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的话，那自然。”安云一扬下巴，“但我觉得流苏会赢。”“哎。”那人悲观的摇摇头。植物组竞选代言人的事，所里都在关注，一来头一次竞选这，二来也是未来的开端，给后续打个样。说不定决定未来各组代言人的评选呢。另一个监督员笑道，“得了吧。竞争对手那是顾言，长得帅，学问高，咱所里都是翘楚。尤其你看直播排行，全站前十里七个都是男的，剩下三个女生都是常年她仨，后来者几乎没有。”安云眉头微蹙。“现在男的吃香。”他对安云嘚瑟地挑个眉。回忆一下，安云也想起来好像女主播除了花边新闻，就是搞笑女比较有名，男主播各式各样，连教育转带货的知名直播间好像也全是男主播……尤其被全网推送、大家感兴趣的头部，好像都是男的。“网友选择，没用的。”他补了句，然后耸耸肩，走了。一开始关心阮流苏的那位微垂头，“若我看直播的话，我会为她停住脚步的。”“你会投她么？”他沉默片刻，眉头微蹙，“投票的话，不会。”跟植物组的人选择一样，安云不解，“为什么？”他没回答，只抬起头看看她，又看看了窗外，一阅全所，抿了抿嘴，离开了。有种不祥的预感，安云想了想，迈开步子，去看看顾言在做什么。顾言正一身工作服，戴着显微目镜，在工作台前做植物切片实验。瞧见安云，他没停手下的活，“安工，有事么？”“直播你准备怎么样了？”“有什么可准备的。”他完全没放在心上，“一场直播罢了。”安云看见他随手当在办公桌上的芯片，是组长给他的阮流苏直播经验，动都没动过。再看有条不紊做实验的顾言，他是真的不在意。“安工，你来就问这个？”顾言看了安云一眼。“嗯，好奇。”顾言笑笑，像切砧板上的rou般，轻松又不容反抗地割下一刀样本，“我没直播过，但我不觉得那有什么难的，准备？还不如多做几个实验，多去几个酒会。”六一快乐！！！宝子们！！！爱你们，么么么（无论多大，都是孩子啊哈哈哈哈）x工是科研所工作人员的互相称呼（网上查的）比赛直播比赛当天。所里为了公平公开，让他俩在一个大会议室直播，只不过各在两个隔间内，声音不会互相影响。“公证员”们都能同时看见。——公证员就是副所长，生物主任，植物组组长，还有各个组员。安云作为促成这次加赛的人，额外观看。
副所长看了看安云，这下能堵住你嘴了吧。要还是顾言赢，你只能消停了吧。安云却一直看着紧张的阮流苏，她正反复反复地调整衣裙，让她能有最得体的样貌。和白衬衫，松散自信的顾言反差极大。有点慌。安云觉得这场比赛里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外在影响，和主播的能力无关的东西。眉毛皱起来，安云盯着阮流苏，心都跟着揪起来，阮流苏不会输吧。不会的。安云要自己信任阮流苏，她一定可以做到的。“时间到，直播开始。”他俩点开直播。组长打开显示俩直播间的实时数据的大屏，立在公证席前。阮流苏擦了擦手心里紧张的汗，看看冲自己点头、相信自己的安云，慌乱的心安定下来，深吸一口气，然后嘴角上扬，温柔又亲和地笑着面向直播间，“好久不见，我回来了。”人快速地进来。弹幕唰唰发，[姐姐，好想你啊！你怎么这么久没直播！][终于等到你][太好了，姐姐快来救救我种的蒜苗吧]弹幕的内容，公证席也能看得见。安云看见一下涌进来这么多人，不由得松口气，还好，还有人记得她。虽然因为所里规定了一周内不允许开播，她的直播人数大不如前了。阮流苏像跟朋友似的，跟网友们聊了几句，没说代言人比赛的事，只笑着回应了她们的思念。然后选了那个蒜苗出问题的观众，进行连线，边解决问题边聊天。“哇，顾工的直播间人数好多，而且涨得也太快了。”一组员惊道。安云忙看去，确实，他那边人数已经是阮流苏的两倍了，人数还在涨！数据屏上显示阮流苏的观众多为女性，而顾言的不止更多的女性，还有很可观的男性。[科普还得是哥们，比女的权威多了][帅哥！头一天直播么！这颜值也太帅了][斯哈斯哈，老公！][多讲，我爱听，声音好好听][小哥哥这背景，也是科研所的么？]顾言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随意道，“嗯，刚外出交流回所里。正好，我可以跟大家交流下成果。”他开始想到哪说哪。安云蹙眉，看看明显听到这边声音，有些慌了的阮流苏。她的直播间弹幕里有人在刷，[她们所里还有个帅哥直播了，好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