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开门见山。“我们只是想来打听一下林煦姐姐林舍的事情。”林母倒茶的手微抖。“煦儿,去,领着小芍子出去给几位客人买些瓜果回来。”林母将竖起耳朵准备倾听的林煦支了出去。林煦不情不愿的领着小芍子出去,临走时不忘向花若琮使眼色,提醒众人别将他的事情说出去。“几位侠士怎的突然对我家的事情这样感兴趣?”林母擦擦桌子,有些戒备。但是二人看到众人皆武器傍身,身手不凡的样子,又不敢不答。“二老不必担心,我们只是随便问问。”尊老是圣家美德,华焉见状赶忙出言宽慰。“哦哦。”林母擦着桌子,抬头看了林父一眼。林父抿唇坐在一旁,一言不发。“林舍,是林煦的姐姐。”“五年前她便离家出走了,至今未回,也没有任何消息。”林母开了口。“她为何离家。”楚梦问出众人想知道的问题。“她……”林母踌躇了一会儿,开口道:“她可能不满意家里给她定下的婚事吧。”林母放下抹布,垂了头。几根灰白的发丝垂下,显出些许沧桑疲惫。“可是,可是那婚事也是我和她爹Jing挑细选的。”“绝不是王家那般。”林母略显激动的解释。“王家?”宁远抓住了这个信息。“是啊。”“当初王家给女儿定了门亲事,哪知男方是个痨病鬼。”“女儿嫁过去当晚,女婿就死掉了。”“后来王家女儿也疯了。”“自此王家就像染上什么邪一样,被妖女盯上,一家五口全死光了。”林母道。“喜事变白事,当时全镇都闭门不出好多天。”“想来,想来是舍儿被王家婚事吓怕了。”“所以才不愿意出嫁,听闻了我们给她定亲的消息之后,就悄悄跑了。”林母将灰白发丝颓丧的搭到耳后。“可是我们也没有亏待丫头啊。”一直沉默的林父开了口。“我们给她找的人家,既无难无灾,又丰衣足食,足以保她一生无忧。”“我真是想不明白。”林父慨叹着连连摇头,似不愿提起此事。 蒿莱血吸“就这样?”见二人说完了, 薛灵夙问道。“就这样。”林父林母老实无奈的答道。“这件事,是我们老林家的伤疤,还请诸位不要对煦儿提起。”“姐弟两人感情很好, 事情既已无可挽回, 又何必再告诉煦儿, 让他对我们二老心生怨愤。”
“毕竟我们连舍儿是否还活着都不知道。”导致林舍离家不归的根本原因是林父林母擅自为她安排的这桩婚事。林父林母不想被只剩下的惟一儿子怨恨, 也是情有可原。“你觉得可信吗?”出了林家,花若琮走在宁远身旁问道。“大体是可信的。”众人去的突然,问的直接,编谎应该来不及。“不过, 可能隐了些细节。”宁远猜测。能让林舍这样生气失望, 并且一去不回, 即便悄悄回来看弟弟, 也不愿见父母,那一定是被父母伤透了心。所以这桩婚事应该不像林父林母说的那样, 全是美满之处。至少对林舍来说,应该有很大不满。按林煦所言, 林舍应该是个很有主意很有想法的女孩子。可是什么不满能让她离家五年都不回来呢?还是说,她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回不来了。比如说被人抓了。又比如说,死了。再或者, 她难道真如林煦所笃定的那样, 就是化身为了蒿莱野林的妖女?宁远触了下怀中扇面,对最后一种可能性摇摇头。“林舍离家时不过十二岁。”华焉开口。“或许,她是出了风竹镇之后, 被人抓去了也未可知。”华焉觉得此事隐约和娃娃被抓事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说的有理。”薛灵夙很是认同。他想来想去, 也觉得只有这个理由, 能勉强解释为何林舍迟迟不肯回家。次日,客栈。众人正在各自房间休整。“华兄,你发的什么呆?”薛灵夙换好衣服,见华焉坐在桌前一言不发。“这衿佩有啥好看的?”薛灵夙坐过来,拿过华焉手中的衿佩左右瞧瞧。“没什么。”华焉收了衿佩。“薛灵夙!二师兄!”薛灵夙还想闲聊几句,忽听得门外走道有人大声叫自己的名字。他蹭一下站起,拉开了房门。“二师兄。”房门打开,一个姑娘高兴的走向前来。只见她鹅蛋脸,大眼睛,一身纱缎黑衣,上面题着金色字体。与薛灵夙不同的是,姑娘的黑衣似被收束改制过。束腰束袖,但裙摆处又不失大廓飘荡,衬的她苗条匀称,身姿盈盈。“薛幽然?”薛灵夙见到来人,眼睛都亮了。“你怎么来了?”薛灵夙连忙出门,向薛幽然身后瞧瞧。“小师妹也来了吗?”≈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