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玉米地里,极力将自己隐藏着,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路上三四个执行者来来往往的找人,他们需要把我这种“原始人”找到,然后送往医院注射“进化剂”。
得了吧,鬼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可不敢随便往我身体里注射。
我应该是少数还没有“进化”的人吧,不知道,我猜的,因为我两个月来一直待在这儿,没有办法和外面联络,也不知道实验区外是不是也是实验区。
一股恶寒闪过,我感觉到背上的鸡皮疙瘩都被什么东西激起来了,没有多想,我立马开始逃跑,我的直觉在这两个月的逃亡里救了我很多次。
果不其然,我刚离开我的位置,一支麻醉剂擦过我的脚跟。
我没有回头看这次追我的人是谁,我拼命的跑,身后时不时射出几支麻醉剂,像是我表演舞台上的特效一样。
跑出了玉米地,视野开阔起来,我可以在墙面上的镜子里看到身后跟着的十几个人,唔,他们还挺重视我的嘛,为首的那个我认识,俞珂,我在她手下逃过两次了。
俗话讲事不过三,我感觉我这次可能要完。
前面是四米高的围墙,我跳起来单手翻过墙的一瞬间,被守在外面的人捉住了,用网捕捉的那种捉,顾不上狼狈和尴尬,因为我落下来一瞬间不知道踩到了谁扔的石头,脚一崴,头磕在他们带的设备上面晕过去了。
清醒的时候我没有睁眼,没有动弹,因为感觉到身边围了很多人。
“她现在不适合注射,体内的恜蛃氨酚会与进化剂产生排异反应死亡的。”
“那是什么东西?”
“一种很霸道的分子,难以代谢,对多数药物都有强烈排异反应,这是一种很难制造的毒,为什么她体内会有……”
“那该怎么解决她?”
我赌对了,他们只想给人注射东西,没想过要人命,所以,在药效到期之前,我是不会被注射那鬼东西的。
赶在他们说出处决我的方法前,我哼哼唧唧的扭曲我被束缚带系的牢固的身体,睫毛颤动,睁开了我的眼睛。
我发誓,那一刻的我绝对可怜可爱极了,不然他们为什么用一种怜爱的眼神看我呢。
“唔……你们,是谁?”
我说出这句话后,他们眼里的怜爱更甚。
“果然,她失忆了。”
“现在更不能对她做什么了,你们抓人的时候怎么不细心点呢。”
“她已经跑了八次了,再让她跑,我们都别干了。”
我瘪瘪嘴,被砸到的后脑勺还在疼着,虽然是我自己搞得,但现在没一个人哄我,我不高兴,我很难过,我要开始作了。
“脑袋好疼……你们为什么要绑架我?”
眼泪就这么丝滑的落下来,我仰着修长的脖颈,害怕又生气的问围在我床边的几人。
“脑内有瘀血,还被砸了个大包,估计恢复记忆比恜蛃氨酚消解的速度还慢。你们把她带回去吧,我这里没空给她住。”
然后,我被俞珂带回家了。
因为是她安排的方案捉住的我,因为抓住我的那组执行者也只有她一个女性,她要对我负责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在决定我的去留时她不在场,所以我归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