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什么可想的，颢天楦拉着他去哪里都无所谓，他一定会带着自己回到他的地盘，然后再好好教训自己。
泽洋干巴巴的吐出几个字，他很多年没有好好说话，嗓子略微有些沙哑，说话气息也不稳，几个字好像消耗掉他很多力气，尤其是他在拒绝颢天楦。
他说完觉得不妥，泽洋也觉得不妥，他又不是卖身的，可是他还不如卖身的。
泽洋悄悄挪动，颢天楦拍拍他的肩膀，语气依然温柔，“别害怕，我在你身边呢。”
他没有走，而是站在原地，恐惧让他无法违抗，而他刚才却作死般说出那种话。
前台的美丽小姐正在耐心等待，看在有外人在的情况下，如果他开口拒绝，颢天楦应该会很难看，并且不会撕破自己的脸皮硬将他拉上去。
他从前想不明白，一个人可以对另一个人无限恶意到这种程度，明明，他们根本什么关系也没有，在一个青天白日里自己莫名其妙的被抓，被扔进一个黑屋子里，割断一切社会关系，成为一个工具。
直到他被拉上床，颢天楦的手搭在他的肩膀，小声说，“睡吧。”?
也对了，他今天早上走的那么嚣张，按照他的脾气，绝对会百倍千倍的报复回来，即便当初他什么都没做，也会因为他心情不好而受罪。
颢天楦为了能完全控制他，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什么腌臜招数都往他身上扔，五感尽失的封闭调教，口舌技能的讨好，像妓子一样取悦他，不但身体如此，连他的心理都变得极其扭曲。
他对自己的定位只是如此，工具，一个被颢天楦榨干最后一滴血的工具。
从他十六岁开始，被抓在颢天楦身边，不但被迫调训，还要被迫做工，颢天楦的庞大企业让他有做不完的工作，白天黑夜皆是
“我....不接受，我也没钱...”
泽洋没看他，心道，让他出钱他也没有，正好可以借这个借口离开，他愿意演戏就让他自己演吧。
泽洋想，怕黑的是他吧，他被封在胶皮衣里扔进黑漆漆的仓库将近一个月，出来时差点疯掉，导致他夜夜无法安眠，除非有颢天楦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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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请你，不需要你花费，算我求你，陪陪我吧，我一个人住，我......会害怕.....”
如果他摘下，承认自己，颢天楦会不会就在等待这个时刻，等待他先投降，就像从前那次一样，即便他跪地求饶，得到的也是耻辱嘲笑。
颢天楦说完，前台小姐忍俊不禁，他再次哀求道，“不然，你就当陪我，房费抵消如何？”
“快点睡吧，明天....你不是还要走很久的路。”
想到这里，他摸上自己的脸，黑色的口罩不曾摘下，他还要与他装作陌生人吗？
原本很恶心的行为，现在却成了他的习惯。
他差点从床上跌坐到地上，有一瞬间的恍惚，他险些要像平常一样伺候他，跪在他双腿间，用最扯下他的拉链，再含住......
颢天楦摸摸他的头，安慰道，“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个人可以做个伴，大晚上的在外面过夜总是不安全。你放心，是我邀请你的，所以房费我出....”
他们在附近找到一个五星级酒店，颢天楦拉着他的手腕，紧紧的，生怕他会跑掉，泽洋依然垂着头，一副赴死的模样，等待着这个禽兽对自己施暴，他甚至想，也许在他一个措手不及的时候，他真的死掉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他的身子微微发抖，即便他的大脑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抖，不能害怕，可是那些可怕的记忆依然会干扰他。
“呵呵...别胡思乱想....”
他看着颢天楦的背影，觉得他虚伪至极。他明明知道，只要他下令，他哪敢不从，今天却非要在他面前这番表演。
泽洋看看街道，稀稀疏疏的几人还在游荡，他轻轻叹息，颢天楦在外面极其在乎自己的面子，怎么会做出当街殴打他人这种行为。怪不得想拉自己去某个地方。
颢天楦：“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一个人的时候怕黑。希望你能陪我。”
颢天楦：“你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他的语气有些开心，泽洋低下头顺从的和他走，身子虽然很听话，但心里却好似一匹脱缰的野马，在灵与肉的分离之中，泽洋想，他们之间还不是他说得算，无论他愿意与否，他都会听从他，那些年对他做的事，不就是想让他成为一个不会反抗的奴隶。
他这个人，一贯如此。
他想，颢天楦一定是这样盘算，他喜欢看他痛苦，喜欢看他绝望的样子，甚至以践踏他的尊严为乐趣。
泽洋捂住自己的嘴，隔着口罩，他的舌根发麻，这是训话后的结果，他永远也忘不了嘴里被塞着那东西，调教师的鞭打，让他灵活运转舌头，只为了让颢天楦早上可以爽一次。
泽洋搞不清楚他到底在耍什么把戏，这里四下无人，只有他们两个人，何必再带着虚伪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