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斯拉文卡还是不可避免地埋怨起了巴蒂。要是当初他没把自己带走,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无所事事的在一个偏僻小镇为找回自己的魔杖发愁。就算在他成为食死徒的原因中一定有自己的影响,斯拉文卡还是很不爽,难道所有男人都是像他这样吗?可惜在她人生中,没有更多可供参考的配偶范本。我真应该多谈几次恋爱,最近,斯拉文卡经常这么想。五月在慢慢过去,杰罗米还没回到lun敦。斯拉文卡有一次做梦梦见他死在了外面,梦里钱皮逮捕了塞尔温,但他们遗憾的通知斯拉文卡,她的魔杖已经被对方销毁了。幸好,在六月初,瓦莱里乌斯夫妇的小女儿朱迪给她找了个活。她因为狼人身份找不到工作,正打算去地下决斗俱乐部碰碰运气。“这个月有一场自由赛,挺过三场就能分到钱,我报了名,姐姐说你之前在俱乐部打过,所以我想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教我点技巧什么的。”朱迪在一天早晨这么拜托道,斯拉文卡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她们俩开开心心的边玩边练地过完半个月,6月17号,艾达终于来信说杰罗米回来了。她们约定在上次的集会厅见面。杰罗米到的很早,他比斯拉文卡高半个头,衣服紧绷绷地裹着肌rou。这么久没见,斯拉文卡觉得他简直跟赫希拉·塞尔温长的如出一辙:他们的发色都是类似的暗红,瞳色也都是褐色的。杰罗米相较健康,所以看上去没那么苍白,但他尖尖的下巴跟塞尔温的重合度极高。“艾达说你有事找我。”杰罗米不是很感兴趣地说。“是的,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我遇到了点麻烦。”“说说看。”“出了点事,我需要联系上赫希拉·塞尔温,”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停顿一下,也许是杰罗米疑惑又厌恶的表情让她下意识打住了。站在无人的楼梯间,周围安静异常。“我帮不了你。”他说,声音仿佛跌进了谷底。“我能问一下……”“不,”他转身要走,“你找别人吧。”线索中断了,阿米莉亚又开始提议把麻烦交给傲罗,另一边的艾达写信问斯拉文卡事情解决了没有,但这不是她主要的目的。她在信里提了很多次石楠会,实际上,自她们重逢以来,艾达已经寄过三次信了,她试图拉斯拉文卡入会。斯拉文卡像之前那样婉拒了对方,隔天,艾达问斯拉文卡要不要过去听她的演讲。她没再推辞,因为艾达说杰罗米也在,她认为斯拉文卡应该再试试,说不定这次能撬开他的嘴,虽然斯拉文卡觉得不太可能。周六,她再次来到石楠会的集会大厅,艾达早已等候在前台,她换了发型,穿着一条珍珠白长裙,情绪高涨。艾达说这是她头一次演讲。
“我必须得走了,杰罗米在后排,他的脾气有时候很烂,但他其实没有恶意,跟他再谈谈。”艾达慌慌张张地交代道,她走出两步,又退回一步,对斯拉文卡说,“我能做好这件事。”“当然,这只是个演讲。”斯拉文卡的手在她胳膊上停留了几秒,艾达点点头,走入演讲厅。斯拉文卡先在人群外围听了一会,艾达很紧张,毋庸置疑,但对于新手来说,斯拉文卡觉得她不比巴比什差,尽管台下听众反应不如巴比什演讲时那样激烈。当台下爆发出一次大规模的呼应声时,斯拉文卡看见背靠后排石柱的杰罗米,他静静凝视着主讲台方向,身体一动不动。斯拉文卡朝他走了过去。“嘿,”她简短地打了声招呼,杰罗米头往她的方向转了一点,目光没离开前方。“艾达邀请我过来,说这是她的第一次演讲,我觉得这很不错。”斯拉文卡在想怎么开赫希拉·塞尔温的头,旁边的人塞给她上次的铁盆,这里面还没多少钱,斯拉文卡又掏了三枚金加隆。“你……捐吗?”斯拉文卡用铁盆轻碰了一下他的胳膊,杰罗米垂下眼睛,面无表情地盯了几秒,然后摇了摇头。斯拉文卡把铁盆传到了前面。“你上次是不是也放了?”杰罗米忽然问道。“是啊,我上次也放了三枚。”斯拉文卡说,“但这很奇怪不觉得吗,为什么人们来听演讲还要掏钱,我知道这是自发的……就是哪里怪怪的。”杰罗米没说话,斯拉文卡想着要不要单刀直入,可能那天她把他惹毛了,对杰罗米来说,家族显然是一个不能提及的禁区。“杰罗米,那天……”“我不知道,”杰罗米打断了她,“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不联系。”“好吧……她是你的姐姐吗?”斯拉文卡知道这很冒昧,她就是忍不住。“可能吧。”那就是喽。“您觉得演讲怎么样?”一个身穿白袍的男巫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另一边,斯拉文卡有些堂皇地笑了笑,“很不错。”“这是艾达·加西亚,一个很努力的姑娘,她在我们的宣传部做一些信息搜集和文书工作。”男巫的话让斯拉文卡意识到他不同寻常的身份。“您是……”“我是葛瑞达·罗伊,石楠会的众多创办人之一,而您一定就是斯拉文卡·加兰。”“噢很高兴见到您。”斯拉文卡跟他握了握手,罗伊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他朝另一边的杰罗米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