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像是在品尝什么佳肴,再慢慢咽下去。余下的纸张烧在烛火里了。
李安顺这信写的实在是,也没有威逼利诱时宁,但就是让时宁胸中堵了一口气,非要见到李安顺,和李安顺说说话,才能缓。
李安平早就在窗户旁等着,下了雨的夜晚,微凉的温度,总是让他想起那个见到时宁偷情的夜晚。雨声盖过了许多细微的声音,李安平不知道时宁在屋里落泪,也不知道他哥写的到底是什么,他只看到屋里的烛火忽然旺了好一会儿。
李安平在屋外等着,等着,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等到屋里的火光慢慢暗的只剩一点点,推开窗翻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时宁趴在桌子上,抬起头看着他。
屋子里那种香的味道闻起来已经有点刺鼻,还有烧过东西的烟火味。时宁的眼睛红红的,看起来是哭过的样子,脸上没有泪痕,但是袖口湿的很明显。
这下好了,撞了个正着。
时宁本来已经迷迷糊糊的,想着干脆趴在桌子上休息好了。他今天走了一天,脚都磨红了,再多走一点路就要起泡了,再加上刚刚落泪,就更不想动弹了。
只是没想到会听到窗户被推开的声音,时宁还以为是风吹开的窗户,脑袋一时转不过弯。
“安平哥?”
“宁弟。”李安平没想到这么巧,时宁现在一副懵懂的样子,正中红心。李安平快步走过去,在时宁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下抱住时宁上半身。
“怎么?”时宁的话还没说清,就被李安平强吻了。
时宁一下子清醒过来。赶忙推拒李安平。时宁双手都被李安平控在怀里。
李安平还想把舌头伸进时宁的嘴里,但时宁紧闭牙关。李安平也没有强硬的掰开时宁的牙关。
时宁眼睛睁的大大的,恶心反胃等各种不舒服一下子涌上来。时宁推李安平的怀抱,推不开,便去推李安平的脖子。
李安平脖子受制,不得不离开时宁的嘴,转而制住时宁的双手。
时宁半弯着腰,扭着身体,要呕吐。
时宁额头上都出了一层冷汗。
“怎么了,怎么不舒服了?”李安平赶紧松开自己的钳制,给时宁顺气,还到了一杯水。
时宁呕了一会儿,把晚间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了,又吐了好一会儿苦水才停。眼前都泛起白光,视线都不清明了。
见时宁缓的差不多了,李安平便把时宁半搂半抱到床上,找了盂盆过来,又端了茶水过来,伺候着时宁漱口。
“你出去!”时宁也没有什么力气大声呵斥。
李安平听话的转身出去了。不过他只是出去叫奴才进来处理污秽物,还叫人去请大夫。
看到李安平出去,时宁还松了一口气,岂料李安平转眼就又回来了。
仆人收拾着屋子。
“这屋里脏了,先去我那边住着吧。”李安平这样说着,就把时宁抱到自己屋子里去了。
时宁刚刚吐了一番,浑身力气都被抽了去。只能躺在床上怒视着李安平,今晚这事也算是撕破脸面。时宁本来还想等着安顺哥回来以后,再回家去。现在更是肯定了之前的想法,先回家,回去以后再说,不管是把安顺哥邀到家里,还是两人一起在外面聚一下,怎么样都行,只要这个李安平不在就都好。
大夫来的很快,这是住在宅邸里的大夫。大夫看了一下也没有说什么,只说肝火太旺,少生气。又给开了些药。
时宁也没有力气争些什么,喝了药就睡了过去。那药中也是添了安眠成分,才让时宁睡去的那么快。
李安平守了一会儿。觉得今晚也算是捅破窗户纸,时宁是逃不出了。便安心抱着时宁睡了。
第二日,时宁先是发起了低烧,昏昏沉沉。意识不清晰,只能任人鱼肉。
好在李安平在动手动脚吃净豆腐时,也没忘好好照顾时宁。
结果,时宁第三日又发起高烧。李安平开始急了,嘴巴都起泡了。给时宁喂的药汤比汤汤水水还多。
后一日,时宁降温了。
时宁这一病,觉得自己是从头又活了一遍。那些遭过的罪又受了一遍。
时宁梦呓着“娘”,只这一个字听的清,别的都含糊着。时宁一梦呓,眼泪就不停的流,眼泪顺着眼角,滑进鬓角两边。
李安平看着,心疼着也没办法。更喜爱时宁了。先前的喜爱还带着一点玩味,现在对时宁的喜爱,就只是喜爱着心头肉,大宝贝了。
时宁清醒过来,看到的是李安平的脸。李安平看着也憔悴了许多。
“宁弟你醒了!”李安平的惊喜不是作假。
时宁也不应声,他眯着眼,看着李安平为自己忙上忙下,看李安平给自己擦脸,擦手,擦脖子。
李安平扶着时宁坐起来。
“先吃点粥,过会儿再喝药。你这一病又是三天。真真是吓人,我照顾着你,可不能再这样大病一场了,实在是让人忧心。”
时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