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魂谷擅毒;不真楼擅用衣物饰品作利器;而两负阁,则擅藏书。两负阁阁主谢天铸,年轻时一身意气,朋友众多。他习得一身好剑术,遍览天下奇书收藏学习,于各派剑法都有所吸收。因此曾广下战帖,立志成为仗剑江湖第一人。但后来,在他意气最盛之时,却被一个寂寂无名的破衲野老以一招击败。从此以后谢天铸性情大转,急流勇退,隐出江湖。十年后,他创立了两负阁。“两负阁”即谓:痛饮狂歌负半生,读书击剑两无成。此后广收天下藏书,教弟子读书养心。两负阁弟子也可习剑,但不可以以剑术斗意气之争,否则便将被逐出阁去。是以在四派之中,两负阁向来是公认最为闲云野鹤与世无争的一派。没想到此番居然也参与到了追剿复仇灵的纷扰之中。“是啊,江湖出了这等风波,两负阁岂能袖手旁观。”谢锦绣的回答将众人思绪拉回。“虽然我爹不爱管江湖事,但他同样也管不了我呀。”谢锦绣一摇脑袋,显得可可爱爱。“你爹是……两负阁阁主?”华焉道出了谢锦绣的身份。看来她是自己偷偷溜出来的。“嗯。”谢锦绣点头,将身上解下的脏绳子随手一扔。绳子上的泥点正巧甩到了旁边宁远抿起的唇角处。宁远眉头蹙起。“少爷,这……”长缨扯扯宁远的衣摆,欲言又止。“擦掉就不脏了。”楚梦见宁远介意不悦,递出了自己的巾帕。宁远接过帕子,沉了下神,复又恢复了笑眯眯的模样。他稍侧头看了长缨一眼。长缨松开衣角紧闭了嘴。“什么人打的你,有看清吗?”华焉不想放过任何一点线索。谢锦绣摇摇头。“那人是从背后出手的,我刚出了镇子,便被袭击了。”“正巧明日我们也要去风竹镇,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回去。”楚梦怕她一个人再次遇袭,如此考虑道。“好。”谢锦绣甜甜一笑。“我还不知道你们都是谁呢?”众人各自介绍一番,便重新歇下了。只不过经过这一番搅腾,谁也没能再睡着。谢锦绣亦是。没想到自己因祸得福,竟遇到了勘破沈家凶案的当事人,她很是兴奋。是以天刚蒙蒙放亮,大家便起身准备赶往风竹镇。一夜雨后,天霁云清。夏末的暑气即便还有几分余威,也如耄耋老人般翻腾不了多少了。天很高很蓝,几人很快来到了风竹镇前。只见风竹镇比相邻的其他几个镇子热闹不少。
大概是因为它位于蒿莱野林之下,离得最近的缘故。“好香啊。”薛灵夙嗅嗅鼻子,寻到了镇前挂着的一串风干腊rou旁。这节腊rou很是打眼,不仅块大,且rou泽暗红,rou身干爽结实,风干的脂肪ru白透明。一看就是晒制许久才成形的。薛灵夙摸摸肚子。连日赶路,他已经许久没吃过正经饭菜了。“我就住在前面的风来客栈,大家都在那儿。”到了镇子,谢锦绣也不像先前那样谨慎小心了。她走在前面,给众人指路。到了风来客栈,众人才明白谢锦绣口中的“大家”是谁。只见风来客栈里满满当当的,宿满了江湖人。在沈家见过的斧刀门、大散关、五岳地等等,在此又重新遇上了。“镇上就这一家客栈,所以来此的江湖侠士都住在这儿。”谢锦绣对这人满为患的情形像是见怪不怪了。“几位客官,里面请~”正说着,店小二见到又有人来,连忙出来招呼。他向店里扫视一圈儿,略带歉意道:“实在抱歉,小店最近生意太好,人多。”“您几位要不里面请,和刚坐下的那位花大侠一桌挤挤?”几人望去,客栈一楼确实满是吃饭的客人。只有小二手指的那张桌子,只坐了一人,稍显宽敞些。众人过去。“兄台,有礼。”华焉抱拳行了个礼,见那人微一点头,一行人方才坐下。“在下花若琮。”“想必几位也是来这儿凑江湖热闹的吧,不知如何称呼?”花若琮见众人坐定,放下杯子先开了口。只见此人剑眉星目,眉梢一点赭色,似特意描成这般模样。脸庞白皙,细看下是傅了些铅粉。他亦一身白衣,只不过这白衣穿的并不死板周正,而是扯出了许多羽缎,随意垂在周遭,显得松散飘逸。言谈举止间,自是透出一股俊逸潇洒的风流意态。“在下宁远,这是我的随从,长缨。”宁远率先开了口。“少涯派华焉。”华焉略显郑重。薛灵夙见状,也正襟危坐,毕竟要自报家门。“空魂谷薛灵夙。”“原来竟是勘破沈家凶案的诸位,失敬失敬。”花若琮拱手。他眉梢一挑,转向楚梦道:“想必这位定是得以获赠萤火芝的楚梦楚姑娘了。”楚梦拱手默认。“你为什么笃定她是楚梦,而不猜我是呢?”被冷落的谢锦绣娇蛮出言。花若琮轻轻掩口一笑,端起茶杯赔罪。“我见姑娘纯真可爱,温柔可人,身上无半分凛冽杀气。”“故以为是乔禾世家的小姐,不便做江湖猜想。”“没想到姑娘这般聘婷秀雅,楚楚动人,竟也是江湖女侠客吗?”这一番话说的谢锦绣很是受用。≈lt;div style=”text-align:center;”≈gt;≈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