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平坦毫无起伏,可是臂膀圆润肌肤莹白,衬着那张天姿国色的容颜,竟也显得活色生香,叫人心口发烫。
那一脚很重,卫端则嫌恶的拍了拍衣襟上残留的黏腻胭脂香,冷笑一声,“你觉得,就你和南疆,值得朕委屈自己?”
他目光一冷,猛地将倚在身上的女人推开,目光落在晃动不定的烛火上,“南疆幻术,果真比传说中的还要神奇。”
卫端则神色冰冷的走进凰歌殿,殿内当值的婢女都不在,只有后宫最尊荣的德音夫人和她的胞兄在里面。
“只要想,江山美人,都是陛下的,好不好?”
风月早换下了那一身南疆服饰,今日穿了一身也青色纱衣,立在侧殿门口的大红灯笼下面,碧玉簪子和几朵素雅绢花缠在乌墨发髻上,只眉眼还是细细长长的,像是一片弯弯柳叶,勾住了京城大半的春色。
卫端则冷眼看着他露出甜蜜又妩媚的笑容,将脸贴在自己腿上,身上越滚烫,心下却越冷静。
他屏了屏呼吸,正欲说什么,下一秒却觉得手腕传来一阵剧痛,然后被狠狠踹飞了出去。
本就是方便侍寝的款式,腰带一扯,由一整块轻纱围城的长裙便如花朵盛放一般的松开来,在地上铺叠成一摊碧水。
见他状似沉思,风乐眼底流露出几许得意,似乎已经笃定了卫端则的选择。他换了个跪坐的姿势,缓慢的,姿态撩人的褪去了外裳,墨绿色的肚兜将雪白皮肤映衬着仿佛一大片光滑的极品白瓷,透且明亮,细细的一根带子缠在背后,被修长的手指绕了绕,风乐眼带春意的抬眼看了下卫端则,却并没有解开,而是往下,一把扯掉了纤弱腰肢上的腰带。
卫端则后宫队伍称得上浩大,本人却极少贪迷色欲,一个月进后宫也就那么十几天,大半时间还是在德音夫人宫里,其余时间由全由自己心意,从不在乎所谓的政治妥协。
风乐试探性的伸手,去轻抚了帝王绣着金色云纹的衣襟。
风月讶异的抬眼,“陛下说什么?”
这的确是一桩足够划算的买卖,他只要不计较风乐那些为了勾引他的小动作,笑纳了这送上来的美人,风乐身后的南疆就唾手可得,更何况风乐此人城府谋算极为出色,还身怀南疆异术.,就算是不喜欢放在后宫,放到前朝亦或是在暗处处理一些事情都十分方便。
他心里一喜,便妄想更进一步的替卫端则宽衣,却猛然被抓住了伸出去的手腕。
卫端则似笑非笑的挑起她的下巴,目光侵略的只盯着她看,叫风月的脸上忍不住起了红晕,灯火幽微之下,面色酡红的美人更加显得赏心悦目,俊美不可逼视的君主轻笑,在美人耳边喃喃细语:“你扮做女人进了朕的后宫,朕都还没治你的罪,如何不够怜惜了?”
“我呀,可是很久之前就仰慕陛下了呢。”他一步一步爬到卫端则脚边,长裙下银铃叮当作响,透着蛊惑人心的味道。
他扯掉胸前的细带,那件轻飘飘的青色外衫便松松垮垮的滑落下来,露出里头绣着翠竹的肚兜。
风月的容貌确实明艳极了,今日穿这一身清爽,反而显得眼角眉梢艳色惊人,卫端则多看了几眼,进门的时候还顺嘴夸了一句。
虚与委蛇的调情笑谈且不提它,风月伏在卫端则的膝上,抬头时媚眼如丝,“陛下,请怜惜风月。”
卫端则放下手中的奏折,挥退了浩浩汤汤的仪仗队伍,自己进了广阳殿侧殿。
风乐眼睛欣喜的一亮,他抬眼,眉眼好看的君主面上已带了情欲的绯红,极浅,像是三杯两盏淡酒的微醺,却显得卫端则整个人都像是被春水浸透了一般,连发梢都透出几丝柔软。
卫端则仔细观察,见他确实不曾流露出任何不合时宜的表情,饶是目高如他,也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一声好涵养。
忽然闯进来的卫端则吓了两人一跳,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在一瞬间散去,宁德音慌忙提着裙摆从座上下来,“陛下您来了,不是说要去人家风美人哪里嘛?那样国色天香的美人,您也舍得让人家独守空房?”
“风乐圣子不想承认也就罢了,只是和南疆叛党的联系可莫因为朕的原因断了,朕还等着你们唱大戏呢。”他脸上挂着少见于人前的轻松笑意,推开风乐便要站起来,岂料一动,才发现浑身发热,隐隐有一股躁动在身体内游走。
没有被推开。
这个姿势实在很能勾起男人的保护欲和控制欲,我见犹怜的美人抬起脸却怯怯的垂下长睫,仿佛将全身心都交到了你手上。
风乐轻轻笑了笑,用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他眼里波光潋滟,在晃动的烛火下显得诡谲而柔媚,“陛下以为风乐会利用幻术避宠?”
她嘴上说的嗔怒,动作却忙乱,只是高座虽有凌驾于人的快感,这时候却未免有些不方便了,宁德音还忙着撩裙摆,宁
风月搬到永暮宫的第十五天,帝王召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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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音夫人于高座之上雍容华贵,长身立于屋中央的年轻丞相眉目清傲,白衣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