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意思说，余怀声倒是说得顺口。
谁知，接电话的另有其人。
其实闻池只是不想贴他太近，也没有应付这种场面的经验，他怔了片刻，很快推着余怀声的胸口直起了身，态度是过度疲惫下的冷淡，“你先别靠这么近。”
“哦，你看见林念和别的男人做爱了是吧，我跟你说过那么多次你不相信也记不清，现在亲眼目睹了是什么感觉？他是不是玩的特别开？在教学楼这种公众场合和人做，你当时看到的是什么样？看到林念是个双性人了吗？他有没有敞着腿让男人操他，骚的不行，一个都满足不了他吧？”
“怎么不否认这是吻痕？”男人不退反进，鼻
余怀声吐字间气息的温度有些灼热，手指调情般地摩挲着闻池耳后那块敏感的皮肤，激得后者又起了阵阵颤栗，只能看似可怜地缩在沙发里。
有人都把你睡了，你让我别靠你那么近？
余怀声找人就花了挺长的时间，没心情像开始那样继续玩什么文字游戏，叫人泼了冷水把他浇醒，绑起来放在路道上摆着。
闻池干巴巴地“嗯”了一声，主动问他：“你说的，提醒过我很多次离林念远点是怎么回事？”
这样小心翼翼的动作刺痛了某人，内心一阵恼火，连平日里克制的距离也不管了，挨着闻池坐下，平铺直叙开口道：“看了我信息吗？”
戚砚。
“额，”不知道为什么，对着眼前这张脸说出那两个字让闻池有些艰难，“就是、那种事。”
闻池不知道余怀声心里想着什么，组织着语言，决定用一句话概括完，“之前我碰见林念和人在新开的艺术楼做事，举报完以后他们嫌我多管闲事就找了人报复我。”
粗糙的指腹伸过去蹭了蹭他耳后那块薄嫩的皮肤，拖着音调不悦地问：
不由分说的逼近压缩着距离，空气几乎是瞬间变得稀薄粘稠起来，连带着气氛也暧昧得让人呼吸发烫。
余怀声了然：“还是一点也记不清？”
地上的人已经被揍得鼻青脸肿，身体颤颤巍巍发着抖，旁边还落了一颗沾着血和灰污的牙。
“闻池，你这里的吻痕怎么没遮干净啊？”
他隐隐有了头绪，出现关于闻池未知的信息让他感到不安，现在他只想要立刻约见闻池当面聊聊。
不是一贯清冷的少年音质，这道慵懒磁性的声调听着就刺耳，余怀声拿着手机的手不住用力，冷声问：“你谁？闻池呢？”
虽然说被人发现这种痕迹很尴尬，但闻池毫无解释的欲望，在他这，关系有明确的分级，他和余怀声不算很熟，和霍煜更是。
余怀声还在说着话，一腿抵开了他的膝盖压在中间的坐垫上，闻池被逼的不断往后靠，整个人已经嵌进了沙发里，男人宽实的上身把头顶的光遮了个完全，双手搭在他身后的沙发靠背上，长而乌黑的发垂在两人之间。
“他在休息，有急事？有急事就留言，等他醒了再回复你。”一番话说得没有停顿，自问自答后很快戛然而止。
可对方显然不这么想，一句疏离意味满满的话就能把他气得发笑，里面只有怒气无处宣泄而压抑出的烦闷。
男人背着光，双眼看着被阴影牢牢笼在身下的少年，浓重的欲色掩在里面，一只手空了出来，
“做事？”余怀声刚刚走了神没反应过来，“什么事？”
瞥着他薄红的眼皮和明显是被另一个人咬破的唇，余怀声压着气性，耐下心把该问的先问完，“先不说这个，你和戚砚什么情况，他找人欺负你了？”
打给闻池的电话就这么被一个陌生男人毫不客气地挂断，余怀声气得差点把手机砸出去，又生生克制住，点开聊天框给闻池发了信息。
余怀声越生气脸上的笑就越明艳，刚刚还暧昧着的氛围陡然变得焦灼，他堂而皇之地无视了闻池抵抗的动作，抬起手并且没费什么力气就把那节手腕摁在了身侧，五指严丝密合地扣进了这只比自己小上一圈的手。
“喂？”
只玩了两圈还没结束热身，潮湿的空气里就逐渐漫上一股腥臊的气味，引擎轰鸣的跑车再一次擦着衣角碾过去，又是一圈，余怀声坐在车里听着那人哆嗦地交代。
那张漂亮的唇语调平平地陈述他猜到的场景，是闻池从没听余怀声说过的、下流粗鄙的话，一时震惊地哑了嗓子，眼睛一眨不眨。
绕着山头跑了十几圈，期间无数次查看手机，消息却像石沉大海一样埋没，他试图再打个电话，结果对面传来的是电子女音，关机？躁闷的情绪不仅没得到发泄的突破口还愈发膨胀，最后，轮胎擦着地面调转了方向，载着阴沉的雨开往了闻池的住所。
闻池是什么时候惹上他的？
沙发上闻池被余怀声看的不自在，往后靠了靠，尽量不让重心落在身下。
习以为常的反问引得闻池侧目看过来，很快又把眉眼低了下去，心里郁闷，“记不清了，我好像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