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宁厌心里愤愤,他就觉得不对劲!xixi是不是本来想给哥哥表白!看着宁厌突然就不高兴的表情,郁浅烬问:“怎么了?”宁厌摇了摇头。郁浅烬还在思考这人,直到trg俱乐部大楼的灯光出现在眼前,他才想起更重要的事情。“跟我来。”他没有顾得上换衣服,一进门就拉着宁厌走上了二楼。麻将桌上正对着门口,搓麻四人组也就看到了急匆匆出门的宁厌,和像是逮着他回来的郁浅烬。“干啥呢?”季溪一边翻牌,一边问:“野爹不会是去跟溪哥线下干架去了吧?然后被队长捉了回来。”司马淮:“很像。”鹿予言:“很像。”这四人打着麻将一直在聊天,聊各种八卦和电竞圈小道消息。“诶。”纪一渝突然道:“予言你不是跟小厌子之前就很熟,有啥他的八卦没。”鹿予言一直都是安静倾听八卦的角色,突然被问到,他“啊”了声。“宁厌啊……”鹿予言想了想:“我跟他认识有一年多了,之前就是游戏好友,后来熟起来是因为他帮我解了围。”鹿予言于是讲了自己被杜衡那帮人堵,然后宁厌来收拾他们的故事。“卧槽帅啊。”季溪听得津津有味:“没想到我野爹这么仗义,你这不得以身相许。”纪一渝锤了季溪一拳:“别乱拉郎配。”司马淮:“我第一次见野爹的时候,就觉得他是个贼凶的人,没想到他虽然爱打架,但专打坏人。哈哈哈。”“贼凶”的野爹,此刻正坐在trg随队唐医生的办公室里,耷拉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出一个。“这里疼?”唐医生小心按压着他的关节,一边询问具体情况:“这里呢?你伸展一下手腕。”郁浅烬抱胸站在一旁,注视着唐医生的动作:“有问题么?”“暂时没有摸到结节。他伸展手腕的时候也没有弹响或者滑动。”唐医生扶了下眼镜:“如果持续疼痛的话,还是建议去医院拍个片子。”要是轻度腱鞘炎,那还能对症下药,但摸着没问题却一直疼,那问题就大了。郁浅烬抿了下唇。“这个点挂急诊可以拍片么?”他问。唐医生:“可以,但得去大医院。”“好。”郁浅烬道:“宁厌,现在和我去医院。”宁厌:“?”
我靠。完犊子。事儿玩大了。“那个……”他不太敢看郁浅烬:“我现在好多了哥哥,可能就是下午打了三把的原因,休息一晚上就好了,不用去看的。”“?”郁浅烬蹙眉:“你在想什么?这只是三把,季后赛都是bo5怎么办?不说季后赛,单是平日里的训练和排位,那么高强度,你能受得了?”“我之前经常通宵排位都没问题的,就是突然一下……真的不用去看……”郁浅烬:“?”担忧夹杂着焦急,他已经隐隐有些动怒:“宁厌,你才打职业多久,不到半个月,你就开始手腕疼了,你知道裴宴之为什么退役么?你知道手腕对于一个职业选手是多么重要么?你知道多少人因为手伤遗憾离场?你知道有多少人影响到状态再也回不到巅峰的状态?”“刚才找我的时候不是很慌?现在该检查了你又不去了?你到底什么意思?”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训过人了,连唐医生都大气不敢出一个,只能连连点头以示附和。宁厌低着头不敢说话,他心里无比的绝望。而且和之前在郁浅烬面前出丑的绝望不一样,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做错事了。耷拉着脑袋跟郁浅烬走出房间,上楼去换了衣服,宁厌像个行尸走rou一样又上了郁浅烬的车。这附近医院确实不多,郁浅烬挨个打电话问,最终定下来一个现在排队时间不久的。开车过去得四十分钟。宁厌不是第一次坐郁浅烬的车,但这次连他都能明显地感觉出,郁浅烬开得很快。以往的宁厌会偷偷看郁浅烬开车的侧颜、握方向盘的骨节分明的手指,但今天他一直低着头,努力降低存在感。行驶了近二十分钟,宁厌心底也打架了二十分钟。上海的冬天Yin晴不定,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开始飘雨。宁厌看着越下越大的雨发了会儿呆,终于决定了。他狠狠咬了一下舌尖,出声:“哥哥。”郁浅烬:“说。”“……”哥哥好凶。但宁厌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就要勇敢面对。不能一错再错欺骗下去,也不能逃避了。“那个……”宁厌道:“哥哥能不能找个地方把车停下,我有很重要的话和你说。”郁浅烬:“?”郁浅烬车速不减:“比你手腕的事还重要?”宁厌:“……嗯。”郁浅烬:“?”他蹙了下眉,犹豫了片刻,却还是渐渐减缓了车速。一个安全的豁口处,他停下了车,打开双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