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抗拒不抗拒,不是你自己脑补说了算的。”简宁回答。“你每次喝多了,都会来找我,不是吗?”贺煜反问简宁,他说的是事情,每次都是简宁先动的手。“那是为了要在k1架设基站,方便我后续寻找父母。给你一点甜头,那不是很正常?”简宁倒也不回避,懒懒地回答;他干脆下了床,再到窗前,四月底拉鲁的山色还泛着枯黄。“那我们各取所需也不是不可以。”贺煜看着他的背影回答:“现在只是基站架设,后续还有一系列的定位追踪,我一样可以帮你。”“各取所需。”简宁转过身笑了起来,他的表情在逆光的Yin影里,看得不太清楚。“贺总的所需是什么?你的应激创伤离不开我是吧?你要疯掉,贺氏几万名员工岗位稳定要受影响,这样的锅我可担不起。”贺煜皱着眉,许久没有说话,然后他靠近简宁,低头盯着他的脸说:“我的应激创伤早就好了,我需要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简宁,你为什么现在穿着我的睡衣?”贺煜百分之百确定,简宁身上穿是自己的睡衣,衣角有个小洞,是自己在家躺沙发上抽烟时烧的,他一眼便认出来。“这是我自己的衣服。”简宁哑着嗓子否认,他烧两天,嗓音都变了:“贺总创伤应激刚自愈,又多了臆想症吗?”“衣角那个洞怎么回事?”贺煜低声问,“是抽烟时候烧的吗?这么巧,我的睡衣也是这样。”“是挺巧。但确实不是你衣服。”简宁敷衍。其实,这件衣服是简宁离开滨城酒店时特意带走的,当时贺煜车祸昏迷生死未卜,他有点慌乱,只想留个纪念;只是没想到后面两人越缠越深,这件睡衣也就被自己当作日常家居服随意穿着。贺煜看着简宁双唇紧闭,没有要再松口地承认的意思,便不再为难他,毕竟为什么简宁穿自己的睡衣并不是今天的重点,但是他还是没忍住逗了简宁一句。“睡衣买大了,这其实是我的号码。”“贺总这么纠结一件睡衣,送你好了。”简宁手一伸,就开始脱衣服,白皙的腰从衣服下露出来,肌rouJing薄而线条分明,腰两侧的还留着贺煜失控时掐出的痕迹,已经变得紫红泛青。贺煜感到所有全身所有的血ye都在往下冲,他慌忙按住简宁的手阻止了他:“你怎么不喝酒都这么虎?衣服说脱就脱。”“脱衣服怎么了?”简宁反而理直气壮起来。
贺煜只得后退几步,坐回书桌前的椅子稳心气,他发现简宁喝酒前后完全是两个人,醉的时候风情万种,醒了以后不解风情。四月的凉风带着枯草的独有的香气从窗缝中灌进来,简宁索性转身把窗户都打开,风一下吹散了他的头发,他也不理,只是从书桌上摸出一包香烟,点了一根,深吸一口。“贺煜,你还想要干嘛?既然你的应激创伤自愈了,那就没我什么事了。”简宁吐了一口烟气,半长的头发盖住他小半张脸,乌黑的发色衬得他的皮肤更加苍白。贺煜盯着简宁的脸,忘了回答;简宁的五官深邃立体,搭上白皙的肤色,平时给人更多的是英挺凌厉的感觉,而现在青丝拂面,烟气缭绕,整个人却变得柔和迷人起来。“我开始确实是想利用贺氏完成通信信覆盖k1,但这种事没有上头支持,其实都是概率渺茫,幸运的是,它确实完成了。但是我能给的资源,也都给了贺氏;包括阿公和宝峰。”简宁见贺煜没有回答,便接着往下说:“就事论事,我也不欠你们贺氏。”贺煜完全没有听进简宁的话,他站起来,走近简宁,伸手把简宁的散落的头发勾到耳后,说:“宝贝,别动,让我抱一抱。”贺煜张开双臂,把简宁圈在怀里,他把额头抵在简宁的肩上,说:“我现在想找你,与创伤应激无关,只是单纯地想找你,仅此而已。”简宁只是站得笔直,任贺煜圈住自己,贺煜见简宁没有回应,继续在他耳鬓厮磨:“简宁,给我一个机会。”话音刚落,贺煜便被一把推开,简宁面无波澜:“贺煜,这句话你在滨城酒店里说过的,一模一样。”“奥斯卡怎么不发个小金人给你?”简宁离开窗边,打开衣柜,翻出平时出门穿的衬衫牛仔裤。“我那时候也是真心的。”贺煜解释道:“顶多就是天气不好犯点糊涂。”简宁往身上套衬衫,瞥了贺煜一眼,他今天穿的还是前天白衬衫,黑西裤的男德打扮。“你一套衣服几天不换,也不见得现在脑子是清醒的。”简宁还是一脸嫌弃。“我带了医生的病历,你看。”贺煜掏出医院Jing神科的诊断书,这次他没有丢掉,整整齐齐地叠成小方块,放在口袋里带了过来。简宁将信将疑地接过病历,背过身,放在床头桌上打开看,那是一张打印的a4单子,结论写着创伤应激自愈,后期继续观察。打印体后面还有医生龙飞凤舞的手写体,病人自诉整天想找向导,属于正常感情状态。追个人还要带个病历验明正身,这也没谁了,贺煜心里自嘲,为什么自己非要来踢这块铁板,霍玲在滨城给自己安排的相亲对象排着队在等见面,随便挑一个也不要带什么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