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前的愧疚全没了,他就该带上最艳的宝石,溜着最凶的犬,来气死这个半瘫的玩意。
钟有道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牧瑜。
点心未免太干了些,牧瑜就又端了杯茶,正要往嘴边递,就听见:瑜郎的手当真好看,节节如玉,指尖绯红,像是沁了石榴汁般。
这狗东西竟是还知道心思肮脏!
他今日穿这身珊瑚圆领袍,倒是勉强能搭上瑜郎的肤色,只可惜是暗纹,若是绣上金线,鸳鸯,在带上红宝石做的璎珞……
牧瑜宽慰着,自己将茶喂入口,才觉了微苦就听见钟有道那厮竟然又在心里碎碎念起来,他想的!他想的都是什么!
“一个出差回来要吃斋,一个没事显得要诵经的,我怎么不知道你们还有出家的念头?”
麦色的瓷,那是家里仆人都不用的破烂玩意,也就人牙子底下待卖的仆子,妓子才用,而浑浊的水更是牲畜才喝的。
钟有道才想着瑜郎唇红,贴上白瓷染上茶色水光,当真是好看的紧,要是换做贴上,麦色……染上浑浊水液……就听见牧瑜的这一声,好个领兵作战的大将军,生是被吓的颤了一颤。
而齐涟,是不知道从哪儿得到蒋鹤回来的消息,死皮赖脸自己跟了过来的。
罢了罢了,看在嫂嫂面上,只当听了猪叫。
天天听佛经,他是不再继续梦见蒋泽彦,不止不做连晨勃都没了,感觉再住下去,他就要心里阳萎了。
“钟有道!”牧瑜气的呵斥一声,屋里主子仆人都看了过来。
钟有道轻轻挥开他姐姐扶来的手,自己坐了起来“我在营里呆了多年,几下辫子算不上疼,姐姐无需担心。”疼还是有些的,但不能叫瑜郎觉了我软弱,本就是有违天地,我若软弱了,瑜郎该如何。
要不是兄嫂在,这一杯子茶必然全泼这狗东西上。
“没事,只是忽的好奇钟家家训为何?”怎么只有十鞭子,怎么不特么打死你个狗东西。
那种下九流!
牧瑜本是被他前面所想的麦色,浊水,给气着了,被这么多人一看又听见他后头的心声,气焰生是被压了下来。
真真是该死,惊着他了,叫他连点心都握不住,当坐起来的。
从那天自蒋氏回来,在浴缸里作出那种事情之后,许长安觉得自己一定是中了什么妖法,魔道。
许长安看着手里的经文,撇了他一眼,他懂个屁。
钟有道该死,可他心里所想,只有自己和他知道,他要是抵死不认倒成了自己污蔑,牧瑜压下心里怒火。
现下牧瑜只觉得,怎么不疼死这狗东西。老子捏不住点心是气的,谁关心他了。
如果不是听见这狗东西心里所想牧瑜怕是要笑死,这狗东西额头都冒汗了还说大话。
许长安干脆收拾收拾找了附近能留宿最好的寺庙。
齐涟激动“别明天啊!今天就直接走吧!”
牧瑜气死,只觉得心哽,这狗东西,平日里好与他争抢,知这狗货爱多管闲事,原是心里连着他穿什么都管起来了。
香烟袅袅升起,诵经声绕耳旋转。
他只是不想梦见蒋泽彦,可没不想……许长安舔了舔嘴。
瑜郎何故唤我,末不是我这肮脏心思叫瑜郎猜着了!
“说吧!你们两个抽的的那门子神经?”
不止他受不了,许长安也有点受不了了。
他专门去了几个道馆,影藏了人物,将春梦的事情大概说了说,却没检测出丝毫的问题。
逃迁怒掉了不少渣。
那几天在道馆里,他是没在做那些该死的梦,这让许长安心里一喜,这些道士检测不出来,一定是他们道法不够。
在合着前面的红宝石金线鸳鸯,牧瑜算是想明白了,钟有道这厮是觉得他不如仆子牲畜,当与低贱的妓子作比。
齐涟看看蒋鹤,又看看许长安,忍了忍,没忍住,烦躁的挠了挠头。
钟有道心里这般想的,身子也跟着行动起来,撑着床沿便坐了起来。
嫂嫂钟氏,正数落着钟有道平日里稳重,进日莽撞惹了父亲生气,话音刚刚落下看见钟有道做起来,还当他是听不得说,到底是心疼弟弟连忙扶着就改口道:“诶,我说说你罢了,又没指着你什么不是,快趴下,别撕了口子。”
牧瑜翻了个白眼,只是未冲着钟有道,免得那二皮脸在当是给他看的。
住了没两天,齐涟就受不了了。
还没行动,被调到外地的蒋鹤忽然被调了回来,知道他要去寺庙,竟然也要一起来。
没回答齐涟的话,看向蒋鹤“我也有点住腻歪,了,要不明天回去?”
能除妖的不止道家还有佛,佛家天天吃斋念佛,戒色的,估计比道家更管用。
但是……
也是了,除了妓子为了张扬恩客多,谁往衣服上绣金线,配鸳鸯。
刚将点心放到嘴边就又听见。