被濡湿,被吸吮,展露出一片脆弱的水色,像上了口脂一样艳红,感到窒息似的微微张开喘息,露出同样被纠缠过的红色舌尖和白色门齿——瞬间,一股奇异的灵光闪过小腹,令赵嘉豪无法遏制地感到勃起反应,比起这个,他现在更想把发疼的阴茎塞进那张嘴里感受被唇瓣包裹的湿热触感。
啊-想起来了。李汭灿对lehends选手说,想要追逐并肩到和他一样的高度,以致人们想起faker时,第二个想到的一定是sut。
李汭灿可以像平时舔嘴唇那样舔他的阴茎吗?
这家饭店生意清冷,洗手间也没有多余的人,李相赫很快找到唯一落了锁的隔间,伸手敲了敲,说:「还好吗?汭灿。」
李相赫把人搀到椅子上,却没有坐下继续,而是理理衣服,说:「你们吃吧。」
他耐心等了片刻,门终于被拉开,李汭灿正红着脸坐在马桶盖上,刘海有些湿漉漉的。
赵嘉豪准备更进一步的时候,扔在床柜上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诚然,赵嘉豪从不认为自己是同性恋,想都没想过,即便梦里对sut选手这般那般也觉得不过一个古怪且无厘头的梦。梦怎么能当真呢?可眼下亲眼所见韩旺乎摘了李汭灿的眼镜,掐住对方下颌把潮红的脸转过来,狠狠吻上去的时候,心底一股类似于护食的心情猝然而起,仿佛一壶未满的水在沸腾后竟毫无预兆地漫出来,竟一股脑儿地、铺天盖地地令他猝不及防,而此前都未曾察觉过这样临界。
「相赫哥……」身后的人抓住他的衣角。
黏着?事实上李相赫并不觉得他被黏着,纵然李汭灿出没于他周围到了一种无法忽视的地步,但对方从未真正掺入他的生活,也纵然李汭灿看向他的目光里装满了无以言表的爱慕,却从未想过开口,或靠近,或主动。
这一声叫得轻,那张脸上满是醉态的孺慕与扭捏,记忆瞬间被拉回到skt鼎盛的那几年,所有人都还在为他的名字欢呼,而眼前这个最年幼的孩子——他曾经的替补,好像很多年前,李汭灿也有一次这么小声地叫他。
「啊~把他灌得不省人事也可以?」韩旺乎故意问。
「——在厕所待那么久,还以为背着我逃走了呢。」撑着下巴的人笑眯眯地说。
他见过这位在候场时舔嘴唇的模样。那双狭长而略显清高的双眼会漫不经心地瞥向别处,粉色的舌尖从唇角沿着门齿轻扫进上颚,好像一个勾手动作,邀人进去一探究竟似的;那时他并不察觉自己的心情,条件反射地暗想了个肮脏的词汇——婊子,又为这无礼的冒犯之心感到微的歉意,但转瞬就消失无踪了。
说完,李相赫转身离开。从李汭灿选择id开始,他们注定无法并肩而战,而每一次对手,他俯视的姿态愈强烈,认为李汭灿终究是个尚未成长的孩子。想起曾在茶水间听到lehends选手问他,这么仰慕faker前辈,转辅助或者打野不就有机会和他一起比赛了。李汭灿是怎么回答来着……?
相赫哥。
只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已,」韩旺乎说,「哥在他面前端的架子未免太大了。」
汭灿你也太黏着相赫了吧——bang还是谁这么揶揄过。
「还要再坐一会儿吗?旺乎今天确实做得过了,休息一会儿就回去吧。」
「哥……」
“我碰到了熟人,和他们再逛逛。”
他粗暴地抓起它,电话另一边的陈泽彬问他去哪了。
你只是想这样在我的背后看着我、追逐我吗?
都说神爱世人,人尚且为爱放手、成全,神却为爱占有、掌控。李相赫走过去,伸手抬起李汭灿的下巴,镜片后的眼睛湿漉漉地仰视着。
赵嘉豪跟随韩旺乎的手往下看去。倒像是刻意展示给他看,从衣摆探进去的手当着他的面摸到李汭灿仿佛少女发育未全的胸乳,肉粉色的乳头都从指缝间凸出来,被夹住、拉扯,又被指尖轻刮得充血,硬挺挺、红艳艳的,仿佛被催熟透了,敏感得令李汭灿在酒醉中发出小小呻吟,好像再经不起一点折腾,哼得像猫一样软绵绵的,听起来像在引诱他们去更过
——听起来还算语气平常,应答如流,但陈泽彬看不到的是赵嘉豪正轮番换手脱下衬衫外套丢去床尾,目光还自始至终都紧盯着躺在ng打野怀中迷醉的lng中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