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用鞭子甩在我的身上。
恶鬼们的皮肤大多是深红色的,他们通常长着犄角和长长的獠牙。
我的身上早已都是鞭伤,每顿三餐也只是些沾血的馒头。
和我一起下地狱的人会经常在我耳边抱怨,我早已无动于衷。
我想,这都是我该偿还的。
我正把麻袋放下,抬头一看,便见我的面前站了一个黑发黑衣的男人。
我认得他,他是在阳间取我性命的死神。
他仍是那般面无表情,剑尖指向我,此时他站在地狱里,显得他更像是夺人性命的死神。
只是我不理解,我已经死了,他还想再杀我第二次吗?还有比地狱更深的地方?
此时我突然想到,地狱是有十八层的,或许他是想把我打落进更深层,更加苦难的地方。
他没有立刻下手,他的剑尖缓缓往下移。
轻轻一挑,我的裤子便脱落了下来。
这个死神有些烦。
或者我现在已经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死神了。
那天,他不止用他的蛮力脱光了我的衣服,还强暴了我。
没错,强暴,从我的肛门里进去。
我的大脑根本反应不过来,这种事好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
那之后,他就一直跟在我的身边,我做什么,他都和一个跟屁虫似的,甩都甩不掉。
说起来真是好笑又惊悚,这个家伙好像惦记上了我这个爷们的屁股。
晚上要操我,还硬是要和我挤一块睡,虽然他那张面瘫的脸上总是鲜有表情,下半生却动的勤快。本来就狭小的床躺着两个成年男人,真是令我感到闷热又难受。
白天的时候也总围在我身边转,有时候这家伙想要帮我扛些麻袋,却总是做不好,还害的我的任务量加重。
每次我瞪他骂他,他都会跑到锅炉边蹲下,折磨锅里小鬼的手指。
像是个幼稚的小孩。
我在镜湖中看见了我爱的人,顿时便起了杀心。
我还有许多事未做,我还想活很久很久,甚至永生。
这个男人是个异人,我从他的服装和身处环境能看得出来。
想找到他所在的世界并不容易。
但我还是成功了。
我提着剑,站在他的面前,毫不犹豫地便把他杀了。
他的脸上没有惊愕。
我把剑上的血给洗尽了,把那个男人给除掉了,心里便踏实了些。因为我知道,不会有人再威胁到我。
此后,我便专心于习武和习法,短短的时间内,我的武力便有大幅度的增进,我对这种结果感到很满意。
其间,我看到我的族人因为爱而死,在心里嗤之以鼻,我嘲笑他们的愚蠢,明明知道爱会令他们死亡,镜湖也给了他们永生的机会。
我的武力已经无法再增进。
我挥动着剑,觉得有些乏味。
日复一日,我每天的生活一成不变。
有一天,我看到水里映照出的我的脸。
还是如几千年一样,那么年轻,毫无变化。
此时的我想到,今后,几千年几万年,甚至永远,我都要顶着这张脸过着如现在一般毫无二致的生活。
我的内心突然涌起一阵阵恐慌。
我用双手搅乱水面,就好像发了疯一样。
我不想这样。
当无限的生命变成一种折磨时
此时,死亡竟是一种解脱。
但于我来讲,已经不再可能。
因为我早已扼杀了那个唯一可让我死亡的方法。
我去了镜湖。
那里已经什么都照不出来。
因为,我早就把我的爱人给杀死了。
平静无波的水面,什么也没有。
我甚至回想不起他的样貌,只杀死他前那匆匆的一瞥。
我的内心更加难受苦痛。
我似乎稍稍能理解那些为爱而死的人了。
我比他们不止是少了死亡的权力,还有爱情。
我从没有经历过爱情。
每天,我会坐在同一个地方,看那些来来往往的人。
我看见了那个新来的异人,想起我注定的爱人也是个异人,情绪便有些激动,剑直指着那个呆愣的异人。
诅咒解除了。
我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原因是施加诅咒的那个人主动解除了诅咒。
我们这一族不会再因爱情而死亡了,所有因此死亡的族人都再度返生。
本来我们这一族以冷漠着称,可现在哪里还有当初的样子,大街小巷都是谈情说爱的人,连高高在上的掌权者也谈起了恋爱,就像是个恋爱圣地。
我却开心不起来。
因为因诅咒解除而返生的只可能是我们这一族的人。
而异人
死了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