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她老这么以为,害他有阵子看到玉佩都脸红。可是该如何向她解释呢?她是正儿八经好人家的女孩儿,出阁前根本没处知道那些男女间的隐秘之事,若非自己入过军营,被那帮口不择言的老军痞说话捉弄,这会儿大抵也要茫茫然不知如何是好。慕容澄静默了片刻,忽然耳尖赤红着开了口,“莲衣,你是心里有我的对不对?”她还没什么知觉,就是笑着,“你怎么叫我莲衣不叫小花了?”“没什么…”慕容澄以为自己这几日又搂又抱,已经轻车熟路了,可当心思真往不单纯处想,紧张还是写在脸上,“我就是,我就是想起那天咱们两个差一点就成了。”莲衣没听懂,眼睛亮闪闪打量他,“哪一天?我们不是早就成了吗?”成了吗?是成了,他们两个相互认可了对方的高情厚爱,打个勾,约好了只喜欢对方。可这纯粹得过头,慕容澄清楚自己眼下处境艰难,没法许她个与他们感情匹配的名分,但他急得很,就怕她回去了下次再见又不知道何时何地,她此刻就在眼前,只想与她尽所有能尽之事。莲衣应当是觉得那“玉”实在硌得不舒服,位置也怪怪的,有点难受。于是单手圈着他脖颈,另一手去挪一挪,碰上的那瞬,慕容澄脸倏地红透了。“你怎么了?”“…没,你别碰。”说完悔了,“没事,你碰吧。”莲衣隐隐有些感悟,依稀、似乎、大概明白了那是什么,连忙收回手来。小时候一条巷子里的孩子们都穿开裆裤,要说她完全不懂吧,靠猜还是可以猜到一点点的。“是,是那个吗?”“…嗯。”“…你能把它收起来么?”莲衣挣了两下,“不然你先把我放下来?”慕容澄本来还有些眼神闪躲,这下子简直想笑,“怎么收?收不起来。这样,你别乱动,就叫我抱一会儿,抱一会儿就好了。”莲衣莫名有种“箭在弦上”“危在旦夕”的紧张,跟条活鲤鱼一样在他怀里蹿,“你还是先把我放下来吧,先放下来再说。”她一乱动,两个人身子就晃,一晃抱得更紧,越紧越要抱在一起,这是个层层递进的圈套,她的唇舌一并被步步攻陷,等莲衣发现自己羊入虎口在劫难逃的时候,已经被按在榻上亲得就快不省人事了。她拍打他肩膀示意缓缓,二人刚对上眼睛,面颊就红得要滴血。“今天吗?”她问。“行吗?”他也问。
莲衣吞口唾沫的功夫,慕容澄已经将那视作默许,双手沾上了衣带。莲衣抿着唇别开眼,等真皮贴皮rou贴rou了,她更是双手掩面,就好像只要遮住了脸,多羞赧那也不是她,都还可以抵赖。她偷偷看了一眼,来不及为那怪东西惊骇,就被伤了个神形俱灭,颤声问:“你是不是弄错地方了?”慕容澄本来正咬着牙撑着胳膊,强忍着这剧烈的快慰,因而也显得有些勉强,“…嗯?怎么这么说?”莲衣探手抹了一下,触到一点血,“不对不对,你先起来。”他问:“怎么了?”莲衣出了满身冷汗,牙关打颤道:“这下好了,大夫也瞧不得,你自己都没弄懂就来学人洞房…看!把我给弄伤了!”她嘴唇都白了,指尖颤巍巍向他展示着一点血迹。“不是的…”慕容澄大概知道是会遇到这种情况的,因此摸摸她发迹,支支吾吾地措辞,“没弄错,我何至于连这个都能临阵出错?不信你明天去找个嬷嬷问问。”莲衣将信将疑,本来还想争辩,他动了一下,她睁圆眼睛像被吓住,慕容澄问:“疼?”她摇摇头。“那是什么感觉?”这叫她怎么答!莲衣又摇摇头,叫那奇异感受刺激得五官都快缩成一团,脚趾也紧紧扣着,赧得她抓过被子将脸蒙上。辛勤的慕容师傅陆陆续续劳作了半个多时辰,天还没黑,可二人一沾枕头实在太累,一觉睡过了饭点,等睡醒肚子咕咕叫,竟已到了寅时。“你饿了么?”慕容澄问怀里的脑袋,从这个角度往下看,能看到她一截白净的后脊,绵延进暖融融的被窝,与他一起藏身。莲衣摇头,肚子却叫了一声。他道:“这还不叫饿?我叫人送吃的进来。”莲衣猛然抬首,“不要!我不想叫人进来,你先随我下床,我把这儿收拾一下,然后去厨房弄点吃的回来。”慕容澄发笑,捏捏她脸颊,“你怎么像是做贼一样?”莲衣没做声,可不就是做贼?王妃才走,她就把世子给偷了。慕容澄问:“作为表现尚佳的奖励,能让我点菜吗?”莲衣真想拿手拧他痒痒rou!“你说。”“想吃温炉。”说罢他坐起来,肩背汗津津闪着光直晃莲衣的眼睛,“我去生炭。”她按原计划爬起来整理了床铺,将衣裳整整齐齐穿好,探头探脑地出了屋,不远处的月洞门外,平安听见开门动静正想过来,被莲衣身后的慕容澄一摆手给遣退了。莲衣没察觉,进厨房翻箱倒柜找出一只吃羊rou的铜锅,打算拿来充数做个温炉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