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辞凉凉的目光投过来,“我让你出去。”
周宴辞不走心地、敷衍地回:“哦。”
“砰——”
剧痛陡然袭来,她脸都白了,扯开嗓子哀嚎:“二叔,沈微夏要杀我,你快来救我啊。”
因此,高三那年填报志愿,她放弃了原本想考的金融专业,选择了新闻学。
周书宁没敢再嚎叫,脚步悄悄往门口移动着,想要找机会偷溜出去。
周宴辞坐在床边,耐心的听她讲完了梦想。
周宴辞去送医生了,这会儿可能都没在屋内,周书宁忍着痛意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扣住沈微夏手腕,“你能不能别这么野蛮啊,你还是不是个nv人,你这个疯子——”
所以在放假前,她就投递了几份简历,被拒了两家,通过了两家,这是第三家通过的,也是她最希望通过的。
周书宁听到他的声音,终于看到了点希望,“二叔,我快被她摔si了,你快进来救救我啊。”
声浪传媒是业内翘楚,总公司坐落在南城,刚好与她大学学的新闻学专业吻合。
她很少有这样凌厉的表情,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周书宁被她震慑住,站直的双腿颤颤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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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厮闹。
后者冷哼声,对她的讨好不屑一顾:“什么事这么高兴?”
总之,这份工作的方方面面,都很让她满意。
沈微夏兴奋的有点忘乎所以,“二叔,你知道我小时候的梦想是什么吗?”
“我不!我就不!”周书宁被她拖得半截身子悬空,眼看就要摔到地上,“救命啊——”
周宴辞站在门口,声音很沉:“夏夏,把门打开。”
“出去。”
同样都是周鹤云的nv儿,她和周书宁的身份却有着天壤之别。
尽管她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可她的存在对于周家而言,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我管不着,但我也不会平白被你栽赃。”沈微夏扯着她的手臂用力往床边拖,“等下你二叔回来自己跟他说清楚,你是怎么摔地上的。”
“你嘴巴给我老实点!”沈微夏冷着脸,厉声呵斥:“再胡说八道一个试试?”
“是当一个记者。”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藏不住心事,脸上是r0u眼可见的高兴,“太yan平等的普照大地,可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多我们看不到的y暗角落。底层百姓受到掌权者的欺压,诉求无门,好人被坏人泼一身脏水,颠倒是非,甚至有人在追求正义的道路上付出生命……”
叩叩。
周书宁左手贴在腰侧r0u着刚才摔痛的地方,偷偷朝沈微夏挤眉弄眼:“听见没?二叔让你出去呢。”
后来她懂了。
“……”
那时她不懂,不懂为什么自己跟周书宁吃的饭不一样、上的学不一样、穿的衣服不一样。
周宴辞去拿了钥匙,从外面把门打开。
“你喊吧。”沈微夏不吃她这套,“把喉咙喊破,没准就有人来救你了。”
当然,消磨时间是其次,主要的是她要赚钱养活自己。
再后来,她发现这个世界上受到不公平待遇的不只是自己,还有很多很多的弱者。
五岁那年,她作为一颗弃子,被生母送回了周家。
挂了电话,沈微夏被周书宁破坏掉的心情总算回来了,抬头看到周宴辞在看自己,又主动凑过去亲了一口。
沈微夏一动不动,权当没听见他的话。
她人微言轻,改变不了弱r0u强食的生存法则,可既然活着,总能为这个不公平的世道做点什么。
敲门声再次响起,周宴辞没了耐心,“夏夏,开门!”
说完,拉着她的双手再度用力。
“装吧。”沈微夏踢了踢她的脚,“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为什么呢?因为人生来就有高低贵贱之分。
周书宁这下是结结实实、稳稳当当的摔在了地上。
周书宁眼观鼻鼻观心,身t一歪,又倒在了床上,“哎呀,好疼……”
着吗?”
也不懂,为什么有的人表面上客客气气地喊她微夏小姐,背后却称呼她为小野种、私生nv。
可刚动了两步,就又听到了她中气十足的低吼:“给我站好!哪也不准去!”
“我投出去的简历初审通过了,hr打电话让我下周一去面试呢。”她高兴地炫耀,“声浪传媒,这可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传媒公司!”
作为上位者,他虽然没有欺压底层人民、颠倒是非,
“你再骂一句?”
“……”
“不知道。”
周书宁脸上的笑意一僵,“二叔……”
大学的暑假枯燥而无聊,室友们都回了家,而她无家可回,只能通过兼职来消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