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机会,舌头滑进去,在他口中探索,那块糖被我推过去,又被他扭捏地推过来,如此往复。他像是在跟我较劲,但显然我并不这么觉得,李新宇的回应属于是对我的一种激励,于是我更加热烈地深吻他。
什么技巧、节奏,都抵不上直达大脑皮层的兴奋感,我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人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根本无法存在保持任何一点得体的可能。李新宇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我的钳制,推了我两下,他动作幅度太轻,直接被我忽略,我一条腿从副驾驶迈过去,顶到他两腿中间的时候他小声呜咽了一下。
我屈起膝盖继续打着圈往前探,在那片鼓胀的地方不轻不重地碾着,很快他的双手就哆哆嗦嗦地攀上了我的后背,口中也泄漏出短促的呻吟。
我放开他,嘴唇分别时拉出一道细丝,李老师眼角溢出几滴泪水,他抬手捂住了脸,对我说,李非,我……我是你的老师。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老师,那你还送我回家吗?
他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如此地厚脸皮,这一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得不悦地叫我回去坐好,自己拽了张纸巾擦了擦眼角和嘴角,整理了一下衣服。
我重新系好安全带,看着窗外无所谓地说,老师,你不擦擦下面吗,裤子湿着多不舒服。
他的脸顿时红得像要滴血一样,一脚油门窜了出去。
我拄着下巴,还在回味刚刚的那个吻,感觉李老师技术十分生涩,果然真如他们所说,只是约炮上床并不会接吻吗?他的反应也很诚实可爱,一点不像个情场老手。
以及那满地的酒瓶子。
想来想去,八成是在别处受了委屈然后破罐子破摔的结果,我不知怎地觉得有点难受,我是行为不端,但他不一样,不该沦落至此。还有那个戴帽子的傻逼和他的同伙——他们怎么敢的呀!
李老师把我送到门口,没等我跟他说再见就绝尘而去,我回到家里,躺在卧室的床上,拧上电动鸭子的发条,嘎、嘎、嘎……
鸭子叫起来,我也跟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