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初愈的病人,桑无竟对容南昭抬起了手。
容南昭快速闭上了眼睛,不闪不避,半响发现疼痛没有袭来,他才睁开眼睛。
——这是个习惯挨打的人的本能反应。
桑无竟的脸色莫名不好,注视着容南昭他说:“对不起。”
明知道他做什么容南昭都不会拒绝,他不该这样欺负容南昭。
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容南昭神情有些恍惚,笑容苍白:“……没关系。”
桑无竟抱着容南昭,扶他到床上躺下,他握着容南昭的手,在手背落下一吻:“还有,我不该不经过你的允许就……那样欺负你,对不起。”
他指的是尿进容南昭屁眼的事情,也许是见了光,面对容南昭,连这件事情本身他都说不出口了。
容南昭面容温和,只是看上去有点虚弱:“真的没关系,我只是有点累。”
“上次……说粗话我以为你很兴奋。”桑无竟略微解释了一句,然后保证:“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容南昭果真脾气很好没有生气,还邀请桑无竟继续刚刚的性交,容南昭对桑无竟的吸引力是无限的,但他还没那么不是东西,桑无竟硬是拒绝了。
风和日丽。
那日容南昭没有多怪桑无竟,他们的关系容南昭是没有资格记恨桑无竟的。
尽管容南昭有在掩饰,一如往日温婉,比世俗定义的女子还要柔情似水,但在性事间桑无竟能感觉到他的自厌自弃。
担心他伤害自己,桑无竟不愿这时候发生关系,但容南昭的情绪还在持续低落。
冥思苦想,桑无竟已有悔意,他临时起意,稍微做好准备就给自己放了假,带着容南昭从国内江南游到北欧冰岛。
他们都没有什么别的爱好,只看风景吃美食,享受生活。
娱乐时间过得尤其快,好像没来得及干什么呢,就过去了快两个月。
期间性事都不多,只在酒店偶尔以寻常姿势做爱,次数也不多。桑无竟对容南昭的身体是有渴求的,他好像一颗沙漠里的树,快被旱死了,容南昭是他的水,但他不能喝。但见容南昭情绪稳定下来,好像就有甘霖浸润,某种意义上,治愈了他的焦灼。
清风拂动,吹起容南昭的发丝,衬得如玉面庞越发柔美。
桑无竟好像嗅到清风带来的香,是他吻容南昭时才会品尝到的味道。
这样想着,桑无竟情不自禁伸出手,触摸容南昭乌黑极具光泽的长发,轻喃:“你的头发很美。”
这不是一句虚言,寻常人长发总有阴柔或者艺术家的癫狂,若是美人还会多加一句雌雄莫辨,但桑无竟觉得,容南昭和他们都不一样。
容南昭回头冲他浅笑:“您喜欢的话,其实可以在后入的时候抓着我的头发。”
很多客人喜欢这样做,容南昭忽略主观感受,认真给出建议。上次桑无竟让他口述和其他人的性事,他自觉摸到了桑无竟些许性偏好。喜欢交欢的人和别人发生性关系什么的,如果是夫妻,似乎还有一个专门的名词,叫绿帽癖。
容南昭看到桑无竟的喉头很轻地滑动一下,喉结滚动,很性感色气。
冷峻的五官本应是禁欲系标配,让人难以想象他在性事中的癫狂。
这几日金主似乎对他的兴致下降,并不算一个好兆头,容南昭提议,也有几分故意成分。
忽然,一阵铃声响起。
是桑无竟的手机,他轻皱眉头,向容南昭点点头,然后去接电话了。
容南昭独自撑在落地窗前看夜景,他轻浅笑着。
夜色清幽,是让人放松的好地方。
桑无竟算是包养了他,之前和花老板说给他开出百万月薪做助理,其实不止如此。桑总裁出手很大方,替他还了花老板那边的债务,还在他卡里打了五千万,医院那边的费用也有人定时去交,不用他管。
还有市中心的两套房子,一栋别墅,还有几辆车。
算起来,就算容南昭现在离开桑无竟,名下资产也够他享受安逸的生活了。
身后脚步声响起,是桑无竟打完电话回来了。
不刨根问底是身为男妓的美德,但容南昭见桑无竟脸色不好,还是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桑无竟皱眉:“公司那边有点事,我们得返程了。”
容南昭不觉得这是大事,毕竟桑无竟离开快两个月,平时看桑无竟开电脑办公的时候也不多。
这段时间也没做什么,就差不多就花出去几百万,这样想想其实几十个亿也挺好花光的。
归途有目的地,很快就回到了熟悉的地方。
桑无竟那边找他是急事,他真的忙起来,容南昭反而清闲下来。
左右无事,容南昭就在公司里转悠起来。
星火公司很大,老板奢侈也没有亏待员工,毕竟是按劳分配,心满意足的员工才能更好的为公司生产出更多的财富,是以各式各样的休闲措施很到位。
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