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怎么知道嘛，你不说我都没发现诶。”
……
“这也太不耐玩了吧，脆的跟什么似的”
其他地方如法炮制，只是右小腿的伤口有些吓人，擦碘伏包扎，小羊疼得直抽气。
我说我手机刚刚坏掉一个，还破了一个碗，秦哥说别管，会报销。
好吧好吧，这班是一定要加了，这样都没逃过。
“诶，苗苗你脖子怎么了，破皮了，什么东西弄的？”
“田老师威武，这肯定不乖了吧，刚刚饭撒肯定是他弄的！”
我心底暗暗记下一笔，这人不好对付了。
“这个我要玩久点，先养养吧。”
我说，还有地板也磕了，他说通通报销。
出去拿了医药箱进来，准备给小羊的唇角擦碘伏。
黏糊冰冷，我打了个激灵站了起来，充满地把下水口疏通，兜头给自己洗了把脸。
“得得，由你吧，营业额达成就行。”
疼痛的喘息声让他更像一只被困在牢笼的狗。
我回头瞟了眼笼子里那漂亮的现在带着伤的小脸，
“是刚刚打得太厉害了吗？”
“出门不小心被门槛绊倒了，我居然还没发现，不知磕哪个石头了吧。”
收拾东西出了门，去古街，去了老冯的店里。
回到直播的房间，小羊仍旧趴在笼子里，急促地喘着气，左腿打着摆子，一副惊恐过度的样子。
好不容易吐完了，我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凌乱着，狼狈地垂着，一双眼睛从下往上死气沉沉地盯着镜子里的人，像厉鬼一样，污浊着，死鱼一样的眼睛。
脑海里印刻着刚刚我手持木棒挥舞着向地上的人打去的一幕，那恐惧无助如羊羔的一样眼睛映着暴徒一样的我。
……
“这凶残的，不会真被玩死吧”
秦哥发过来几个省略号，
“围观的人还蛮多的，继续玩呗，玩死了算我的。”
廖云早早就在了门口拍手鼓了，看见还热情的打招呼，好像昨晚不欢而散没发生似的。
我被烫似的霎时撇开眼，蹲下，看着水管衍生进水泥墙里。
遍体鳞伤着，除了后穴刚刚养好外，没一块肉好的。
放弃人性，奔向最原始的野兽，嗜血残暴。
“怎么不继续玩了，像昨天一样的”
廖云进去问老冯要药酒了，我则慌慌拿手机拍了下，脖子通红一片，有一节浅浅的锁链环印子，两边还微微破皮渗血了，应该是早上被小羊用锁链甩到的，居然没感觉到疼，没发觉。
玩死了，还想看呢”
“真的吗？”
我给秦哥发了一个，确定要直播他睡觉吗？
“哈哈，不好意思啦，是我想多了。”她打着哈哈
我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
“啊？”我愣了一下，她怎么还质疑起来了。
我看了眼直播间，这群人已经开始叫嚣着无聊了，见我出来，又纷纷喊我继续玩。
我走过去蹲在笼子边，瞧了会，小羊左边脖颈通红着，之前被木棒抵着有些破皮了，身上的痕迹很快起了淤青，侧腰尤多，大腿也不少，右小腿被锁链牵扯着刚刚不知划了那个地方，弄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欠调教的贱狗！”
“田老师好温柔诶，还给小可爱上药，爱了爱了”
给他喂了两片消炎药，没有镇定剂了，投了一颗安眠药，再扎一针营养剂。
我跑到洗漱间，再也忍不住胃里的翻滚难受，撑着洗手台大吐特吐，刚刚吃下去的饭还没来得及消化又尽数吐出来。
“这样挺恶心的。”
暴力因子在体内沸腾着，叫嚣着，灼烧着，催促着我向那猩红的血液进发。
廖云掰着我的头给我上了药，“怎么弄的啊，伤口还挺深。”
她忽然看着我的脖子诧异地对我说，说着还上手掰着看了看。
起身看着小羊逐渐放缓的呼吸，我收拾东西出去了。看了下直播间，
洗水池点下水口被呕吐物拥堵，水溢满整个台子，水从台子的边缘的溢出，滴落在我头顶。
一看到伤口，就细细地疼起来，感觉脖子扭着都带点刺痛。
他恐惧着后缩，我扯着锁链让他靠近铁笼边，掐着他的头发，给他擦药，头发一被抓，他马上安分下来，颤抖着贴着栏杆让我上药。
胃里搅动着像要从嗓子眼里跑出来自己倒一样。
后台秦哥和我说，就这样，继续播。
“摔跤能磕到这里吗？”
……
匆匆转身出去了。
“你是不是不敢？”
他属于人的气息正在被碾压着，他有些应激了，恐惧遍布，他的颤抖持续的时间过长了。
把手机架好，又开了两个摄像头接入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