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终于走进了那间豪华的办公室,她看见办公桌边休憩着一只凤凰,她不是很喜欢,可能是这个原因,她站的远远的,双唇紧闭。“虽然福克斯是只凤凰,但每次重生对他而言都是新的开始,现在他又变回了一只雏鸟。”总是这样,邓布利多能够轻易地看穿别人。“这很丑。”福克斯怪叫了一声,有点像小婴儿的哭闹,狄波拉没来由的想起她趴在婴儿床护栏架上看皱着脸的斯拉文卡。“这是个不错的角度。”邓布利多的话让狄波拉努了努嘴,以表不屑,不过在他说出下句话时,她发现这不是迎合。“人们总是习惯性的认为凤凰的涅槃是希望的象征,重生好像一直都被赋予了正面意义,但对那些长久以来通过不懈奋斗赢得巨大成就的人来说,重生可能意味着不确定。并不是每次事情都能朝着希望的方向发展,我很能理解那些不愿重来的人。”狄波拉打定不说话,她能听出话里的暗喻。“加兰小姐,”他顿了几秒,等到狄波拉愿意看向他时,他才继续道,“我希望你不要再继续逃课了,这么做很不好。”“你会把我开除吗?”狄波拉不客气的问,她好像看见邓布利多笑了一下。“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不会这么做,你这么聪明一定懂得,作为老师,我有责任让我的学生接受完全的教育。”“无所谓,反正这学期也快要结束了,七年级我不会再回到这。”“我听说了,你在美国找了份工作,恰好是与加兰先生敌对的公司,你的离开在这场斗争中确实合情合理。”这种顺承的话打动不了狄波拉,但她受不了自以为是的错误评价,“我只是希望你不是因为你妹妹明年要入学……”“你疯了!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别试图用一种‘我全都懂’的语气跟我说话!”“没礼貌……”房间里一个声音咕哝着,“这就是我讨厌学生的原因。”“我也一样讨厌你们!”她甩出这句话后跑离了校长办公室。狄波拉正在气头上。她跑回魔药课教室——的门口,纯粹是因为这会她不想再看见其他教授。她抱着胳膊,很不善的扫视着过往的每个学生,要是有谁疑似有嘲讽、不屑这类目光,她就会给他们施恶咒。她六年级了,还是改不掉身上那股疯劲。魔药课结束了,丽塔满嘴抱怨的走到她身边,控诉那三英尺的幸运水论文。她问到那三个格兰芬多的倒霉蛋,狄波拉则用老师稀松平常的说教掩盖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谈话。她们往塔楼的方向回走,丽塔说了几个真假参半的八卦,然后,她突然眉飞色舞的向狄波拉宣布了她人生中的头等大事——“这个暑假开始,我就能去预言家日报实习了。”她扬着下巴,嘴角摆出对一切都能够不放在眼里的笑容,狄波拉怔愣的看着她,忘了继续走下去。
“怎么了?”“噢,没什么。”狄波拉说,那天之后她便决心跟丽塔·斯基特疏远。这个决定令她孑然一身。丽塔在年级里不是招人喜欢的女生。她喜欢传八卦,嘴巴总是叽叽喳喳个没完,这种特性原本可以招来几个女孩帮成员,最后却被一个又一个的捏造、编撰给断了人缘。至于狄波拉,就更没有什么人愿意跟她亲近了。她们凑在一起,是学校里最让人头疼的麻烦,她们分开,丽塔的优势还能稍显几分——她能找到一两个愿意跟她走一起的人,狄波拉则没有。六年级剩下的一个多月里,狄波拉总是独来独往,甚至偶尔碰见她的表弟莱希拉姆,她都权当没看见。她执拗的用怪脾气来孤立所有人。直到学期末考试结束,她被丽塔联合莱希拉姆堵到了空荡荡的变形课教室。“让开。”狄波拉的话像一个长鞭劈开了空气,莱希拉姆缩着头,把“被迫”写在脸上。“你到底犯了什么病,我怎么招惹你了?”丽塔用她一贯的尖锐声音叫道。“我没空理你。”“你真以为我会察觉不到?坦诚说吧,狄波拉,也许你要命在乎的事在我们眼里不值一提!”她说着抓住了正要离开的狄波拉的胳膊,狄波拉用一种充满恶意的目光看着她,一字一句道,“你再不让开,我就对你们施恶咒。”“我们有两个人,谁吃瘪还不一定呢。”“但我没答应过……”莱希拉姆没来得及把自己摘出去,狄波拉便拉开了战斗。她朝丽塔甩了一记锁舌封喉,后者以一种不太雅观的姿势勉强避开了,狄波拉紧接着又放了两道白光,其中一道擦过莱希拉姆身旁的桌子,仿佛打到了他身上似的,吓得他差点蹦上天花板。丽塔则像只应激的猫,一边毫不手软的竭力回击,一边呲牙咧嘴的抱怨狄波拉的莫名其妙。不过,她还是挺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争斗止于莱希拉姆的偷袭。他缩着头,摆出一副先走一步的模样,从背后朝狄波拉射了一道缴械咒,她恼怒地扭过头,丽塔见缝插针的用一道禁锢咒结束了混乱的局面。“离我远点!”“你嫉妒我!直说吧狄波拉,我才不像你那么小心眼,你嫉妒我先一步找到工作,还好巧不巧就是我想做的,而你——你只能从你老爹那吃一鼻子的灰!我说的没错吧?”丽塔扮出一副小人嘴脸挑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