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你节哀……稍后也需要你向安德森先生说明情况。”
刑钧的圆滑让方乙汗流浃背了,要知道这男人刚才还称呼着吉娜的爸爸一口一个“安德森老蠢货”。方乙刚认识他时,也曾被他诚恳绅士的表象所迷惑。
但吉娜吃这套,她打起精神,适时地摆出忧伤的姿态:“……她虽然只是我的继母,但是我们关系向来很融洽,我真为她感到难过……今天真是多亏你们保护我,否则……否则我……”
两人交谈时,车已缓缓行出车库大门。
被锁在会所里的人早从一层的正门逃出生天,此刻外面即便有警察控场,也拦不住混乱的场面。按理来说,他们需要配合警方排查犯罪人员,但刑钧下车后不知和他们说了什么,那边很快便放行了。
一路绿灯,到达私人飞梭航线时,车改变形态,高速畅通。刑均开得很稳,或许由于副驾坐着一位刚劫后逃生的女孩,他有意放了几首舒缓的歌以缓解惊吓,并且时不时和对方聊聊天。
刑钦自从进来后就一言不发,他和方乙之间隔着一小段距离,这距离对陌生者来说很近,但对他们两人的关系来说却显得有些远。
他们两人的关系。
他俩还能有啥关系,包养和被包养而已。
就在方乙发呆时,腰背和座椅间的缝隙里忽然伸进来一只手,绕过他的后腰揽住腰侧,用力把他拖过去。
方乙一激灵,还未来得及扭头,脖子上已经贴来一个吻。他打了颤,血液飞速流动、心脏疯狂跳动,下意识偷偷看了一眼前方。好在前座的吉娜和刑均正相谈甚欢,无人注意车后座已经贴在一起的二人。
“受伤了么?”刑钦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气音轻声问他。
方乙摇摇头,道:“您怎么样,有受伤吗?”
“没事,用过治疗仪了。”刑钦说。
那就是有伤到,方乙有些担忧,他很想查看一下,确认对方的伤势是否已经痊愈,但此刻显然不是时候。
刑钦摩挲了片刻他的腰际,这才抽回手。
该怎么说呢,金主的心理素质果然强悍,居然敢在未婚妻眼皮子底下和小情人唧唧我我,生怕对方发现不了。好在接下来刑钦再没有任何出格的动作,他刚出差回来,接连几日连轴转,这会儿累到直接闭眼睡过去。
方乙感到自己肩头一沉,他余光看到刑钦安静的睡脸,困意也跟着上涌。
直到被轻轻拍醒,他迷迷糊糊发觉车前座已空无一人。刑钧敞着车门,坐在他另一边,一手攥烟,一手捏他下巴,眼神幽幽。
黑暗中,男人的眉眼微微弯起,忽然整张脸俯了过来。这气息太过熟悉,熟悉到几乎将方乙驯化,他想都没想就张开了嘴,以至于刑钧能够毫无阻碍地在他唇齿间放肆游离。
某一刻,方乙骤然清醒。
他猛地推开对方,气喘吁吁地缩退到身后的刑钦怀里,刑钦大约刚醒,顺手搂住他,睡眼惺忪地问怎么了。
刑均深吸一口烟蒂,烟雾缭绕中的眉眼模糊不清,他笑了笑,冲着方乙呼出一口尼古丁毒气,迎上对方惊恐不安的的目光,意味深长道:“刚想叫醒他,谁知道自己先吓醒了,做噩梦了吗?”
方乙没说话,他咽了咽口水,恍惚间感觉自己被吐信的毒蛇盯上了。
“梦见什么了?”对方忽然凑近过来,近到鼻尖几乎抵住方乙,“吓成这样。”
方乙汗毛都炸了,好在刑钦及时推远他哥的脸,不悦道:“快下去。”
方乙第一次来刑钦的家。这是间面积极大的平层,仅有两间卧室和一间浴室,除此外大面积的都是客厅,而客厅的一侧是一整排落地窗,由于顶层的原因,空间与视野被拉伸到极致,加上极简的装潢,整个屋子显得尤其空旷现代,不像什么人该住的地方,倒更像是某个小型馆场。他想,这里办个小型宴会都绰绰有余。
但两兄弟显然没这个打算,他们的拖鞋仅有两双,仅仅来一个方乙都没得穿。
刑钦显然没意识到这个问题,自顾自踢踏着拖鞋往里走。他有个坏毛病,一进门先脱衣服,并且边走边脱,一路走一路丢,所过之处,尽是他的衣物。先前在方乙的出租屋时,方乙会顺手帮人捡起来挂好,这会却没有他用武之地。
因为刑钧已经跟着弯腰捡完,并且任劳任怨地折叠整齐放在了沙发上。
显而易见,他弟的毛病就是被他惯出来的。
刑钧放完衣服,忽然想起来玄关还站着个不知所措的方乙,他对脱的就剩条内裤,正走进浴室的刑钦凉凉道:“是你非要带人回来,你自己想办法解决,我可不管。”
刑钦显然也是刚想起带回来个人,他抓抓头发,回头对方乙道:“光脚吧。”想了想,又说,“过来,我们一起。”
至于一起做什么,等方乙被扒光了坐进浴缸里时,他才后知后觉。借着水的润滑,刑钦抽出了还塞在方乙前穴里的真丝手帕。
他其实是想拿起来看看这小帕子究竟吸了多少方乙的淫水,刚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