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流岚摇摇手指,逗弄他:“嗯~嗯~不行,太过敷衍,这样吧,在你宫里请表兄吃顿饭如何?”
几个小孩子看的心花怒放,感谢后就扑了过去刮分,毕竟父皇说了,谁收获的猎物最多,就能得到父皇的厚重奖赏。
太子赵荣一见是甄流岚,眼睛放光:“小公爷客气了,本太子只是和弟弟们商议如何处置猎来的野兔儿,既然小公爷这么喜欢,小公爷又难得来狩猎场,相逢不如偶遇,就把这几只野兔送给小公爷,让小公爷补补身。”
堪称云泥之别。
赵平佑不屑轻哼,他就烦这种盛名和本人一样的人,招蜂引蝶,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强。
甄流岚会意一笑:“呀,这如何使得?既然是这样,雅清也有一些猎物,有去有回,诸位皇子们可尽情去挑选,甄尧海——”
变脸比翻书还快的英俊男孩拉着噙着温柔笑意的美丽少年,直接在干燥鹅卵石湖岸边,找了两块平整的大石头充作椅子坐下。
“是,主子。”甄尧海牵着一匹高头大马,马背上绑着山鸡、野猪、狐狸、貂等等。?
他很是不屑,他最厌恶的就是那些整天掉书袋的文臣,咳咳,尤其他的太子兄长整日在父皇面前绞尽脑汁的歌颂赞美,恨不得把他那老成老倭瓜的父皇夸成一朵花儿。
甄流岚虽说从小跟随祖父走南闯北,做生意学道理历事故,不过毕竟是嫡出唯一的血脉,如珠似宝的被捧在手心儿里供养着,如此简陋的用膳环境还是头
狩猎场内,几个年约九到十三岁左右的大大小小的五个小男孩儿,他们一个个穿着华丽的小绸劲装,头戴金冠,背着弓箭掐着腰的围着一个孩子叫嚷。
不过赵平佑嘴上说烦,回到宫里却有些惦念,脑子里总是能浮现云山雾绕的青竹山美景,亦或是绿萼梅变幻成甄流岚的模样。
甄流岚却理都没理会他,径直骑马追上了已经跑出老远的十七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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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其他皇子华衫金冠不同,赵平佑仍是一身玄色布衫,只一根赤烈珊瑚簪半束如墨长发,娃娃小脸儿上沾着泥土,深棕眼珠眸色渐深滴溜溜转寻思不能硬来,依照过去的经验,若是打坏了他们,自己和静母妃又得摊上事儿,还会被父皇惩罚,所以自己一定要忍耐,究竟如何才能保住兔子呢?
“你个傻蠢兵蛮子,压根不配和我们同为皇子!你不配来狩猎场,把兔子给我们!你滚开!滚的远远的!”
突然,一声清扬磁性的低柔悦耳声音在一众男孩儿头顶响起。但见甄家小公爷甄流岚一袭紫罗兰缂丝袍,笑容靥艳,狐凤椭圆大眸弯成半月儿,莹脂高翘鼻,玫瑰含珍珠小口绽放,不过十一岁,着实秀美清贵难言,把华丽卓染通身权贵气的太子比下去不止十个台阶。
头戴连城璧玉镶金蛟龙冠,一身青色蜀锦袍的太子赵荣眯缝三角眼,瘦长脸儿干枯的和他母后一模一样,“和蔼可亲”拍拍赵平佑的肩膀:“十七弟,自古长幼尊卑有序,嫡庶出身有别,这里的其他弟弟,你母妃不过是父皇一时兴起宠爱的甄家庶女,为了兄弟庶母妃之间的和谐,听兄长的话,把兔子拿出来有好咱们大家分吗?哈哈,你不是打了三只兔子?哥哥与你保证,定给你留一只。”
一个堂堂大少爷,来下人房做什么?真能装蛋!装什么体恤下移的文雅公子。
赵荣怨恨的盯着逃跑的赵平佑。
赵平佑无语的看着甄流岚,两手上抓着的三只兔子还活蹦乱跳。
赵荣笑着本想再上前与甄小公爷寒暄几句。
赵平佑心像是被猫爪碰了一下脸,脸上那嫩滑温凉的触感还久久不散,铺面而来一股香气,纳闷想,这甄流岚怎么嘴里的气味都是香喷喷儿的?是爷们儿吗?!梗着脖子别别扭扭:“多谢。”
赵平佑冷蔑的鄙视着赵荣,本想出口相讥,可嘴唇蠕动沉默了,看着手上的兔子,他心道:‘我好容易在父皇面前露了脸,跟着李大将军出征参军,苦了,忍了许久,实不能功亏一篑,待到自己把这只死女人的死贱种挤下太子位置,到那时才是新仇旧恨一起算。’
一想到民间传言,什么甄家少当家,惊才绝艳,清逸姝秀,乃是天上地下都少有的美少年。
也。
跨下马鞍的动作都优美轻妙,恭敬的与诸位皇子作揖:“臣实在好奇,打扰诸位殿下的雅兴,还请殿下原谅。”
赵平佑嘴角抽搐,心说,你个不要脸的还赖上我了是吧?我又没让你帮我!可看到太子都对甄流岚那般客气,还是歇了心思,突然咧嘴笑:“嘿嘿,行呀,回宫吃多没劲儿,就在这里,我亲手做给表哥吃,来来来。”
“表弟,我们又见面啦,可见缘分天注定~表哥我可是给你解了围,你要如何感谢我呢?”甄流岚笑容可爱,伸手宠爱地捏了下赵平佑的脸蛋儿。
“就是就是,快点把兔子给我!!给我!!”十皇子赵狄使劲儿推搡着赵平佑。
“诸位皇子打到了什么好物,臣可否一观呢?”
密林深处,雾泽潭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