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宫玄在听到兔子两个字时双眼微微睁大,盯着他:“ 你为何要追那兔子?”谢倾慈完全没发现他的异样,脱口而出:“ 还能为什么?当然捉来烤了吃啊!”天宫玄浑身一颤,气得不轻,死死盯着他,眼中有火在燃烧。由于他的喜怒哀乐都不流于表面,谢倾慈又是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人,没意识到危险,还在喋喋不休。冲着天宫玄眨了下眼睛,开始分享自己的心得:“ 兔子嘛,就适合用来烤了吃,烤的时候火不能太大,容易烤焦,但是也不能太小,否则烤不熟还一股烟熏味。”天宫玄的脸色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暗了下去。“ 在厚的地方多划几刀,然后撒点盐和各种香料,特别入味。”天宫玄: “……”他牙齿紧咬,双颊微微颤抖,手中的剑因为握得太近发出轻颤的声音。谢倾慈遥想那等美味,不禁砸吧了一下嘴,忽然想到了什么,由补充道: “哦,对了,记住千万千万要放辣椒,不然吃起来……”“闭嘴!!”天宫玄忍无可忍,怒火中烧,厉声打断了谢倾慈的话。见对方被气道耳根泛红,身体微微起伏,谢倾慈一头雾水,不知道究竟是那句话触动对反的逆鳞。谢倾慈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快跑!他边转身跑路边嬉笑道:“ 那个,天色不早,我先行告辞!”天宫玄一掌打在谢倾慈腿上,他一个踉跄,被打趴在地,碰了一脸灰。下一刻,眼前出现一双白色的靴子,往上看,是白色的衣摆,天宫玄居高临下地背对着他,冷言:“ 明日午时,自去戒律堂领罚。”谢倾慈吐出嘴里的土,秉承着好汉不吃眼前亏,附和道:“ 得嘞,不用午时,我一大早起来就去。”心里想的却是:切,我又不傻!这样想着,看见天宫玄的背影就觉得气,伸出魔爪对着空气就是一通乱抓。天宫玄微微扭头,四目相对。谢倾慈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随后咧嘴一笑,冲着对方挥挥手,然后道了声:“ 再见。”天宫玄: “……”他欲言又止,直到转身走了有几步,才停了下来。“还有,不准打那兔子的,主意。”谢倾慈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就是腿有些瘸,质问道:“ 为什么?”天宫玄抿了抿唇: “我养的!”谢倾慈: “……”半晌,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这才反应过来,天宫玄刚才为什么那么生气。嘀咕的却是: “难怪那么难捉,原来有个和它一样不好对付的主子。”诽谤完,又嘶了声,一瘸一拐地回了弟子峰。
再犯谢倾慈还记得剩下的二十五鞭打完后,天宫玄对戒律长老说的话。“烦请将此事告知宗门上下,若有谁胆敢擅闯禁地,这就是下场。”谢倾慈:“……”合着他这是成了天宫玄杀鸡儆猴当中的鸡?最后还是谢留温将他背会房间的,其他要好的弟子听说了他的惨状,也纷纷前来看望。此时,他正板着个脸给谢倾慈上药。“啊~嘶,你轻点。”药膏碰到伤口,火辣辣的疼。“怎么不疼死你。”谢留温嘴上说着责备的话,手上动作却温柔了许多。谢倾慈感觉没那么疼了,就又有力气怨怼。“我又不是故意进去的,进去了也没干什么坏事,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打一顿,简直蛮不讲理。”“还有天宫玄那个小白脸,刻板又严肃,一点人情味也没有。”“看我下回怎么收拾他……啊嘶…”话音刚落,背上猛地传来一阵刺痛,酥麻的感觉电流般一瞬间窜遍全身。谢留温眉头紧锁,呵斥道:“你还想有下次,活腻了吗?要是活腻了,告诉我一声,我很乐意帮忙。”谢倾慈切了声,继续哀嚎。祁天成耷拉着脑袋,哭丧着脸,在一旁不忍直视。“我说倾慈兄啊,这次就当买个教训,你可千万不要再靠近那个地方了。”他说着浑身一哆嗦,很是害怕的感觉。谢倾慈突然就更好奇了,他也不是不知道每个门派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但还从未听说过哪个各门派的禁地有守境者,关键是这个守境者若非有事,永世不得外出。他下意识嘀咕道:“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需要这样看护。”谢留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吼道:“你最好给我把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丢掉,被打成这样了,还不长记性。”谢倾慈我哎呦了一声:“知道啦,知道啦。”很快谢倾慈的伤就痊愈了,少年人忘性大,伤一好,自然也就忘了痛。只是,他练习御剑飞行的时候,时不时会来到竹林外,看着石碑上鲜红的禁地两个字,会立马掉头。不得不说,那顿打虽然到现在已经完全起不到震慑作用,却也着实让他长了个记性。那件事后,他就再也没见过天宫玄,不过也是守境者不得无故外出。谢倾慈还听前辈提起过,天宫玄距离上一次露面已经过去了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